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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封尘干的,还杀了韩富?”
“大爷,的确是封少爷干的!”
“这……这怎么可能?韩家的兽场护卫森严,有不少高手坐镇,怎么连一个小小的封尘都挡不住?那小崽子是什么修为?难道说已经淬体境八重了,甚至于已经淬体境九重了?狗屁,他若淬体境九重,我封宇跟他姓!”
一段时间之后,派去打探消息的护卫奔了回来,开腔就让期待不已的封宇惊悚的不行。说好的外来强者呢?说好的结交之后能成为他的助力呢?但是,稍微思量后,封宇却是分毫不信,因为太违反常理了。
稻子是一天天长大的,拔苗助长,怎么可能?
十年间,一直都是淬体境一重,一直被人嘲笑,被人讽刺,成为封家,成为整个三山城中最大的笑话,怎么可能隐忍至斯?甚至于连他这个大伯,一个神武,多年间抬头不见低头见,也没有窥出分毫。
就算有脱胎换骨的奇遇,也不是这样脱胎换骨的吧?
欺负欺负封坚,勉强可以接受。
但是,杀上韩家的兽场,面对群敌,还能大杀一通,不可置信。
然,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
完败,又是完败!
封家的家主之位,他没机会,封坚也没机会,就算是天赋卓绝的封毅,也是一样。
看向屋中跪着的两个儿子,低斥一声,“没用的废物!”
打探消息的护卫虽然恭敬的站在原地,但心中却是腹诽不已,说的什么话,跟封尘的姓?自己不就姓“封”吗?果然,这个大爷,还是一如既往的无耻无下限,任何的牛角尖都要钻上一钻,不让自己吃亏。
“大爷,还有一件事,从兽场离开后,封少爷去了……”
“大爷,老太爷和家主有请!”
护卫正想禀告醉红楼的破天大事,一人突兀奔了进来,打断了他的话语。
封宇皱眉,“何事?”
来人恭敬异常,道:“少家主回来了,请您去议事。”
封宇面色一寒,怒斥道:“闯了天大的祸,还有脸回来?”
……
“明儿!”
“明儿,你这是怎么了?”
韩府,一座大殿之内,一中年男子悲痛的扑在韩明的尸体上,眼泪奔如泉涌。
“怎么回事?明儿伤势虽重,却有一息尚存,我及时的给他吃了保命丹药,还运功护持了心脉,应当脱离了险境才是,怎么就死了呢?”韩魁惊的不行,难以置信的俯下身子,探查了起来,少顷之后,惊呼道:“大哥,是毒!”
“明儿不是伤重而亡,是被毒死的!”
中年人,韩魁的大哥,韩家的家主韩枭。
韩枭控制住悲呼,怔然的看向韩魁,“毒死的?!”
话毕,也亲自探查了起来。
毫无疑问,答案一般无二。
“奇怪,在醉红楼时,我仔细的检查过,明儿没有丝毫的中毒迹象,怎么会中毒而亡呢?”韩魁大为不解,稍一寻思,断定了一种可能性,“难道说是在回返家族的路上,有人偷偷的施了毒?”
“卑鄙!”
“一个伤重濒死之人,也要下毒谋害?”
“谁会如此做?”
“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三山城中,除了封家,还有谁?”
话顿,看向一个护卫,“张开口!”
护卫不明所以,但还是听命行事。
也就在他张口的刹那间,一物电射而来,飞进了他的嘴中,有点涩,有点咸,是一滴鲜血,来自于韩明尸体上的鲜血。发觉这一点后,护卫惊恐的面色惨白,弯腰干呕了起来,甚至于手指伸进喉咙眼里,想把那滴鲜血抠出来。
但是,不管做何努力,都为时已晚。
没有口吐白沫、七窍流血的异状,直接挺尸,倒在了地上。
其余护卫大惊失色,莫不胆颤的后退了一步。
“好烈的毒,三两息就能取人的性命!”不试验不知道,一试验吓了一大跳,不自禁的,韩魁瞪圆了眼珠子。至于死去的护卫,没有激起他一点的同情之心,“来人,速速去查,查个水落石出!”
“不要漫无目标的乱查,凡是回返途中遇到的,靠近明儿三步之内的,不管是谁,都给我抓回来审问!敢对明儿下手,还用的是如此低劣的手段,我韩魁定要大卸八块、挫骨扬灰了他!”
“慢着!”
护卫们领命,正要奔出大殿,一人却是突兀的喝了一声。
不是别人,正是韩枭。
深情的看了韩明少许,韩袅面色一变,悲伤尽去,眼泪鼻涕,也被他在一挥袖间震的是干干净净,霍然站立而去,气势涛涛的让人侧目,恢复了他往日里枭雄本色,“你们都下去,没我的命令,不准任何人进来!”
……
天封殿,封家的一座秘殿。
位于封府的最深层,有专门人护卫,禁止闲杂人等靠近。
传言,里面隐藏着天大的秘密。
但到底是什么秘密,所知的,却只有现任家主和上任家主而已。
“闯进韩家的兽场,纵火行凶,死了多少人?更为重要的是,兽场的管事、在韩家颇有地位的韩富,竟被你杀死了!”一浓眉大汉阔步迈入天封殿中,声音震震,一句句的斥责之语是喷涌而出。
眼珠子瞪的滚圆,煞气四溢,滚滚如滔。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封宇。
“封韩两家共霸三山城,虽不和睦,时有矛盾发生,但都是小矛盾,斗而不破,所以一直还算相安。可你倒好,真是一鸣惊人啊!”牛眼瞪视封尘,斥责,讽刺,咄咄逼人,“初生牛犊不畏虎啊,什么事都敢做,什么祸事都敢闯!”
“外来的强敌,已经让我们捉襟见肘,不知如何应付,不贡献力量,为封家分忧解难,竟是去招惹韩家,还是霸气的火光冲天,人头滚滚!小兔崽子,你是想封家家破人亡不成?”
封阳皱眉,喝了一声,“够了!”
“父亲,免崽子做的,我就说不得了?”封宇不依不饶,继续斥骂,暴喝不断,“如果有非常正当的理由,做一些出格之事,不是不可以接受,但是你呢?引诱妖女,惹来了强敌,为了一个臭乞丐,灭了韩家的兽场,还杀了韩富……”
“封尘,你怎么那么叼呢?”
“父亲,这样愚蠢之极、不知道轻重的惹祸精,我们封家要之何用?以我之见,干脆送出去,平息此番事端。父亲,不要有任何的犹豫,我们封家虽强,却不可能同时对付两方强敌,必须有所选择,做出取舍才行。”
封阳沉默,看向封箫。
封箫老神在在,轻轻的呷了一口茶水,淡淡的道:“昨晚我已经说过,这些年我也说过无数次,尘儿在,封家在,尘儿若不在,封家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所以,做任何事情,封家必须以尘儿为先,确保他无恙。”
封宇恼恨,“二弟!”
封阳叹了口气,“箫儿,你可有应对之策?”
封箫沉吟道:“车到山前必有路,走一步看一步了。”
封宇有点忍无可忍,冷笑道:“走一步看一步?如何走一步看一步?你是想封家人都死绝吗?为了一个小畜生,一个废物,值得搭上封家数百条人命吗?哼哼哼,不就是一个儿子嘛,死了,娶上十个八个老婆,想生多少,就能生多少。”
“大伯!”
封尘一声大喝,霍然站立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