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因为殷父的一时心软,并没有急着让唐语薇当时就签订,不然按照殷母的意思,就是要逼着唐语薇签订这个协议,然后只是给殷靳南说一个结果就可以了。

“奥,怎么了?”在唐语薇反应过来的时候,殷父殷母也转过了身,惊讶的看着殷靳南,看着唐语薇。

“妈妈,协议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呢?”殷靳南看到了殷父殷母十分吃惊的表情,用极其阴冷的表情看着殷母,站在旁边的殷父能够明显的感受到殷靳南脸上透出的寒气。

“什么协议?这个…”殷母看到殷靳南眼神的一刹那间,突然觉得协议这个事情实在说不出来了。

“就是我撕得那个协议,你不知道吗?”殷母没有想到,殷靳南竟然把那个协议给撕了,殷靳南显然是来向自己兴师问罪。

“这个事情你妈妈做的可能有点过了,但是意思就是那个意思,就是你已经同意的那个事情,虽然生分点,但却是合理的。爸爸和妈妈宁愿让你说我们不近人情,也不愿意给咱们殷家留下什么遗憾。”

殷靳南没有料到殷父竟然先说话了,他也意识到,这儿主意有可能就是殷父做出的,而不是殷母的能够想出来的。

“不管怎么样,语薇现在还是殷家的人,永远也是宇宇的妈妈,咱们家不能过河拆桥啊,就算最后语薇真的要离开,这个也要用事实说话,绝对不能威逼她,这和强盗黑社会有什么区别,咱们殷家什么时候做事成了这种风格。”

殷靳南针对殷父的话,也直言不讳的批评着殷父殷母。殷父殷母不再说什么了,其实本来殷父就觉得这样的做法有点欠妥当,现在经殷靳南这个么一说,更加明显的觉得确实是欠妥当。

“这个我觉得没什么啊,不就是一张纸嘛,无非就是把你那天答应的事情,写到了纸面上,你现在说有点不近人情,可是你那天不要答应我们也可以啊,既然答应了,这样白纸黑字的写出来,有什么不合适的,莫非你这是想给自己留下反悔的余地不成。”

殷母看到殷父的心有点软了,顿时就是一股怒气,如同倒水一样,全部倾洒了出来,殷母的态度如以前一样强硬,殷靳南明白,这才是今天挑出这个事情,遇到的真正阻力了。

所以他必须把这个事情解决了。

“今天,我把话一次说清楚了,前两天有所保留主要是考虑到妈妈的身体状况,现在看来我这是多虑了,因为你们根本没有把我留给你们的修养时间用到身体康复上。”

殷靳南说的有点动容,之所以动容是因为他认识到了,这是一个家庭的情感问题,具体的说,就是家庭成员之间人情味儿单薄了。

这是殷靳南最怕看到的事情,毕竟不管殷靳南是个什么样的人,他首先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这也是他在生意场上能够乘风破浪,屡出奇招的重要原因。

“我不会和语薇分开的,不管她能不能生一个健康的孩子。这个话我今天只说一遍,以后也不打算再多说了,请你们记住,不要在这个事情上再做无谓的努力了。”

殷靳南连续的说着,根本就没有打算停下来的意思,在家里一口气说这么多的话,在殷靳南来说,几乎是没有的事情。

“至于你们说的那个乐伶,我可以这么说,不要说我和语薇不会分开,退一万步讲,就是分开了,我也不会选你们说的这个乐伶,这个女人我不欢迎,你们喜欢这个是你们的事情,我无权干涉,但是你们不要把你们的好恶强加在我的身上,这个我以前不喜欢,现在更加不喜欢了。”

殷靳南一口气足足说了有五六分钟,根本没有其他人插话的空隙。

他觉得他基本上把最近的问题基本的说清楚了。而且他说这些话的意思,就是自己根本不打算在改变这些想法了,让殷父殷母尽早取消这些想法,不要再做无谓的努力了。

“但是,你想过你身后的殷家没有,这不是你一个人的家族,是多少人共同努力的结果,在这个事情上,你有发言权,但是丝毫没有决定权,我可以毫不客气的说,孩子,你根本没有任性的空间。”

殷父听了殷靳南这么长一段的独白,算是明白了殷靳南的意思,觉得必须给殷靳南表明自己的态度,因为自己的态度一直还比较缓和,现在看来,过于缓和容易让殷靳南和唐语薇产生误会。

“不要再讲这些话了,我为这些须有的所谓的家族使命,已经背负了太多太多的负担,这样好了,我不干了,总可以吧,请你们不要再逼我了,我是能够做的出来的。”

听到殷靳南为了一个唐语薇竟然愿意放弃整个家族,殷母如五雷轰顶,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让殷靳南这个威胁,变成事实。

同时殷父也更加清晰的意识到,如果唐语薇和殷靳南这个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再不快刀斩乱丝的帮他分清楚,必定是后悔无穷的。

等到事情真的到了那一天,也许结果会更加的糟糕。

“爸爸也不是这个意思了,自然是以你为主了,你也不要太往心里去,爸爸妈妈可能考虑的确实不周到,这个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吧,以后谁也不要提了。”

看到殷父这个话说的这么坚定,连殷母都觉得有点突然,她习惯性的不敢再说其他的话了,服从总是她每次遇到殷父这种态度的时候的最佳选择。

“嗯…我上班去了…”殷靳南看到了殷父说这样的话,这基本上算是殷家的最高命令了,这也就意味着这个事情基本上算是解决完了。

于是殷靳南转身就准备上班去,下午公司还有一大堆事情需要他处理呢。

“你去吧…语薇也不要往心里去了,协议这个事情就当没发生过一样,确实是爸爸考虑欠妥当。”殷父趁着殷靳南还没有完全走出门的时候,又给唐语薇道歉了,这让唐语薇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连忙说“没事没事”,自然每个人都清楚这个事情到此基本上就算是完结了。

唐语薇以为这个事情就已经全部结束了。

下午,殷父给殷母说自己出去找几个老朋友闲逛去,就开着车出门了。

殷母本来要去,可是被殷父阻止了。

殷父开着车出门就一路向西,来到了位于南郊翠峰山的一栋别墅。

高墙大瓦,群树环保,一条小小的溪水从房子的门前环绕而过,鸟语花香的,如果不知道这个房子的主人,还以为这是一个世外高人的清修之地。

不过门口的森严,让人无论怎么样都会感受到肃穆,如果再往前面走,就会有森严的感觉,一阵山风寒气扑面而来,让人不寒而栗。

你不禁要多想一点,这座庄园的主人到底是谁呢?

殷父开着车,打了一个电话,门就缓缓的开了,不过殷父走的是偏门,正门是三座桥和小溪对面勾连着,一般很少开门,大多数时间,都是走的偏门。

“四爷好,三爷已经等候多时了。”一个穿着笔挺西装,带着墨镜,身体健硕的男子站在缓缓打开的大门后面,向殷父轻轻的鞠了一个躬,然后就招呼殷父把车往进开。

殷父则推开门子,跳下了车,示意这个保镖把车停好。

“黑虎,三爷在哪里等我?”刚才那个保镖的名字原来叫黑虎,是这个三爷这个宅院的管家。

这个黑虎跟三爷已经多年了,本来就是特种兵退役,平时做事严禁小心,也是关键时候,也十分的果断,手上有十几条人名,是个真正的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深的三爷的信赖。

这几年渐渐的从事管理工作的了,一些打打杀杀的事情,就不太参与了。

“在后面打高尔夫…”殷父径直的走到了房子后面,镶嵌在翠峰山口上的一个私人高尔夫球场,这个地方他以前来的多,这几年渐渐退隐江湖,就不太来了,如果不是因为殷靳南和唐语薇的事情,他也许再也不会来到这里。

毕竟当年决定散伙儿的时候,他就发誓要过一个普通老人的生活,不想再介入什么世事纷争了。

“漂亮,好球…”殷父刚刚走到球场边,就看到了刑东海打出了一杆,就连声说好。

听到是殷父过来了,刑东海放下了手中的杆子,递给了旁边的工作人员,爽快的笑出了声音。

“哈哈哈,殷老兄大家光临,我这里可是那个怎么说来着,你们问话人说的,蓬荜生辉了。”刑东海边说,就走到了殷父的跟前。

“我这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当年决定退出的时候,就发誓不干了,当时有自断筋脉的感觉,现在看看,真是造物弄人啊,越不想见谁,约离不开谁。到底还是来了。”殷父长长的谈了一口气,看着眼前的翠峰山,仿佛陷入了无限的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