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对方一张口就要加一个亿人民币,薛晨皱了一下眉头:“唐先生,你没有在开玩笑吧。”
琉璃厂的商铺的确是可遇不可求,自然价格也不会低,但价格再高,他也是有一个限度的,根据他的目测,浩气斋的那处三层商铺面积加一起也就二百五十平米左右,如果卖一个亿,那么折合下来的均价就是四十万一平米。
而他既然打算在京城购买商铺自然也提前在在网上了解过了,京城的房价的确高,一般的商铺的价格也在六七万,位置好一点的上十万,他在某交易网站上看到的最贵的商铺也在十八万每平米,那还是京城某个CBD商业中心,最繁华的地带。
而琉璃厂虽然不错,也就和这个商业圈的商铺相当,几个也就在二十万每平左右,就算要加高点,二十五万也算是合情合理,可一开口就四十万每平米,这就不正常了,分明是没有诚心卖!
“唐先生,这个价钱,高了点吧。”薛晨心里不舒服,可还是平心静气的说了一句。
“哦?高了吗?没办法,现在京城的商铺价格就是这么个价啊,而且,你应该也知道,琉璃厂那边基本上没有对外出售的商铺,因为有这样一套商铺,那时三代不用愁,谁会轻易卖掉呢?一年的租金也有两三百万呢。”电话对面的男人轻飘飘的说到。
“唐先生,我知道琉璃厂的商铺稀缺,这一点我不否认,我能够给出的价格就是二十五万每平米,这是我给出的报价,也是最高价,您可以考虑一下,我会等三天,三天时间如果没有得到回复,我就只好另选其他了,再见。”
挂断了电话。薛晨舒了一口气,心情也不太爽,感觉这个唐浩似乎不是诚心诚意的想要出售,可是既然不打算出售,又为什么要他打这个电话呢?
“难道是为了给诸葛义面子?”
心里有了这么一个想法,似乎也只有这一个可能。
而同一时刻,京城某豪华住宅内,一个面白无须看起来保养的极好的中年男子看着挂断的手机,撇撇嘴:“要不是为了给诸葛义一个面子……”
这时,一个身材妖娆的女子从厨房走出来,端着一盘洗干净的葡萄坐过去,酥声问道:“浩哥,和谁打电话呢?”
“没见过,一个外地人。”唐浩将手机扔开一边。
“来,浩哥,吃个葡萄。”女子坐过去,用两根白嫩的手指夹着一颗翠绿色的葡萄递过去,喂进了男子的口中。
“嗯,真甜,再来一颗。”
两个人一阵嬉闹,很快就纠缠在了一起,女子也被剥成了大白羊爬伏在沙发上,两人来了一个白日宣淫,男子趴在了女人身上,三分钟后闷哼一声,然后红着脸一屁股坐回沙发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女儿眼眸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鄙夷和幽怨,返身笑呵呵的依偎在男子的身边,娇滴滴的妩媚模样。
唐浩则没有理会女子,微微的低这头看着自己的两腿间软趴趴的小虫子,眼里有一股烦躁感。在他看来,人生最爱的悲剧之一就是没钱时只能眼巴巴的看着那些靓女白花花的大腿流口水,有钱了,却有心无力了。
……
在谢堂燕来过的第二天,薛晨接到了谢堂燕的电话,说事情已经准备的妥当了,在明天就回将谢林身边走的近的那些老朋友、老同事叫到一起来。
“薛晨,很简单,我只希望你能当众展示一下你的气功治病神奇的一面,让那些人知道我爷爷没有错,是他们目光狭隘,还我爷爷清白,这就足够了,可以吗?”
“只是这样吗?那好,我可以答应你,我明天会准时过去的。”薛晨答应道。
谢堂燕再次感谢了一番。
高德伟和景云行知道了这件事后,两人对视了一眼,也都跃跃欲试,表示想要跟着一起去凑凑热闹。
“薛兄弟,说实话,虽然我见过你给那位唐老师的爱人治病,可是吧,现在我都依旧感觉不可思议,正好,明天陪你一起去,在看你展示一下你的手段。”高德伟笑呵呵的说到。
而景云行更是很早就见过薛晨的厉害之处,是在飞机上,如果不是碰到了薛晨,他爱人和肚子里的孩子都会很危险,所以知道薛晨要当众展示一次能力,将谢林拉出舆论的漩涡,也表示要一同过去。
结果在第二天,却不止三个人,高德伟的大哥高德潮也一同出现了,也正是听到了弟弟高德伟谈起此事,也大感兴趣,也想要亲眼目睹一下,毕竟耳听不如眼见。
同景云行来的则是一位妙龄少妇,少妇的怀里还抱着一个半岁龄的宝宝,正是爱人欣欣和孩子。
几个人分乘三辆车赶往了医学教授谢林居住的别墅园。
而此时此刻,正有一辆辆车停在了别墅园中谢林居住的别墅门前,足足有二十多辆,此时,客厅内也已经坐了二三十人,但气氛却一点也不热闹,相反有些古怪,都默然不语。
这些人都是谢林身边的亲朋好友,老同事,甚至还有一些是学生、曾经的患者今日的朋友,他们也都是谢林突然得了“失心疯”的见证人。
谢堂燕默默的给所有人都安排了椅子,然后给年长的倒茶,给年轻的拿果汁可乐,招待这所有人。
“堂燕啊,你今日叫我们来是为了?在电话里,有些事我没听明白。”一位老人问道,是谢林在医院多年的同事,平日里关系非常好,经常一起下棋喝喝茶,可是自从谢林突然开始研究气功治病,并且撰写论文准备发表,他就好一段时间没有在出现在这里了。
客厅里的更多目光也都看向谢堂燕,他们也都不是很清楚,甚至可以说有点糊涂,被谢堂燕在电话里说的话搞的有点发懵。
谢堂燕站起身,环视了一周,捋了一下耳边的头发,静静的说到:“我今天将各位叫来,就是想要告诉大家一个事,我爷爷没有老糊涂,也许他最近的举动让各位很不理解,甚至是有些忌讳,但用不了多久,你们就会明白一切了。”
“堂燕,我还是有些不清楚,让我们明白什么?我想说,谢林老师最近的确有些不正常,气功治病已经证明是一项伪科学了,他怎么能陷入这里面呢,唉。”一位谢林带过的硕士生医师,说完话叹了一口气。
“对,小谢,你应该多劝劝你爷爷,不要胡思乱想,既退下来了,那就多休息休息,不要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仁恩医院的一位副院长讲道,也正是当初极力阻止谢林发表相关论文的人。
如果那样的文章发出去,肯定会引起轩然大波,不止谢林会成为一个笑话,连带着仁恩医院都得收到有影响波及,毕竟谢林代表的事仁恩医院。
谢堂燕很平静的摇了摇头:“我想人应该很快就来了,大家稍等,我上楼去叫爷爷下来。”
谢林在孙女的陪同下从楼上下来,此时的谢林精神不太好,少了一股精气神,,看起来有些颓靡,赌了几分老态。
看到在座满堂的人,谢林点点头,打过招呼:“我谢林让各位操心了,实在是过意不去,还有我想说,我从今往后不会在研究气功治病了……”
“这就对了嘛。”
“谢老师终于明白了,太好了。”
“早就应该如此,老谢啊,你真是糊涂了。”
谢林咳嗽了一声,,喘了几口气:“我还有话没说完,我不研究了,但是不是代表我错了,我谢林没有老糊涂,更没有失心疯,等到薛晨来了,我想他会让你们知道我没有错。”
“薛晨是哪个?”
“没听过啊,听谢老的意思是,难道是一位气功大师?”
“呵,有意思了,我明白了,原来叫我们过来是看一位气功大师表演,证明老谢没有错。”
“啊,是这样?这怎么可能,唉,谢老这是怎么了,真是太糊涂了!”
众人知道了谢林和谢堂燕的打算,不仅不是告诉大家已经不在研究气功治病,更不是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反而是想要拉着大家一起相信气功治病,这……这简直就是荒唐!
坐在其中的一个脸庞白净的中年人疑惑的默默念叨了一遍刚才听到的名字:“薛晨?怎么这么耳熟,诶,我想想,前天那个和我通过电话,要买我商铺的那个小子好像就是这个名字,难道是同一个人?”
知道了谢林和谢堂燕的打算后,众人不知不觉的就对即将到来的这个叫薛晨的人有了很大的怨气和微词,在他们看来,肯定是这个叫薛晨的家伙巧舌如簧,这才忽悠得谢林相信了那些鬼话,让他们一向敬重的谢教授走上了歪门邪路,等到人来了,一定要狠狠的批判一番,少不了扭送到派出所去!
这时,院子外停下了三辆车,薛晨率先下来,他现在还不知道,现在客厅里在座的人虽然还没见过他,已经对他怨气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