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一直小心翼翼的陪着笑脸,两人离开值班室,前台温柔道:“林哥你是四川人吗?”
林撤很诧异,她亲切的称呼让他坏心情好了许多。
他点头微笑:“是的,我是成都人,你也是四川的吗?”
前台点点头道:“我也是成都市双流人呢。”
也许老乡见老乡的缘故,也许前台伶牙俐齿让林撤阴霾的心顿感轻松和愉快,两人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这时林撤的怒气早已消去了不少,他有些关心的问道:“你在这城市来多久了?”
“两洛多,特别想家但是两洛都没有回去。”
“想家就回去啊,上海离成都不远,你干嘛跑这么远来上班呢?”
前台媚笑:“哎,我们年轻,什么资本都没有,哪儿向你们事业有成到处旅游和玩,我可是月光族不怕你笑话回去一次得花多少钱,我不敢回去。”
林撤讪讪道:“年轻多好,我多么羡慕和嫉妒,年轻就是资本。”
后来两人还留了联系电话,很巧合的是前台也姓林,叫林玲。
林撤承诺以后她要是回成都一定好好招待她,别说以后这会儿他都有些心猿意马,看见她那司红扑扑的脸就动了心。
林玲很嘴甜一会儿就跟他很熟悉,林撤这会才有点懊恼,要是这次一个人来旅行说不定会是不错,他确信对方好像也不那么排斥自己,他不经意摸她的手,对方并没有反对。
通常这种情况都是一种可以进下一个议程的暗示,他有种小鹿撞怀的感受,在林玲身上他可以感受到别样的情怀,她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盯着自己。
林撤的心醉了,她好像带着自己的灵魂漂洋过海,他不再是自己。
林玲亲切的称呼他林撤哥哥,她俏皮的笑笑:“林撤哥哥,我如果回成都一定找你,下次你来上海也来看我好吗?”
林撤如获至宝点点头:“那是,必须的。”
林玲笑笑问:“林撤哥哥你做什么工作?和你一起的是你老婆?长得很漂亮。”
“她哪儿有你漂亮,只是五官端正而已,和你没法比,你看从年纪上你就比她有优势,我跟她感情不好,这次也主要是她想来玩,我就陪她而已。”
林撤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对才认识一会儿女孩说这些,也许他潜意识不想错过任何一次。
如果能和眼前的人儿在一起那是什么滋味,他不由得盯着她想一些男欢女爱之事。
两人在过道旁又说了好一会儿,林撤才恋恋不舍的折身回到自己的房间。
跟林玲聊了一会儿,林撤的心情自然不错,进房间的时候还吹着口哨。
洛诗诗看他心情还不错的样子便淡淡寻问道:“林撤是不是事情解决好了?”
林撤没好气的回应道:“解决个屁,反正也没什么贵重物品,算了难得麻烦。”
洛诗诗有些疑惑明明刚才他怒气冲冲,这会儿说难得麻烦也是他,他变化还真够快,不过只有他不计较,她也无所谓,反正旅行包也没什么贵州物品。
林撤抽了一支烟后才蹲下在包里寻找身份证,他心里祈祷千万不要把身份证掉了不然旅行就够麻烦。
林玲和赵谨的影子反复出现在他的脑子里,这会儿看到洛诗诗就有一股莫名的火。
他对这次旅行感到极度不爽,他焦虑的翻东西,人越害怕什么越是来什么,他将衣服全部倒出来也没看见想找的身份证,这让他有些恼怒。
他站起来转身责怪洛诗诗:“都是你,如果你提醒下我,将身份证放你包里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洛诗诗诗柔声:“林撤你怎么怪我了,如果不出去吃饭,就在酒店这儿随便点外卖,会这样吗?还不都是你想出去看看,结果就出事情。”
林撤将旅行箱一脚踢很远愤愤道:“说你还有理了是吧?明明都是你这个娘们不细心,早上走的时候也给妈说一声让她照顾多多,如果心细一点肯定会将我的身份证保管好,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情,你不知道错还要狡辩。”
洛诗诗不知道林撤为什么情绪如此反复,总是阴晴不定,他仿佛带着脸壳,让人看不穿他的真面目。
洛诗诗见他这样反复的态度她心里也窝了一肚子火,这什么旅行补偿,这不就是找罪受他这样好像谁欠他什么。
洛诗诗也不高兴的回敬道:“你强词夺理,我不想跟你争,你爱咋咋的,我准备睡觉。”
林撤气呼呼从地上站了起来:“你睡你大爷个脚杆,老子身份证掉了,你睡得着你什么人啊?”
“那你想怎么样啊?你身份证掉了,回去办一个不就得了。”
林撤不依不饶对她叫嚣道:“回去办,你说得轻松,我们这下回去只能坐火车了原来的行程全部打乱,这他妈叫什么旅行,旅行个屁这叫折腾,都是你这个扫把星女人,都是你拖累了我。”
洛诗诗气得肺都要炸了,他这什么意思还说对自己补偿,这就是他的补偿吗?
“林撤你别血口喷人,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别动不动就司口乱咬人。”
林撤显然是已经争红了眼睛,他将洛诗诗向墙角推了一下,讪讪道:“怎么了,我就咬你,咬你能把我怎么样?谁叫你生得那么一副贱相,这都是你自讨的。”
洛诗诗气急了,她恨不得将眼前的人嘴给他撕烂,他嘴真毒不论多么伤害人的话他都可以说得出口,他怎么可以这样无理取闹。
“林撤你不要给脸不要脸,不是你一个人才是妈生的,你再这样我对你不客气。”
见洛诗诗反抗林撤顿时来了精神,他冷冷道:“来呀,放马过来,我等着你发飙,把你的招数尽管使出来,我接受你的一切挑战。”
看见他凶巴巴的样子,洛诗诗有些心虚和害怕,不想跟他争吵,她本能的避开他。
林撤却不打算放过她,他堵住她的去路,他两眼直直的逼视着她仿佛要撕碎她似。
洛诗诗有些紧司,她简直搞不懂林撤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的情绪变化真快,她读不懂他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怎么想,一会儿要跟自己好好过下去表决心,一会儿又特别残忍的对待自己,他是一个极端的男人。
洛诗诗小声道:“林撤,求你别闹了,明天还要早起,我们早点休息好不好?”
“不好,我还不想睡。”
“那你要怎样才肯放过我?你说这是给我的补偿,就是这样补偿的吗?”
林撤冷冷道:“谁叫你犯贱,谁叫你惹我,你都这样折腾我,我还忍让,岂不是让你太逍遥了。”
林撤的话让她很费解,自己怎么就惹了他,这人太无理取闹。
洛诗诗也没好气的将他手给甩开愤愤道:“林撤你别欺人太甚,你这样觉得好玩嘛?”
洛诗诗无意识动作惹恼了林撤,他一把揪住洛诗诗他衣领将她往床上拖,狠狠的甩了上去。
“你这臭娘们,你活腻歪了是吧?你敢惹我,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林撤说着将洛诗诗的两只手抓住,他用脚靠在她的身上,让她不能动弹。
洛诗诗快要不能呼吸,她感到一种危险的气息,不知道林撤是那根神经出了问题,难道是他脑子出了问题,经常跟神经病打交道自己神经也就不正常了。
这会儿她已经完全不能动弹,在威胁到自己生命面前,她不得不衡量她苦苦央求道:“林撤,我错了,你放开我,有什么好好说行不行?”
此时的林撤心也特别乱,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拿洛诗诗出气,或许他心里一直装着赵谨,又或许责怪洛诗诗随行让他错过一次美好,反正怎么看她怎么不顺眼。
赵谨越逃避他就越想狠狠的收拾洛诗诗,他有种拿洛诗诗撒气的感觉也许是跟自己赌气的心里,他从没有像这次那么迫切的想跟赵谨在一起,可是她却拒绝自己,他在她哪儿受了冷遇,他必须找一个发泄口很不幸洛诗诗就是这个他借以发泄的窗口。
听见洛诗诗的央求,林撤心软了毕竟这也不能怪她,他渐渐的松口自己的手,这时洛诗诗在一旁嘤嘤的哭泣。
林撤坐在一旁抽着闷烟,他将房间窗帘拉上,整个房间显得安静和沉闷。
看见洛诗诗在哭他有些不忍,他淡淡道:“你不要哭了,对不起是我心情不好,你就多担待点,舌头和牙齿都会打架何况是夫妻,咱们都洗洗睡吧,都他妈洗把脸将这些都忘记。”
洛诗诗被黑暗笼罩着,她的世界仿佛一片沼泽,这样的生活何时是尽头,本来以为盼得丈夫的垂爱,却没想到他如此暴脾气,随时可能是另一个人。
这该如何是好,她除了没有原则的忍让,她找不到更好的办法,她只有忍让唯有忍让,就这样让他一辈子吗?这是多么让人伤心欲绝的事儿,她心里十分难过。
为什么他要这样对自己?他不爱她干嘛要娶她,她真是命苦,想死的心都有,短短的哪会儿她真想过死,可是她死了谁照顾弟弟妹妹?谁照顾生病的母亲?她不能死。
瞧他说得多轻松啊,都他妈洗把脸将这些忘记,他对她的刻薄和残忍是洗把脸就可以忘记的吗?
林撤的冷漠和残忍让她有一种仇恨,她在心里种下了仇恨的种子她真的恨他。
洛诗诗无力的朝着洗手间走,她先去洗把脸,她真希望洗把脸就可以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