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慕少琛忽然抽出了手,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他看着顾诗允缓缓说道:“其实,你不觉得我们有陵西一个孩子,就已经很幸福了吗?”
“什么意思?”
听了他的话,顾诗允忽然皱眉,盯着慕少琛的后背,她惊到了,似乎察觉到了慕少琛的念头,她的态度立马变得十分严肃,语气更加是不容拒绝的说道:“我不同意,不管怎样,我都会护住这个孩子,谁也别想伤害他!”
看着她这么说,慕少琛的心更疼了,他不知不觉得就又伤害了她。
“其实,我只是不希望我们再有一个孩子来跟陵西争宠,孩子本来就失去了那么久的母爱,我不想……”
“借口!你刚才没看见陵西说起弟弟妹妹的时候的表情吗?他多么的开心,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简直不可理喻!”
顾诗允的情绪瞬间激动了起来,冲着慕少琛骂道:“你根本就不配做一个父亲!”
两个人的争吵,一触即发,听着她的话,慕少琛心如刀割一样,哪怕是为了顾诗允好,他也十分难受。
看着他,顾诗允又说到:“慕少琛,我告诉你,你要是不想跟沈之怡离婚,不想接受这个孩子,你就直接告诉我就行了,我会自己带着孩子离你们远远的,不连累你,你跟你有任何的牵扯!你要是想伤害我的孩子,我决不允许!”
她的态度十分坚决,而且还说出了这种话,慕少琛听了之后,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你想太多了,我只是为了你好。如果你不愿意的话,这件事情,以后我不会再提。”
※※※
而这边,贺滕非的心理咨询室,贺滕非依旧在被催眠的状态,乔菲嘴上还继续在说着自己的那些事情,而贺滕非还在那个空无一人的世界,跟随者那个鲜血淋漓的女人的背影走了很久,很久,走到他自己都觉得很累了,但是,都没有看清女人的长相。
而一旁,乔菲看着已经进入催眠状态睡着的贺滕非,大胆的进一步开始引导:“你从加拿大回来之后,都做了一些什么事情?贺美琪到底是怎么死的?顾诗允又是你什么人?”
乔菲似乎有些心急了,一系列的问了好几个问题,但是,贺滕非却都好像是听不见一样。
乔菲看着他睡着的样子,再次进行尝试:“你告诉我,看见那个鲜血淋漓的女人之后,你想起了谁?你觉得她应该是谁?”
其是乔菲编造出这个事情,就是想要让贺滕非自己说出来,关于贺美琪的死因,虽然对顾诗允的病没有太大的关系,但是能够让贺滕非受到法律的制裁,到时候,他们想要做什么,都是轻而易举的。
可此时,贺滕非的耳朵完全听不见任何的话语,还是在那个世界里面,就好像是到了二次元一样,里面一个人都没有,空荡荡的巷子里,那个女人,一直都带着他往巷子的深处走,走了好久好久,走到他都觉得累了,都没有走到尽头,这好像是一条永远都走不完的天巷一样。
而乔菲还在继续问着问题,但是,贺滕非的心结太深,她哪怕是将自己所有的能耐都用上了,也无法进去贺滕非的内心深处,不能让他开口说话,乔菲心想,他的警惕性跟防御心理,实在是太强烈了。
而另一个世界里的贺滕非,怎样走都走不到头,他现实中的腿脚都开始感觉有点酸麻了,而意识中,也开始觉得不对劲,他感觉自己整个人好像都被人催眠了一样。
他的意识在慢慢的清醒,而本来在眼前的那个女人的背影也消失了,随后,他看见了旁边,原本是巷子的地方,忽然变成了一条河,他迫不及待的直接跳了进去,随后,他猛然的醒了过来,那动作那情景,就好像是做了一个噩梦一样。
他醒来的时候,发现,原来自己真的是被催眠了。
而乔菲早已经做好了准备,看着他醒过来,变得一脸无辜的坐在贺滕非的对面,假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因为,她研究心理学的时候,知道,很多咨询师在很入神的时候,也有自己将自己催眠的案例,这,也算是一种冒险,如果能够成功催眠,那就是最好的了,她能够直接控制贺滕非,如果催眠失败,她也完全可以直接装傻。
而乔菲,现在,就是冒险失败,一脸无辜的睁大了眼睛,好似被惊吓到了的样子,看着贺滕非。
而贺滕非看着她,愤怒的猛地站起身子,走过去,一把抓住了乔菲的衣领,语气狠厉的质问:“你到底是谁?你刚才是不是催眠了我?”
“啊,你放开我,你快点放开我,那个女人过来了,那个女人胸口的刀被她拔出来了,她马上就要走到我身边了,我要跑,你放开我,放了我,好不好,求求你,我不想死,求求你,放了我,好不好?”
乔菲开始装傻,装出一副很恐惧的样子,双手护住胸口,眼神里都是恐惧,身体还不自觉地开始往后躲,腿都已经收缩道胸前了、
已经引起贺滕非的怀疑,她灵机一动,只好装傻到底,只能用这种发疯的状态,让贺滕非放松警惕了。
“你不要靠近我,不要靠近我!我什么都没做,不是我杀的你,不是我杀的你。”
乔菲看着眼前的那个女人,拿着刀一步步的朝她靠近,她躲在椅子上,嘴上不停的在念叨着什么。
看着她这幅样子,好像是真的发疯了一样,贺滕非皱眉,松开了她的衣领,没有再说什么,而乔菲,看着他放松了警惕,为了演的真实一点,还是不停的在装疯卖傻,嘴上还一直不停的念叨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你得死跟我没关系,没有关系啊,啊。”
她的表现就好像是一个神经病一样,贺滕非转身,在抽屉里拿了一包安神镇定的药,倒进了一个透明的杯子里,然后走到乔菲身旁,硬是掰着她的嘴给灌了下去,然后直接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