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存在着沟通语言障碍,但是季雨聆尽量的表现的落落大方,始终面带笑容,给闵东河父母留下的印象还是不错的。

季雨聆发现闵东河家好民主,决定一件事情的时候还玩投票表决,比如说晚上吃什么。

吃饭的时候,季雨聆不喜欢吃也装的很好吃的样子,还嘴巴甜甜的夸闵东河的母亲做饭好吃,季雨聆什么不会,说甜言蜜语哄人什么的最会了,把闵东河的母亲哄的嘴巴都合不拢了。

闵东河的父亲虽然表面看起来很严肃,其实很幽默,闵东恩也很可爱,性格很好。

因为见过了闵东河父母,所以晚上不能继续在他家住了,闵东河假意送季雨聆回家,实则是帮季雨聆在附近的酒店开了个房间。

季雨聆没有让闵东河送自己到房间,而是自己提着行李箱去了房间。

季雨聆把自己的行李箱一丢,躺在了床上,这一天天过的,太郁闷了,季雨聆问自己:“中国媳妇做不成,难道还大老远的跑来韩国做韩国媳妇?”

季雨聆摇摇头,不行不行,得趁还没发生了什么事情之前,赶快跑路。

季雨聆拿手机充电,忽略那些短信电话,直奔主题,季雨聆买了回国的机票。

季雨聆没有给过闵东河电话号码,房间也是用闵东河的身份证开的,可谓是来无影去无踪,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买了机票后季雨聆百度了去机场的路,没有告诉闵东河的就这么上了飞机。

季雨聆的心里很忐忑,回到了中国以后呢,怎么办,一大笔的帐,季雨聆想都不敢想。

季雨聆回到了上海。

距离季雨聆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两、三个月了,季雨聆在韩国呆了差不多快两、三个月了,这段时间季雨聆没有和任何人联系,李熙俊、连阳、叶子羽、文宇...一个都没有,跟人间蒸发了一样,季雨聆抱着侥幸的心里想说,大家会不会已经忘了自己了?忘了最好,谁都不要记得自己。

季雨聆下了飞机,戴上了耳机,可是走出机场,季雨聆又有些犹豫了,自己可以去哪里?

城市还是城市,楼房还是楼房,人还是人,车还是车,一切都没有改变。

季雨聆打了个的士,司机问:“你要去什么地方?”

季雨聆迟疑了一下,说:“去市区就好了,要不,去南京路吧。”

季雨聆不知道自己要去南京路做什么,但是也想不出来一个好去处。

季雨聆下了车后,开始漫无目的的晃。

在一个小巷子里面,季雨聆看到了有几个小混混在打一个男人,季雨聆本来不想管这种事情的,但是犹豫之下,季雨聆还是决定帮忙。

“警察来了,在那边。”季雨聆忽然大叫。

那几个小混混听到后果然跑了,季雨聆看那些人走远了,便跑到那个男人的身边,关心的问:“你没事吧?”

他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手不停的在摸索着什么,季雨聆奇怪的看了看周围,在不远处,季雨聆发现了一副拐杖,季雨聆跑去捡起拐杖,跑回到他的面前:“这个拐杖是你的吗?”

“是。”他拿过拐杖,季雨聆扶他站起来,季雨聆看他,原来是个盲人,几个人欺负一个盲人,太过分了吧?

“你要去哪里?我扶你。”季雨聆同情心泛滥了。

“不用。”他冷漠的推开了季雨聆的手。

“诶。”季雨聆走上前,说:“你没事吧?你的嘴巴流血了,要不要去医院呀?”

他不回答季雨聆就自己拄着拐杖往前走。

季雨聆想自己没有必要管这么多事情吧?自己的事情都不知道怎么办了,季雨聆不管他转身走,可是走了几步走,季雨聆又不太放心这个男人,助人为乐一下也未尝不可?要是那些小混混又回来了怎么办?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季雨聆跟在他的后面,只想看着他进家门就可以了。

季雨聆一路跟着他穿过小巷子,他对路还挺熟悉的,路上这么多车子和人,季雨聆都怕他撞着。

他走进小巷子里面的一个小的居民区里,季雨聆跟着他,不知不觉的跟进了楼道。

他停住脚步开门,季雨聆想自己是怎么了?怎么跟着他进楼道里面来了?路上魂不守舍的在想以后的事情,脚也跟着不听使唤了。

“你...”他开口了。

“恩?”季雨聆看了看周围,这楼道里面只有自己和他,他是在和自己说话吗?

“是你...在一直跟着我吗?”他有点紧张的问。

季雨聆连忙解释:“额,不好意思,我是担心你一个人有危险,不放心才跟着的,我没有恶意的。”

季雨聆又说:“我现在就走。”

“你...”他说:“要不要进来喝口水?”

“不用麻烦了,那个...你好像受伤了,要记得擦药。”

“没关系,进来坐坐吧。”他说。

季雨聆迟疑了一下,心想坐坐就坐坐呗,应该没什么事情,便随他进了门。

他家不大,布局也很简单,没有任何的装饰,也不豪华,但是很整洁。

“你随便坐。”

他对他家还是熟轻熟路的,虽然一切都要靠手摸索。

季雨聆有点不好意思了:“谢谢。”

季雨聆坐到客厅的沙发上,心想可能是他是盲人,所以布局简单,方便他走路吧。

他端来水,季雨聆连忙起身接:“不用客气了。”

他笑了笑:“刚才谢谢你。”

“不用客气,对了,你家有没有药呀?你的嘴巴受伤了。”季雨聆问。

他转身慢慢的走到电视的前面,蹲下来,从电视柜下面的抽屉里拿出来一个医药箱,季雨聆主动的说:“我帮你吧。”

他没有说话,季雨聆拿过医药箱打开,里面全是药、胶布、创口贴、药水什么的,还挺齐全,季雨聆拿棉签浸了点红药水给他擦拭受伤的嘴角,边擦边说:“可能会有点痛,你忍一下哦。”

他面无表情的好像一点都不怕痛。

“好了,除了嘴巴外还有没有别的伤?身上还有没有伤?”季雨聆顺嘴问。

他忽然抓住季雨聆的手,抓的好紧,让季雨聆有点激动起来:“诶,你干嘛呀?”

“你到底是谁?是不是那个人派来的?”他表情很严肃。

“哪个人啊?”季雨聆反抗他:“你在说什么啊?放开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