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能这么做,如果全部离开了,那万一病毒大军打过来,谁来抵抗?”

会议上,铜氏兄弟正在大声反对哈里斯梅根的计划。

但似乎他的反对并没有任何效果。

杨烈在三天之前就离开了,说要去找自己的小叔。

这个木鱼脑袋搞不懂那么多大是大非,他只知道,关键时刻初生演替在战场了救了自己。现在他下落不明生死不知,所以杨烈要去找他。

紧接着离开的是霍克斯。

杨烈走了还好,霍克斯走了才是真正的大问题。

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埃米亚斯的指挥权限,离开了霍克斯,这玩意儿就是一个没屁用的铁疙瘩。现在,八大英雄里的阿曼达、莉莉丝、卡西姆、雷诺、萝丝全部都要走,最后只剩下了三个英雄。

这种情况下,东欧新国的防御已经陷入了最薄弱的时候。

要知道,高加索的后面还有亿万人民,这些人一走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万一病毒大军打过来了,问题可严重了。

哈里斯梅根道:“铜山,我们会在这里守着是因为主宰大人希望我们这样做。说白了,是执行主宰大人的意志。可是,现在就连他本人都下落不明,我们怎么可能坐得住?”

铜山道:“可是,那也不能一下子抽调这么多的力量!”

哈里斯梅根道:“病毒大军现在的状况和我们差不多,真打过来的可能性不大。”

“那万一真的打过来了呢?”

“那你们就自求多福吧!全人类死光了和我们都没什么关系,关键是主宰大人必须安然无恙。”

铜山只能叹了口气,他知道,这群家伙比杨烈好不了多少。

前者是木鱼脑袋,后者都是狂信徒一样的疯子。

现在,他们把初生演替给搞丢了,要他们安静地坐着等消息是不可能的。

其实,现在不落哈克琉斯手上还掌握着巨量的生物能结晶。不过,抽卡和升级的权限只有初生演替才有,现在他不在,这些结晶都只能在仓库里堆着。

要转换成实际的战斗力,还要等初生演替回来。

雷诺看了看哈里斯梅根,道:“你试过和主宰大人的精神链接吗?”

哈里斯梅根摇了摇头,道:“主宰大人不喜欢别人窥探他的思想,所以精神链接常年是屏蔽状态,没有用。”

萝丝道:“这个星球好歹还有几十亿人,我们这样漫无目的的找不行,效率太低,恐怕生出什么变故。”

雷诺道:“一条静鹰司的失踪肯定和这事儿有关系,现在,主宰大人八层在这个女人手上。”

哈里斯梅根道:“不管如何,他至少对主宰大人没有恶意,这是最大的好消息。关键的问题是,这个女人会把主宰大人藏在哪儿。”

雷诺摸着下巴想了想,道:“一条静鹰司的根据地在日本,所以,主宰大人在日本的可能性最大。当然,这也是个问题,现在的日本风雨飘摇,随时可能被病毒大军攻破。没人知道病毒大军还有些什么样的隐藏战力,一旦沦陷,主宰大人也可能遭受危险。”

哈里斯梅根点了点头,道:“这就是我们必须要快点儿行动的原因,主宰大人不在日本还好,万一真的在那里,无疑是身处险地。事不宜迟,你们快点儿动身吧!这里有我主持,不会出什么大乱子。”

说着,哈里斯梅根就结束了会议。

萝丝等人就去收拾行李,马上出发。哈里斯梅根也离开,去主持自己的工作去了,只剩下了铜山杨淼,以及布拉德三人还在会议室里傻坐着。

铜氏兄弟看了看杨淼和还在吃东西的布拉德,这两个人一个遗传了父亲,也是木鱼脑袋。另外一个干脆就是傻子,统统靠不住。

想要她们帮忙说句话都办不到。

看着铜山的表情,杨淼道:“我小爷爷人那么好,当然得去找他啊,不然万一他一个人遇到危险了怎么办?”

铜山摇头道:“全天下都知道一条静鹰司对你小爷爷是个什么态度,他能有什么危险?事情有轻重缓急,初生演替出不了事儿,只是这群家伙瞎紧张而已。算了,不和你说,你和你父亲一个德行,智商堪忧。”

杨淼横眉冷对,道:“老东西,你又皮痒了是不是?”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老一小自见面开始就不对付,总是吵架。

铜山毕竟上了年纪,涵养要好一些,摇了摇头,不去和她争论。既然事情已经成了定局,他多说也是无意。

铜山起身,然后走出了布达皇宫,准备去散散心。

他知道,有的事情自己不该说。

初生演替是这群人的首脑,说句难听的话,那是真真正正的皇帝。是不落哈克琉斯的,也是自己的。老板失踪了,现在所有人都想去找他,只有自己在提出反对意见。

将来初生演替回来了,这件事儿如果传到他耳中,自己会不会被他厌恶?

作为属下臣子,被皇帝厌恶,那是很可怕的一件事儿。

但是现在他好歹也是东欧新国的一份子,正确的意见就不该藏着掖着,这也算是他们这一辈人的个人情怀。

核冬天越演越烈,虽然没下雪,但是大街上冷得彻骨。

体魄强健的铜海递给他一件毛毯,接着,铜山将之披在了身上。

这时候,他却看见,布达皇宫前方的广场上坐着一个男人。如同钢针一样的头发,健壮的肌肉和古铜色的皮肤。

“杨烈?你不是去找初生演替了吗?”

他话一出口,就知道自己认错了人。

这人虽然长得和杨烈一模一样,但是,气质上却完全不同,显得谦和儒雅。

不用说,这副长相的除了杨烈和唐顿,就只有陈风了。

“看起来你最近和杨烈混得很熟!”

陈风的话让他有些尴尬,杨烈毕竟是陈风做梦都想除之而后快的死敌,他又是陈风几十年的朋友。

不站在他这边儿,似乎也确实有点儿说不过去。

但是陈风也明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朋友的敌人却不一定是敌人的道理。

所以,他没有追问,毕竟这是自己的事情,犯不着一定要把其他人也拉下场。

“杨烈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