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雪苦苦哀求,将自己的爹娘都搬出来,但是无论教导主任怎么问,她就是不肯说出到底是怎么发生那些事情的,最后,也许是碍于贺滕非的关系,教导主任才松了口,同意不开除千雪,但是要罚她打扫一周的体育馆。
千雪虽然有异议,但是这已经很仁慈了吧,对于她这种没什么身份地位的人,只好忍着。
同学们都在上课,而千雪,一个人拿着桶还有拖把,笨重的走进了体育馆里。
她满心的怨气,凭什么,那些人先挑的事儿,为什么就只有她一个人受惩罚,她本以为自从贺滕非过来学校交代过之后,她的好日子就已经来了,没想到,如今还是要被人欺负。
之前的欺负,只是九牛一毛吧,就在课间,千雪正辛辛苦苦的打扫的时候,那几个女生,又出现在了体育馆。
看着她那么狼狈的样子,在那边擦地板,为首的女生,狂笑了两声,招呼着其他的几个人笑道:“你们看你们看,还跟我们打架,也不看看自己有多大能耐,以为有一个叔叔来学校走一圈,我们就真的不会欺负她了呢。”
“是啊,还真个小贱人,高中没毕业,就跟男人鬼混在一起,还真是不要脸,说出去都丢人丢死了!”另一个女生也煽风点火说道。
“你们说,这种女人,学校怎么还留着她啊,应该开除的吧。”
“呵呵,我听说,咱们班千雪啊,本来是要被开除的,但是她低声下气的在教导处求咱们教导主任,都差点儿跪下了,主任实在无奈,可怜她,所以,罚她打扫一周的体育馆。”
几个女生盯着千雪,极尽嘲讽的话,一个个都伶牙俐齿的,听着那些话,千雪心里是气愤,但是并没有直接反抗,而是继续擦着地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差点被开除,她现在还是不要惹是生非了。
要是真的让爸爸妈妈知道了,那她可就真的会生不如死了。
可那几个女生,看着她的隐忍,却一点都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她越是不吭声,他们就越是猖狂。
“我看,这地板还是很脏吗,擦个地板都擦不干净,不如,让我们来帮帮忙,好不好啊,姐妹们。”为首的女生,一边说着,一边一脚将旁边放着的脏水桶地倒在了地上。
而其他几个女生,似乎早就已经准备好了似的,拿出了一些餐饮类的垃圾,洒在了地上。
刚被千雪打扫过一遍的地方,瞬间就变成了垃圾池一样,脏的要命。
千雪看着他们的举动,停下了擦地板的手,起身,狠狠的盯着她们道:“我警告你们,不要再这么过分了!”
“哟,说话了啊,我还以为你被主任训了一顿,变成了哑巴呢。”
“是啊,竟然还警告我们呢,姐妹们,你们说,怎么办啊?”
两个女生一说话,结果,几个人全都走向了千雪,看着他们,千雪肯定是打不过的,只是,她心里的那口气,总觉得出不去,他们一步步的逼近,千雪不住的往后退,她不是不想动手,只是,不能动手。
如果她现在动手,让教导主任知道了,肯定处分的还是她,而且,有可能直接开除,一点情分都不讲了,她不能让自己被开除,辛辛苦苦交的学费,都是父母的血汗钱,她不能这样糟蹋。
而他们,都是有身份有背景的人,尽管拳头一圈一圈的落在她的身上,千雪还是忍气吞声,一句话都没说,甚至连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这样的千雪,似乎又回到了当初那个没出息的千雪了,而这一切,全都归功于贺滕非,若不是因为他,自己怎么会被同学这么欺负,怎么会带着吻痕过来上学。
她心里,又恨又喜,十分矛盾。
※※※
贺滕非的公寓。
顾诗允现在相当于直接被贺滕非软禁,再次成为贺滕非的傀儡,尽管内心千万个不想,但是,又担心贺滕非会做出一些让她无法想象的事情,毕竟,他已经杀了两个人了。
而且,他还是活的这么逍遥自在,似乎疑点愧疚心都没有,对于这样的魔头,她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贺滕非很细心的做了顾诗允爱吃的午饭,但是顾诗允都摇头不吃,也不说一句话,似乎在用沉默抗议。
“怎么?你是不想要待在家里吗?那不如,我们出去买东西吧,我们去超市。”贺滕非笑着,然后拉着顾诗允站起身。
她本不想起来,可是,贺滕非手上的力度,代表了他的内心,他要让顾诗允听从他的。
无奈之下,顾诗允只好跟他出去,两个人去超市,贺滕非买了很多很多东西,有菜,有肉还有海鲜食品,整整辆大车的东西,收银员都呆了,这要么就是打算一个月不出门,要么就是打算在家里办party的。
看着那些,顾诗允的心里很是不安,好好的,他买这么多东西,难不成是想要一直把自己软禁着,看着贺滕非的样子,她出了一身的冷汗。
买了东西,贺滕非直接开车回去,但是却没有按照来的时候的路程,而是,特意的经过了慕陵西上学的那家幼稚园。
顾诗允惊讶的看见后,表现的很淡定,只是眼睛一直都盯着学校,想着能不能看到孩子。
而贺滕非,顺着她的目光,嘴角上扬,直接停了车道:“干脆下去看看吧。”
“不,不要,我不想看!”顾诗允立刻阻止,眼神中带着不安,这才发现,其实贺滕非根本就是故意带她到这儿来的。
“你是怕我伤害那个小兔崽子吧?”贺滕非看着她的反应,笑了笑,那笑容,看不穿,猜不透。
如此变态的样子,顾诗允看着他,真的真个人要崩溃了,直接收回了视线道:“你有什么事情就直接冲着我来,我们之间的纠葛,跟孩子没关系!”
顾诗允真的要崩溃了,直接回答:“你有什么事冲着我来,这不关孩子的事情。”
贺滕非笑了一下,开车载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