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着轻松的步伐,徐峻走出了滑铁卢大厦,在最后一级台阶上,他突然停住了脚步,转过头抬眼回望。在三楼的一扇窗户前,丘吉尔正在注视着他,两个人的视线交汇在一起,徐峻对着前英国首相微微点头致意,随后带着自信的笑容转身,走向了早就等候在门前的座车。
“我的元首,现在就回基地么?”穆勒拉上了戴姆勒的车门,转过脸询问徐峻。
“我们还有时间,可以稍微在伦敦市中心转一圈。”完成了一件心愿之后,徐峻现在的情绪变的相当不错。
“遵命,元首,是去特拉法尔加广场吗?”帝森豪芬回过头问道。
“嗯,在那附近转一圈,不要停车,我可不想自找麻烦。”
徐峻这次是秘密出行,到目前为止,除了一部分高层和内部人员,英国平民还不知道德国元首已经到达了伦敦。无论是出于政治还是安全方面考虑,徐峻都不可以贸然的出现在英国市民的面前,这几个月他出够了风头,已经不再需要再搞出一桩震惊全世界的新闻。
穆勒安静的坐在徐峻的身边,虽然他非常想知道元首和丘吉尔见面的情况,双方聊了些什么,有没有发生争执,只是这位指挥官也非常识时务,他知道这些并不是他这个级别的军官所能询问与知晓的事情,做人必须要有自知之明,特别像他这种平步青云的宠臣,如果因为摆不正自己的位置,导致失去了元首的庇护,到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人会跳出来把他重新打入凡尘。
当年的戈林就是自我过于膨胀,结果载在了身旁这个男人的手中。这位德国的年轻元首对于轻信极端的护短,但是一旦让他发现你不再值得他信任,天知道随后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穆勒不止一次从魏尔勒和汉斯的口中听到关于党内清洗的消息,这位上帝使徒可不是一个会对敌人表现出仁慈的人,党卫队和保安总局已经替换掉了差不多三分之二的中高层官员,其中不乏早先曾经追随过施泰德的党务助手和亲信。只因为那些人在施泰德与希特勒的斗争时立场不够坚定,于是被扣上了阴谋集团成员的罪名关进了萨克森豪森,除非受到元首的赦免,否则他们注定不可能再活着走出那座集中营。
“在想什么?穆勒。”徐峻把视线从车窗外转回车内。他发觉车厢里的气氛有些过于安静了。
“没什么,我的元首,只是在回忆一些以前的事情。”穆勒当然不敢说出实情,他甚至对自己刚才脑子里会出现那种想法感到有些震惊,这根本就是对元首阁下的不敬。穆勒准备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的反省反省,虽然他不是党卫军,但是他坚信自己的荣誉一样来自于忠诚。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在阿拉斯我迫降在了你的阵地上,当时我带着道根和伦道夫冒着枪林弹雨横穿过整片战场。”徐峻说起那段往事,脸上露出了感慨的神情,虽然只相隔了几个月,却让他感觉好像已经是很久以前发生的事情。
这短短几个月里,他完成了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他截断了阿道夫。希特勒才刚起步的霸业之路,不但让那位无与伦比的独裁者丢掉了性命。更是把他所拥有的事业和权力全都摄取到了手中。他坐上了德国元首的宝座,同时肩负起了希特勒未能完成的使命,在掌握无比强大的权力同时,他也同样承担起了无比沉重的责任。希特勒和纳粹党丢下的一大堆烂摊子,需要他去一项一项去收拾。要知道,德国当时国内的情况并没有纳粹宣传中那样美好,将局面扭转到正确的道路上可不是一项轻松的工作。
在此之前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历史系学者,如果没有原本生化人的记忆支持,他甚至都不知道该如何接手工作,那段时间里他真的感到自己有些力不从心。如果不是有那些忠诚的部下在身边支持着鼓励着他,他一度都失去了面对未来的信心。
“我当然记得那一天,我的元首。五月二十一日,我这一生都不会忘记当天发生的事情。如果当时你没有出现在我的面前。或许现在第七装甲师和我都已经不复存在了。”穆勒也陷入了回忆之中,当年那一幕幕画面在他的脑海里闪现,他现在更加为自己之前失礼的想法感到羞愧,如果那时元首没有出现,那场战斗的结果一定会非常不堪,第七装甲师当时失去了整个指挥部。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穆勒知道自己绝对不会选择投降,战死或自尽将是自己最终的下场。
“我也很庆幸自己当时掉到了那里,让我得到了一个既忠诚又优秀的部下。看看你,穆勒,曾经的营指挥官,已经成长为了一个合格的军团长。我现在非常期待你完成高等指挥课程之后的表现,我相信你有那种能力,就像我看好汉斯一样,我期盼着你们在未来可以为我为第三帝国建立起更加伟大的功勋,更希望有一天我能够亲手给你们佩戴上元帅军衔。”徐峻一脸诚挚的表情,对着穆勒说出了充满激励的话语。
“我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我现在的心情,我的元首。我只能说,能够为您战斗是我一生的荣耀,我绝对不会辜负您的期望,效忠于您与您的伟大事业,哪怕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我以我家族和祖先的名字起誓。”穆勒因为过于激动,都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我知道,将军,我相信你的忠诚。”徐峻微笑着拍了拍穆勒放在膝盖上的手背。
“我的元首,前面就是特拉法尔加广场了。”帝森豪芬的神情也有些激动,他自知不该打破车内目前这种气氛,但是毕竟他的职责在身,这是他的工作,必须要由他完成。
“是吗,太好了,靠近些,先绕着广场转两圈。”徐峻笑着说道。对部下的思想工作需要顺序渐进,讲究力度恰当适可而止,现在这种程度刚刚好,一味的用力过猛反而会耽误事。
徐峻这还是第一次来到威斯敏斯特区,这个大英帝国的政治中心。特拉法尔加广场是核心区的一个重要节点,从这个广场开始向西侧辐射出的一大片建筑群,包含了所有大英帝国的重要政府部门。实际上这座广场本身倒没有多少特别的,因为土地面积的关系,英国人的建筑格局一直都有些偏小,和欧洲那些追求大即是美、多即是好的建筑风格相比,根本就不在一个层面上,比如与宏伟的凡尔赛相比,白金汉只算的上是一个行宫偏殿。与德国柏林的御林广场相比,特拉法尔加广场更只能算是一个街心花园。
徐峻的车队绕了这座广场两圈,因为这里还处于军事管制之下,所以没有什么行人,更没有几个游客,倒是有不少休假的德国官兵,在广场上端着相机到处乱拍一气,有些还排成整齐的队列,以纳尔逊的纪念碑为背景留影,作为自己参加英国战役的证据,或留做纪念,或寄给家人让他们开开心。
德国士兵可以算是全欧洲最喜欢拍照的军人了,他们每到一处都会想办法找个地标性的建筑留影,作为自己回家之后向亲朋好友吹嘘的证据。特别是眼下大家口袋里都有了一些积蓄,足以购买一架供应军队的廉价版本相机,蔡司在这方面的工作做得很透,他们不但针对一些从未使用过相机的士兵推出了结构简单的傻瓜式相机还向德国全军推出了专门面对军队的相关售后服务,士兵们只要提供确切的身份证明,就能在蔡司公司获得打折的维修和配件服务,这一招得到了所有德国三军官兵的欢迎。
当天在特拉法尔加广场留影的德军官兵不会想到,自己的照片里很可能有幸留下了元首的痕迹,不过当时没有一个人知道,那辆绕着广场转圈的高档轿车上乘坐的究竟是什么人。
徐峻望着纳尔逊的纪念碑,不禁发出了感慨,无论如何睿智无双的统帅,在战场上也只是一个普通人,子弹不会因为你的军阶而对你区别对待。
“时间差不多了,去白厅街转一圈,看一看英国的议会大厦,然后就回基地。”徐峻抬手看了看时间,觉得要加快游玩的速度了。
“遵命,长官。”帝森豪芬转过头望着司机。
“没问题。”司机点了点头,稍微加大了一点油门,闪着迷人油漆光彩的戴姆勒防弹车轰鸣着在大英帝国的政治心脏,白厅街的街道上飞驰。
望着街道两旁或壮丽或精美的高大建筑,徐峻的脸上浮现出了淡淡的笑容,我来了,我看到了,我征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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