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过两天我就把孩子再抱回来,还有什么事情吗?”殷靳南保持着十分平淡的表情,说完了自己的解决方案。
“她一个人,顾自己尚且困难,还带着宇宇,我怕我的孙子跟着她受苦,妈妈有点担心,靳南。”殷母对殷靳南这么平淡的回答有点不放心,就又添加了几句。
“嗯,还有事情吗?”殷母说的这些话,似乎根本没有改变殷靳南的情绪,还是十分平淡的说着这句话。
“我们打算把陈嫂辞退了,今天就是她同意唐语薇把孩子从家里抱走的。”殷母说着,指着一旁一副负罪感的陈嫂说着。
“这个…”殷靳南停顿了一会儿,似乎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事情。
“陈嫂这个月公司翻倍,以后也这样。”让殷母大惑不解的是,殷靳南非但没有处罚陈嫂,还奖励了陈嫂。
“这样不遵守咱们家规矩的保姆,难道不惩罚,还要鼓励她吗?”殷母质问着殷靳南。
“说明陈嫂有人情味儿,最起码唐语薇还是我的妻子,虽然她离开了,但是我从来没有说过不认她这个妻子,我们还是一家人,一家人为什么还要说这个两家话呢?陈嫂明白这个道理,我很欣慰!”
殷靳南说话的语气,稍微有点严肃,他知道不严肃,不足以抑制住殷母的情绪。
“爸爸妈妈,相信你能够把这件事情处理妥当,你去休息吧,我们也睡觉了。”殷父及时打住了殷母还想继续说话的情绪,他觉得事情既然已经说清楚了,该说的话也已经说了。
如果再多说,就有点逼迫殷靳南的意思,反倒不好。
在殷父看来,这一段时间十分的微妙,就是要把殷靳南的心尽量往他们这边争取的关键时候,而不是让殷靳南和唐语薇的藕断丝连的感情,更加的藕断丝连。
“你们早点休息吧。”殷靳南说完,就休息去了。
回到卧室的殷母依然久久不能入睡,她对唐语薇今天来把孩子抱走还是很生气。
“不行,靳南不管这件事情,我得去管,不能让唐语薇这样的人再带着我的孙子。”殷母躺在床上,自言自语的说着,也是同殷父商量的意思。
“我相信,靳南过两天会把孩子抱回来的,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这么着急干涉么呀,睡觉吧。”殷父也觉得殷靳南说过几天去抱孩子是正确的,毕竟现在还没有到两个人彻底分道扬镳的时候,关键是火候不够。
“我还是想不明白,不行我明天就得去把孩子抱回来,我也想宇宇了。”殷父已经躺在被窝里面睡着了,可是殷母还是躺着,不愿睡着。
第二天,殷母果然以大早起来就嚷嚷着要去把自己的孙子接回来,殷父还是劝阻了殷母。
“我劝你还是过上一两天吧,咱们得显得大度一点,不能让靳南对咱们再有什么不满,等过上几天,靳南若果不去,咱俩再去,这也不迟啊。”
殷父十分懂得把握这件事情的火候,就是要通过这几天的缓冲,酝酿更大的矛盾。
“可是我就是放心不在宇宇,老是想孩子。”殷母对孙子的疼爱之心也是真挚的。
“对了,这几天靳南和乐伶进展的怎么样啊,也没见他们说,乐伶好像也有几天没有到咱们家来了。”殷母这又想起了乐伶来了。
正在殷母想乐伶的时候,乐伶来了,还是满脸的笑容,丝毫看不出之前被殷靳南整过的痕迹。
“伯父伯母,你们没出去啊?”乐伶每次来都要给殷父殷母或者殷父或者殷母带一点东西,这次她带来了殷父喜欢的紫砂壶。
“我刚跟你伯父商量一点事情,正好你来了,也给我们参谋一下。”殷父知道殷母要说出唐语薇把孩子抱走这件事情,但是也没有刻意的阻止,他想看看乐伶还能想出什么点子来。
“还是先让人家乐伶坐下来再说吧。”殷父提醒着殷母。
“对对对,你先坐下来,倒茶。”殷母一面高兴的招呼着乐伶坐下,一面冷淡的叫陈嫂倒茶,甚至连她的名字都没有喊出来。
“伯父,这是我最近淘到的一个紫砂花壶,您看看怎么样,我也不太懂,听说是大师的作品。”说着,乐伶就把手中提着的盒子递到了殷父手中。
殷父丝毫不客气,还迫不亟待的打开了盒子,准备细细把玩的样子。
“看看人家乐伶,多有心,每次来了都给你带东西,再看看唐语薇,出去的次数倒不少,那一次带过像样的东西,关键还是花我儿子的钱,这就是人跟人的差距!”
殷母现在是不放过任何一个能够对乐伶夸赞的机会,而且在夸赞乐伶的同时,总是要想方设法的贬低一下唐语薇。
“我看看,怎样…”殷父十分老练的霸气了盒子里面的壶把玩着。
“不错,真不错,是个花壶精品,花了不少钱吧。”殷父照着自己的经验,判断这个壶价值不菲。
“这个是我从一个朋友那里淘来的,至于多少钱,我就不知道了,您喜欢就拿着把玩吧。”乐伶确实是从一个朋友那个淘来的这个壶,不过使用两块和田籽玉换的,价值就可想而知了。
“这么贵重的物品,我恐怕玩不起吧…”殷父面带着笑容,把壶轻轻的放回到了盒子里面。
“伯父,您才是真正的伯乐,这个东西放到我这里一点价值都没有,顶多是一个普通的泡茶的壶,简直是浪费,放到您这里,才能发挥它的价值。”乐伶也是面带微笑的说着。
“对啊,乐伶说的对,人家孩子也是一片心意,你就收下吧。”殷母也帮着乐伶劝起了殷父。
“那好吧,确实,这个壶我十分喜欢,这样吧,你一会儿给乐伶带一点茶叶回去。”殷父并没有打算平白无故的接受乐伶给的东西。
殷父这是在刻意告诉乐伶,她进入殷家的路还十分的遥远,依然是客人的身份,而不是乐伶希望先得到的没有名分的女主人身份。
“伯父不用这么客气了,您这样让我以后还怎么给您提东西啊。”
乐伶突然反应过来,殷父以前似乎从来没有对自己送东西,这么抵制过,她不明白这背后的真实意思,但是却有一点不安的感觉。
乐伶不免多想,因为每一点殷父和殷母态度的变化,都会在她的心里掀起很大的波澜,特别是在这个关键的时候,乐伶只需要平稳,而不希望出任何差错。
“这次不一样,这次这个壶的价值确实很高,这个伯父十分清楚,我无功不受禄啊,呵呵。”殷父依然坚持回赠乐伶一点茶叶。
“好了,好了,你看你们两个人,乐伶,一会儿你就把你伯父的茶叶带一点,不然你伯父会十分过意不去的。”
殷母说这句话的时候,明显是调侃的语气,故意要讽刺殷父。
毕竟殷母和乐伶不一样,并没有把殷父要回赠茶叶这件事情,想的多么复杂。
殷母多少还是明白殷父的心思的,她知道,乐伶不会这么容易就被殷父接受的。
但是好事多磨,她坚信,在这一来二去的交往中间,乐伶肯定能够最终融入他们家这个环境之中。
“那就谢谢伯父伯母了…”乐伶装作有些难为情的样子,接受了殷父的东西。
“你们先聊,我到书房去了…”殷父高兴的又再次拿起了盒子里面的那把壶,往楼上的书房走去,边走嘴上还哼着小曲,愉快的心情,溢于言表。
“赶紧去吧,赶紧去吧…”殷母又在揶揄着殷父,脸上带着笑容,又转过头来看着乐伶。
“我跟你说一件什么事情呢?我心里也没个主意。”殷母对乐伶的信任从这句话里面可以清楚的体会到。
“伯母您说!”乐伶并不知道殷母要和自己说唐语薇的那件事情,虽然这件事情她已经通过俞子浩了解到了。
“你这次来,发现家里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了吗?”殷母并没有直说,而是绕着圈子问着乐伶。
因为她也不是非得着急着让乐伶给她解决这个事情,而是带着聊天商量的语气,慢慢的说着。
这就更体现出了,殷母对乐伶的信任。
“没有发现啊,怎么了,伯母,家里出什么情况了。”乐伶还没有意识殷母想说的是宇宇不在这件事情。
“宇宇被唐语薇给强行抱走了,她也太胆大包天了。”殷母对着乐伶说着,心里充满着不满,和对乐伶的期待。
听了殷母的话,乐伶迅速意识到,自己的一个就会又来了,内心自然而然的产生了几分高兴,但是她还必须表现出关心关切和公正客观的样子来。
这种虚假的感觉,她早已习惯。
“伯母您先息怒,语薇思念宇宇的心情,这个我们都理解,但是强行抱走,还是有点太鲁莽了,毕竟你和伯父还是她的公公婆婆,她对你们最起码的尊重应该是有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