要说长生在离开众人之后有没有害怕,那绝对是没有怕的。
因为她已经猜出了背后的人是谁,也知道背后的人和自己有啥关系,凭借着这层关系也不会有事儿。
现在只有一个人了,长生没有急着往哪个地方走,而是在寻找周围拥有着特殊符号的东西。
找了很久,长生将目光投在了无处不在的树上。
好像除了偶尔经过的一片草原,哪儿都少不了这种高低大小都没有多少差别的树。
长生眼睛一亮,从一棵树为起点儿开始找起,一直往后找,终于在一棵树上找到了自己想看到的东西。
那是一个神秘的花纹,但是这花纹在树上很不显眼,要不是长生一棵树一棵树的找,甚至一点儿点儿的找,谁都不会想到一颗树的枝丫上,会有关于阵法的破解之处。
“有些事儿,你要是不想跟我解释一下的话,那我就一棵树一棵树的开始砍,一直砍到你这个阵法没了。”长生面无表情的坐在那棵树上,等待着背后那人的回复。
背后的人没有回复,树却缓慢的动了起来。
长生能想到这是为啥,也就没有惊慌,只等着树自己往该去的地方移动。
该去的地方,自然是英俊青年所在的地方。
看到有人在自己对面,长生先将陌刀丢在地上以示自己的无害,然后这才说道:“说起来,这还是我们第一次正式见面。”
“如果可以的话,我根本不希望能和你见面。”英俊青年面色不虞的说道。
事情进行的正顺利的时候,长生却跑过来凑这么一脚,换谁谁都不开心。
“别这么说,要知道云之墨找师父的时候,我可没有告诉她,那本书到底是谁的手迹。”长生微微一笑,成竹在胸的说道:“对吧,玉乾玄之徒,孟南玄外孙——孟千帆。”
站在长生面前的,就是钱多多担忧了很久,来无名山想要将对方成功带出去的孟千帆。
要是钱多多知道孟千帆现在不光是好好的活着,还把他们一群人都困在了阵里,绝对会直接将孟千帆揍一顿,等他伤好了再说别的事儿。
“云之墨找师父?”孟千帆饶有兴趣的一笑,“她不是野路子学来的阵法吗,怎么又有了一个师父。”
“这话可就是小孩没娘,说来话长了。”长生笑了一下,将云之墨那天画花纹的事儿说了出来,继续说道:“也就是因为她找师父,并且明确的画出了花纹,我才开始怀疑你的身份。”
听长生这么一解释,孟千帆不由得拍了拍手,“我一直以为,仡轲的人都是不喜欢动脑子的,没想到你的脑子转的还挺快的。”
长生一开始只是怀疑,孟千帆到底是不是玉乾玄的徒弟。
花纹这种东西,每个族群有每个族群的特点,而玉乾玄使用的花纹,是所有族群里边儿独一无二的。
后来遇上了欢颜,长生开始思考起孟南玄和玉乾玄的关系,当时钱多多说孟南玄可能是孟千帆亲戚的时候,长生明面儿上是说玩笑,实际上还是放在了心里。
长生把孟千帆的关系顺了一遍,在钱多多那里知道孟千帆有一个制香的母亲,这才想起她母亲和她提的一些事儿。
这些都不是长生打算找孟千帆的原因,主要是今天执芜说的吴锦时,就是孟南玄的老婆,也就是孟千帆的外祖母!
看孟千帆这么折腾执芜,长生确定了背后的人,这才要主动来找孟千帆。
“你的消息是不是在几十年前,有些不准确?”长生有些嘲讽的说道。
孟千帆点点头,“那个时候的确有一些不知道的事儿,要不然我也不至于搞这么大的阵仗,就为了找出几个人来。”
长生本以为按照孟千帆的为人,咋说也要否认一下,没想到他就这么承认了。
“阿巴一辈子没有和谁在一起过,也没有后代。”长生语气淡淡的说道:“我阿娘原本应该姓仡徕。”
这个意思就是,长生的母亲是她祖母在狗头军师那一家抱来的。
所以南疆族长没脑子这种话,按理来说也不应该出现。
从这件事儿就可以看出来,南疆对待族长的婚嫁是很随意的,只要仡徕家还有人,那就不用怕之后发生的事儿。
然而长生阿娘是仡徕唯一的一个孩子,后来也只生下长生这么一个孩子。
长生的婚姻就很关键,绝对不能学着别人任性,最起码还要按照国家政策多生几个孩子,让仡徕能够更好的发展。
最起码能给仡轲当一当替补。
在说出这句话时,长生以为孟千帆最起码会有些许的歉意,因为这是玉乾玄留下的桃花债。
哪知道孟千帆很同情的看着长生,用开玩笑的口吻说道:“那你还是多吃点儿芝麻,多吃点儿核桃。听说仡徕家一到了岁数头发就会开始变少,为了你之后依旧好看一些,你还是多长点儿心吧。”
长生想要反驳孟千帆的话,但是一想到自家母亲已经变成一小把的头发,反驳的话在嘴里就说不出去了。
一想起胡深爸妈和胡深那都很浓密的头发,长生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
“不对,谁跟你说这个?!”长生下意识的想掏出陌刀来,可是刚才陌刀已经被丢在了地上,现在摸啥也摸不出来。
长生只能尴尬的摸摸鼻子,有些没底气的说道:“我就是想问问你,你做什么事儿,要拉着一个小姑娘来搀和?你想要执芜以后怎么办?”
要是以执芜现在的心性,之后不知道会做出啥事儿来。
不小心伤到段清弥的话,那执芜岂不是要自责?
在长生看来,执芜是绝对不可能和孟千帆认识的,孟千帆把执芜拉过来,纯粹是看着好用而已。
要不然按照执芜的性格,绝对舍不得让段清弥难过。
长生将自己的疑问问了出来,并且说明执芜和段清弥的关系,就是想着孟千帆能够良心发现,明白不应该用执芜来做筏子。
孟千帆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