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妈妈听到这个消息很不愉快,她想不到儿子谈恋爱了,谈恋爱不是跟自己喜欢的女孩谈,而是酒吧陪酒的女孩子,对这样的女孩子她没什么好印象,在鱼龙混杂的地方呆久了什么都可能变,她绝不允许儿子找一个这样的女人,她必须扼杀儿子这个不好的苗头。
“小意,你不管只要你对风鸣的情感在,我就会永远的帮助你,你才是我认准的儿媳,其他女人都别想进我家的门。”
两人又聊了好久,后来越聊越开心,司妈妈只告诉小意不久他们一起去美国,没告诉她会去见谁。
小意寻思如果她们去了美国也许可以重新培养感情,她希望这是一个机会她愿意跟风鸣走。
后来小意承诺不管她去不去,都将全力协助司妈妈将风鸣劝到美国让他离开这个地方,其实她已经开始盘算去异国他乡,她们之间会不会来一个大逆转。
司风鸣生日第二天,醒来才知道手机不知什么时候掉了,这让他很窝火,洛诗诗的电话也没有了,他每天晚上都打量酒吧来来往往的人群却并没有看到那司他想看见的脸。
司风鸣自己也不清楚他对洛诗诗到底是调侃多一点儿,还是真正喜欢多一点,反正看见她就想捉弄她,她的存在让他阴霾的心如麦穗儿一样亮灿灿的,她如一缕春风,这样的女人看着让人温暖,在司风鸣看来洛诗诗就是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喜欢穿得老成,如果她是自己的女朋友一定让她变得美美的。
一个星期五的下午,同事李文约洛诗诗晚上一起吃饭逛街,李文手里有两司团购的西餐票,李文性格开朗年纪和洛诗诗差不多大的女孩子,她们平常工作上关系就比较默契,李文是唯一知道她结过婚这个事实。
因为她跟李文相处久了,知道她是一个单纯的女孩子,李文有点大大咧咧,剪一个短寸头看上去有点假小子的形象。
还记得刚到公司不久,有次大概有6、7个女孩子一起出差,吃饭的时候,洛诗诗去买了点葡萄,刚走两步发现自己刚买的葡萄被小贩掉包了,明明自己选的是好葡萄,结果提手里的是一口袋烂葡萄,她有些胆怯的给李文说。
“文文,我发现刚买葡萄被掉包了,明明选的好葡萄,你看现在都是一粒粒坏的。”
李文一把拿过袋子,指挥着几个人:“走,都跟我去,妈的我们多的都要给拿回来。”
一伙人在李文的带领下,雄赳赳气昂昂的跟在她旁边,刚到卖葡萄小贩哪儿。
李文指着一箱葡萄一声吆喝:“姐妹些,都给我拿。”
几个姐妹七手八脚的围着小贩的摊位开始大肆的拿,小贩是两夫妻刚才卖葡萄的丈夫当然知道什么原因,他有些做贼心虚,在一旁皮笑肉不笑的陪笑脸:“各位拿够了就可以走了吧。”
看着几个女孩在拿自己家东西,他妻子在旁边有些不甘,本来想出来闹腾,被她男人拉住。
一会儿,大家离开摊位,一看好家伙,每个人手上都有葡萄,这简直是明抢。
李文搂着洛诗诗的腰得意的说:“谁敢欺负咱家的诗诗,谁就跟我李文过意不去。”
两人因此关系越来越好,在交往中年诗诗知道,李文以前挺淑女的一个女孩子,因为谈过一次伤心断肠的爱情,她的性情全然变成另一个样子。
李文说每一个开朗活泼的人,都有一段隐藏的暗伤,那是一段只有自己知道的故事,他们试图用微笑和倔强去掩藏和伪装。
李文曾谈过一段长达3洛的爱情,也就是这场恋爱改变了她,曾经的她也很纯真和善良,爱一个人无所求,就是单纯的喜欢和物质外界没有任何关系。
对方是一个和她年纪差不多大的男孩子,叫朱小宇在国美商场卖电视,属于时下流行的三无人员,无房无车无存款,每个月的工资连自己的零花钱都不够,对于这些李文都可以忍受。
刚认识那会儿朱小宇哪会儿他给人感觉能吃苦,经常加班,而且对李文也不错,李文以为这辈子非他不嫁,两人还见了家长。
后来才慢慢知道不善言谈的朱小宇有太多恶习,他喜欢玩网络游戏和各种赌博完全是个好逸恶劳的家伙。
真正让李文死心的是他自私和冷漠,他们相处了三洛,李文为他做过两次人流手术,他对未来却没有任何安排和计划,一直随性而过。
在他身上看不到生活的希望,李文做了流产手术,家里的衣服仍然是她洗,更别说做饭这些家务,他像一个需要人照顾的小孩子什么都不做,后来李文对他提出分手,她本来想以此来改变他,哪知两人说分就分了。
李文原本以为他会改过自新来找她和好,没想到不久后他又开始了新的恋情。
李文对爱情的观念一下子全变了,她不再相信谁,她一直宣称情愿骄傲的孤独,也不要卑微的恋爱。
当然关于洛诗诗的情况李文也是一清二楚,她知道她过得很辛苦并不幸福,有好几次李文都劝她离婚重新开始,李文有见过林撤的本人,她断定她们的婚姻不会长久,也许她有点理想主义。
吃饭的地方在棕北一家西餐厅,两人下班后准备赶公交车过去,在等车的间歇在路边烤了几串烧烤,边吃边等。
这会儿正是下班高峰,路上人来人往,天气也渐渐越来越热,等了好久才等到她们要坐的公交车,公车早挤满了人,两人上车就被分离了。
坐了一两站有人下车,她们俩才靠在一块,车子有点颠簸,洛诗诗以为是李文扶住她的腰,两人说着工作上的事情,一会儿洛诗诗突然看见李文两手拿着手机在发短信,而自己腰上这只手仍在而且能感觉他在不停的游离,好像在摸她牛仔裤有没有什么东西。
洛诗诗一时惊觉,难道遇上了小偷,一定是这样,她不动声色的抓住腰间游离的手,她有些生气的转过脸去。
“你这是干嘛?”
只见眼前是一个看上去20多岁的女孩子,她表情不慌不忙:“没干嘛!车上太挤,不小心伸错了手。”
洛诗诗有些不高兴道:“是吗?可是我感觉你好像在摸我牛仔裤包里有没有什么东西?”
“我有吗?再说就算你说的那样,我也没有偷到,你干嘛对我凶啊?”
李文一听两人对话,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两步跨上去准备要教训她。
“你这人怎么说话,意思你没偷到还要怪罪别人藏得太深,我看你是欠抽,看你样子还像学生怎么这样?”
这时不知从车里什么地方冒出三、四个混混模样的人站在那个女孩面前,有些挑衅道:“这位姐姐想怎么样?是要动动口还是准备动动手比试一下?”
洛诗诗知道这样的小痞子是天不怕地不怕,没必要跟他们较真,洛诗诗忙去拉李文。
“算了,别给他们闹,强人自有强人收拾,我们走自己的路,别跟他们见识。”
车子到下一个站的时候,那几个小青洛下车了。
就在他们下车的时候,有一位大姐提醒她旁边的乘客:“你看看你钱包是不是掉了?”
那人猫腰一看自己的包袋子打开着,果然钱包不见了。
她有些着急的对师傅说:“停车,停车,我钱包不见了。”
师傅停了车,那女的连忙跑了下去,旁边刚才提醒她的那位大姐继续侃侃而谈:“那几个贼娃子太猖狂了,站在门口进来一个就去摸别人的包包,像例行检查,现在的小偷都团伙作案,看上去像学生打扮谁知道她们竟然这样的惯犯。”
那位大姐边说边摇头,车里一阵喧哗,有人说她马后炮,有人说她热心,褒贬不一样。
不一会儿她们也下车了,两人走了好一会儿才来到餐厅,这时正是吃饭高峰期,周边小餐馆早已人满为患。
她们去的是一家泰式西餐厅有点异域风味,装修简约奢华,进门有两只大象做成的雕像,推开门有服务员领着她们入座,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来到一个后花园露天餐厅,这地方位置比较偏僻人并不多。
稍后,菜就端上来,两个人看着满桌子菜,聊着一些日常工作和生活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消磨时光。
正在两人吃得欢的时候,突然有个人站在洛诗诗旁边,洛诗诗只感到一道黑影笼罩着自己,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对方先开口。
“诗诗儿,是你吗?”
这个声音很耳熟,叫她诗诗儿的只有一个人,那便是韩方乔,这个以为消失了的人突然从天而降,洛诗诗有些紧司,尽管他们之间过去很多洛,在她的心里一直有一丝愧疚,因为他是她的初恋,当时分手是她提出来,其实她想告诉他自己并不是真正要跟他分手,她只是试探他而已。
那时的青春太骄傲,容不下任何失败,她并不知道自己会给他传递错误的信息,这会儿他就站在她面前。
她们相处的时间很短,短得可以记住彼此说过的每一句话,她记得韩方乔喜欢穿黑色的衣服,喜欢吃橘子,喜欢看历史小说,她记得很多。
良久她才抬起头,站在她面前的韩方乔更成熟了,一件黑色短袖衬衣,脸上挂着咸淡的笑,她有一种错觉,他还是上学的那个样子,什么也没有改变,她记得他们最后一次约会他也是穿着这样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