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不过现在看起来这段人生也不会太长了,得活下去才行啊。”徐峻趴在舷窗前面想着。

徐峻看到上下翻飞着冲过来的各种战斗机时不禁愤怒的叫了起来:“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法国和英国的战斗机呢?不是在开战时就消灭了3/4的法国飞机了吗?格林的报告是怎么写的?见鬼了,看来有两个小队的英国的“角斗士”,这种老式的双翼飞机怎么还能和ME110对抗,还好没有“飓风”,记得至少有两个中队的“飓风”在法国作战的。啊,是法国的D。520,这种飞机可难对付啊,最大速度达到了每小时529公里,ME110可没法跟它缠斗啊。”

他没注意在机舱里的其他三个人像看怪物一样的盯着他看。平时在他们的眼中这位上司在任何地方都算是是出类拔萃的天才,就是除了军事方面.论军事才能这位将军几乎为零。除了超群的组织能力和调节能力,在军事其他方面简直是一无是处。现在突然看到这位平时连自己德国的战斗机型号都没认全的副元首滔滔不绝的从嘴里蹦出各种英法战斗机名称时,他们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看来副元首以前是藏了一手啊。”伦道夫中尉暗暗的赞叹着。

“当然,我看副元首还有更多的才能隐藏起来了呢。我就不认识那种法国飞机。”那个党卫军少校一脸的崇拜。

“我真不敢相信,前天他还指着JU88叫“斯图卡”呢,我当时真想一头撞死算了。”汉斯悄悄的对那两个党卫军说。

正在几个人窃窃私语时,突然听见副元首大人一声惨叫.

“卧倒!”

几个人还没明白是怎么一会事呢,就看到副元首大人已经飞一样的钻到办公桌下面去了。

那几个人到底是职业军人,反应也不慢,马上就明白了过来,当即就躺了了一过道。一秒钟后,他们就听见了子弹穿透机壳的声音,听上去就象是在敲击一只铁皮桶。子弹打得墙上的橡木护板木屑飞溅。机舱里象是刮过了一场飓风,文件和各种碎片飞的满天都是。然后就听见一架飞机啸叫着从顶上一掠而过。

“该死的!汉斯,道根,伦道夫,你们没事吧。”徐峻狼狈的从办公桌底下钻了出来:“汉斯,报告伤亡情况。”

“我们都没事。”

几个人一边从地上爬起来,拍着身上的木屑和碎片。

“啊,将军,您受伤了。”

汉斯冲了来,扶着徐峻.“没事,只是被一块弹过来的碎片擦了一下。”徐峻捂着额头上的伤口,往四面的墙上看了看,只见从机舱右前方开始一直到左后方结束穿着一连串的弹孔。

“是英国的飞机,这些都是机枪打的,如果是法国的话,那就是20毫米机炮了,我们早就炸飞了。道根,你到后面去看看,后舱有没有中弹,有没有人伤亡。”

“是,副元首,我这就去。”党卫军少校急急忙忙的打开门到后舱去检查了。

汉斯拿着个急救包正在找绷带给徐峻包扎,突然徐峻感到飞机开始向左侧倾斜,不禁向驾驶室望去,看到驾驶室的铝制格门上赫然穿着一串弹孔。

“不好!”徐峻感到脊椎一凉。

“驾驶室也中弹了。”徐峻一把推开汉斯冲到驾驶室的门前,想开门进去。发现驾驶室的门被什么顶住了,推不开。徐峻用力敲了几下,没有人回答。飞机越来越向左侧倾斜,发动机发出了可怕的啸叫声。

“我们在俯冲,我们在俯冲。”伦道夫惊叫着。

徐峻一咬牙,对着那道门就是狠狠的一脚,里面顶着的东西被撞开了,一股气流暴风般迎面扑来。徐峻和汉斯几个顶着气流冲进了驾驶室。眼前的景象把他们惊呆了.

原来漂亮的温室式的驾驶室里一片狼籍。顶部的防弹玻璃上从右至左有两排弹孔,正前方的机鼻上的四片花瓣形风挡中右边的两片和机首机枪已经无影无踪,在那里只留下个半米左右的大洞。在那个位置的投弹手兼机首机枪射手满身是血,歪倒在水平卧垫上。驾驶员头向后仰着,身上中了几发机枪子弹,鲜血喷溅得到处都是。徐峻知道前面是什么东西顶住门了,那是领航员,现在他正躺在门背后,也是满身的鲜血。

徐峻连忙冲到驾驶席上一把拉住操纵杆,努力想把飞机拉平。他对一旁不知如何是好的伦道夫大声叫喊道:“你快来帮我把驾驶员弄到后面去。把他的风镜和通话器摘下来给我,然后你到后面去叫机电员过来。”

伦道夫连忙过来解开保险带把驾驶员的尸体拖出驾驶座,解下了驾驶员的耳机和通话器以及风镜交给了徐峻,然后把驾驶员拖进了公务舱。徐峻带上了风镜和通信器耳机,扣紧保险带。

这时汉斯在边上叫着:“将军,领航员还活着。”

徐峻正咬着牙用力的拉着操纵杆,他对汉斯喊道:“你赶快把他拖到后舱去抢救,我需要你帮忙的话会用机内通话器叫你。”

“明白,将军。可是您会开飞机吗?”

徐峻喊到“我看过它的设计图和飞行手册,现在除了我还有谁能开这玩意儿?你还不快去,需要你帮忙的时候我会叫你。”

汉斯用充满崇敬的眼光看了看徐峻,把那个走运的领航员拖到后舱抢救去了。

“给我停下来,宝贝!”

徐峻大吼着。飞机的左右平衡虽然纠正过来了,可是就是不能脱离俯冲,从顶部垂挂下来的飞行仪表盘被子弹穿了几个洞,高度表和速度表完全报废了。

徐峻只好估算着自己现在的高度和速度,飞机在短短几十秒就掉了至少2000米的高度,现在速度一定已经超过了飞机可以最大承受的480公里每小时,这家伙还没解体简直就是个奇迹。

徐峻把油门收到最小,放下了所有的襟翼和减速板,死命的把操纵杆往后拉着。发动机还在尖啸,飞机还在无可救药的俯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