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气太重,容易上火你知道吗?上火以后就会喉咙不舒服,喉咙不舒服就会咳嗽,咳嗽就会引起肺炎,肺炎加重就会把肺咳出来,你说可不可怕,不管你信不信,方正我信啦~静心,静心~”一个男声夹着女声的声音传来~有着异样但好听的声音传来。
树妖回过头来,只见一个穿着一身破烂碧绿衣服,一张英气逼人的脸上苍白无力的女人浮现出一丝猥琐的笑容一双眼睛深邃,那双眼睛的确不大,细细的、长长的,眼梢微微地向鬓角挑去;眼球虽不黑,但目光流盼时.深灰色的瞳仁里不时有一颗颗火星迸发,眼白却自得淡淡地泛出蓝色的闪光;单眼皮,睫毛并不长,但又密叉黑,使眼睛围着云雾一般,朦朦胧胧的,显得深不可测,神秘、诱人,让人忍不住想要进一步探究,不知不觉人已经陷进去啦。
当对某人放进了感情,那么在他她面前,就像个神经病,会惶恐,会不安,会焦虑,会患得患失,树妖现在就是这种感觉~~~~~~
拂开少年额前的碎发,用自己的衣袖为那张原本清秀的脸轻轻拭去污血和黄土,空气布满紧张的气氛,刚刚才结束了一场战斗~但并没有时间休息,大战即将来临,干枯树枝上最后一片树叶被寒风打落,远方传来敌军的脚步声,大地在颤抖。
“传令!全军先打分散和孤立之敌,后打集中和强大之敌。”站在中军的舰船上,一个面相清秀,皮肤白皙,好看的脸上邹起啦眉头,似乎在沉思着什么~穿着一身白甲,黑披风,看面相十分儒雅,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拿着一把长剑对着身旁的亲兵说到~
但是亲兵并没有回应着什么,而是呆呆的站在那里~
“肖游弋郎!还不接令!”将军对着那旁边的年轻的军士说到。
“啊~啊,是将军!”怎么回事我怎么在这!
“还楞着干什么!快去!”
“是!”年轻军士来不及多想,条件反应般的听命于哪位年轻人~
远方的敌军无边无际,是自己军士的百倍之多,将军知道,他载啦~
战士们一个个冲上去,挥舞着大刀浴血奋战,一个倒下了,另一个就替上去,一个战士浑身划得稀烂,在倒下去的一刻,还高喊口号,悲壮极了!
血红的晚霞在渐渐消退,双方就这样死死对峙着,既没有任何一方撤退,也没有任何一方冲杀,谷地主战场上的累累尸体和丢弃的战车辎重也没有任何一方争夺,就象两只猛虎的凝视对峙,谁也不能先行脱离战场。
战争满足了,或曾经满足过人的好斗的本能,但它同时还满足了人对掠夺,破坏以及残酷的纪律和专制力的欲望。
白虎军士一个个结成军阵抵御着敌军的进攻,虽然效果卓著,但是还是经不住敌军的人海战术,敌军经验老道一看就是有备而来~
空气中布满了血的味道,整个世界仿佛在颤抖,山崩地裂。一支骑兵像是尖刀般直冲中军刹那间,年轻的军士身旁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化为乌有。他们好像千刀万剐一样,透露,肢体崩裂着,躯干支离破碎。在这被血光吞噬的时刻,已经分不清什么是武器。血红的手,锋利的牙齿,迫不及待地将一张张脸孔撕碎。
他脑中早已失去了理性,失控似的去满足自己杀戮的欲望。现在看来,世界上最美妙的感觉就是能用自己的双手抹杀一切的快感。
最终那只骑兵被消灭掉,但是年轻军士的同僚也伤亡不轻~他清秀的脸庞上布满啦血迹,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回头望向自己所保护的将军,只见将军岿然不动,拄着剑遥望远方,面无表情,漠视着眼前的一切,嘴中吐出一个个字来,然后就被传令兵们穿到诸军,调动着百万大军的动作,如臂指使~
年轻的军士知道此刻将军的心情肯定不会好,因为他注意到将军的手指在轻微的颤抖着~
过来许久~
“我们将要守护的这个地方,终年荒无人烟,如果不是我的错,你们可能一辈子不会来到这里,也不会死在这里~”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军士们用着古老的战歌回应将军的询问~
战场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不知道多久过去啦,生与死已经麻木啦,终于,可以长眠,安息了。
敌军的歼星炮尖利的呼啸声音过后,是一片铺天盖地的爆炸声。砖块、泥土、瓦片、乃至人体残肢在空中纷飞,哭声、喊声、求救声不绝于耳,在旁观者的眼中,整个世界只剩下了两种颜色:到处正在溅落的灰黑色以及其中夹杂着的夺目的鲜红
在中军大营外,与敌军展开浴血奋战!无奈敌军太多,亲兵霎时间死伤殆尽。
我就要死啦吗?终于可以休息啦~累~援兵怎么还没来?好累啊~
就在年轻军士觉得自己可以休息的时候,一个瘦弱的身躯挡在他的身前!“快走!”
刀已卷,戟已钝,剑已断!将军竟夹着两名敌军,又砸杀千百人!敌军军见将军神勇,发一声喊,四下退开!此时,将军身上已经受啦几十处创伤,早已油尽灯枯。
他虎目圆瞪,大骂敌军,猝尔声音一消,倚帐而亡,他早已抱了必死之心,身陷重围仍然有进无退!此时将军的头颅已被斩去,依然持剑向前,屹立不倒!敌军见状,皆以为是天神下凡!纷纷膜拜!
年轻军士不知道自己睡啦多久,但是醒来的时候,只见声旁都是血腥之气,横尸遍野,致远星已经被这场大战,摧毁啦一半的星体~而自己之所以还能活着是因为被无数同僚的尸体所掩盖,才逃过一劫,他爬啦出来想对天呐喊,但是根本没有声音穿出,内心的寂寥伴随着信仰的破灭,他知道无人能敌,未尝一败的白虎军没啦!
他又像一条死尸般躺啦下去,除啦呼吸,其他的和死尸没有什么区别~甚至比死尸还像死尸,心已经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