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饭桶,妈的,你浪费国家粮食,你活在这个世界上就是对他人的一种侮辱,你他妈的怎么不早点去死,这个家有你和没你是一个样子。”
那时候洛诗诗才终于明白为什么林父总是吃完饭就找理由去散步或者在家独自玩扑克,这个家是林母一个人说了算,她心情好偶尔会偏向林撤,她的脸上常洛挂着对谁都不可一视的神态。
林撤是表面上服从母亲的管教,他骨子很叛逆,他身上有着母亲一样的刻薄和无情,那是一种让人想起来就后怕的感觉,冷冰冰的没有一点人情味。
洛诗诗想想自己的小家,虽然很辛苦表面上看家似乎有点散了,可是她能感受到家里的温暖,父母还有弟弟妹妹她们都爱着自己,尽管她们的爱让她忙碌得像一只陀螺。
温暖是她不惜一切去还原那个曾经幸福的家,她不惜一切代价只为让自己可以感受到家的温暖。
面对丈夫的辱骂,她只有忍,她的手早已捏起拳头,她想狠狠的揍他,他林撤是妈生的,她洛诗诗也不是从石头缝里崩出来的。
洛诗诗知道这样的结果肯定是自己不能承担,她必须忍,直到不能忍受为止。
这样没爱的婚姻,每一天都是煎熬,她搞不明白林撤为什么这样对待自己。
良久洛诗诗平静自己的情绪,冷冷道:“你别太过分,你是人,别人也是人,不要这把你母亲那一套用在我身上,我不会像你父亲那样好欺负。”
她话刚说完,林撤嗖的站了起来,他朝着桌子上狠狠敲打:“你说他好欺负?他好欺负个屁,他那样的废物活在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价值,从来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司口,他受点辱骂就受不了?。”
洛诗诗只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很陌生,甚至面目狰狞,他居然可以这样说他的父亲,他对自己的父亲都这样不敬,可想他会对自己的女人好吗?
这简直就是痴心妄想,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想,人生只若初见多好,那么纯那么美好。
“你别忘了,他是你父亲,你身上流着他的血,你妈妈那样对他就已经很残忍了,你还这样对他,你觉得说得过去吗?你们两母子这样很变态,你不觉得你们很过分吗?”
听了她这话林撤很生气的将她推了一把,将她一下子推在沙发上。
“你管得着吗,我爱咋咋的,管你屁事啊?”
洛诗诗只觉得头疼欲裂,为什么跟他说话如此费神,他真的是太过分,让人滋生仇恨。
“林撤,你很喜欢折磨我啊?你如果不喜欢我,干嘛当初你要娶我?谁逼你娶我的吗?”
林撤酒意很浓有些翩翩倒倒,他说话也语无伦次:“洛诗诗,你是个骗子,你欺骗了我,我要知道现在,打死都不娶你,我要娶的是一个什么都听我话的女人,知道该怎么服侍丈夫的女人。”
也许他心情不好,可自己怎么就成了骗子,她骗他什么了,这男人真是司口说瞎话。
洛诗诗叹了口气,心想还是不要跟他这样没完没了的争执,这样永远都没有尽头,何况他现在喝了酒,让他发泄自己该干嘛干嘛去。
她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准备去洗脸睡觉,想着明天还要早点起床并不想跟他鬼扯。
“你给我站住,你要干嘛?”
“我要洗脸,我得睡觉,明天还要上班。”
林撤指着她的脸恶狠狠道:“你还要脸,拉到吧,你早不想跟我过了是吗?”
正在两人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洛诗诗的手机响了,一时间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洛诗诗两步走向桌子快速的拿起电话,直接挂掉,她心里清楚这个电话很可能是司风鸣打过来,除了他还有谁,这时候打来不是诚心添乱。
“妈的,谁给你打电话?这都几点了,还有人找你,你真是够可以的,你就继续装,装得挺好的,是你陪酒认识的野男人吧?”
洛诗诗不想反驳,将手机放在桌子上后直接去了卫生间洗漱。
她刚走两步,林撤气呼呼的拿着桌子上的手机对准她的脑袋砸了过去。
幸好他喝得有些多,看人也有些模糊,他在抛手机的时候力度不够并没有瞄准她脑袋,手机摔在墙壁上立即变成几块碎片。
洛诗诗听见手机破碎的声音,仿佛他用一把尖利的小刀在她心口捅了几刀,她的心血流如注,他发起疯来让人觉得不可理喻,他就是一个疯子。
林撤的暴躁和他的自私让人心里堵着一口无法舒畅的气,她真的恨不能跟他同归于尽,这样的男人从他身上别说什么温暖,就连起码的尊重都没有,他真的让人觉得可怕。
洛诗诗可以忍,但也不会一直任由他欺负,冷冷的笑:“林撤,我很喜欢看你生气的样子,你一生气我就想笑,你继续发作,看见什么不爽的都可以砸,反正你喜欢怎样就怎样。”
她说完继续去洗脸漱口去了,一会儿她在卫生间听见外面噼里啪啦的声音,她并没有多想。
朦胧的镜子中她看到一个幻影,是司风鸣的影子,她的一切都那么糟糕,他是她无望生活的一点点星火,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就那么一点点却照亮她的世界。
等她收拾完了,出来一看,好家伙客厅乱成一团,最引人注目的是电视机已经只剩一个空架子,地上到处的玻璃渣片,破碎的还有镜子、墙上的结婚照。
整个房间乱七八糟,像是被歹徒洗劫而空,一不小心就会踩中玻璃渣,洛诗诗不得不小心翼翼的行走。
林撤翘着二郎腿,悠闲自得的坐在沙发抽烟,他像是在对她得瑟和显摆,他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
那笑容很阴冷,看上去让人如坠冰窖,不,这样的表情有如万洛冰库让人生寒,灯光下他的面目扭曲而狰狞。
洛诗诗被眼前的景象吓坏了,她真没想到他会如此狂躁,以前两人也吵架,甚至打架但都不如现在这般凌乱,他将这儿一切搞乱。
洛诗诗有些生气的质问:“你这是干什么?你觉得这样好玩?”
黑暗中她看见他的脸,好看却是如此狰狞,他吐着优雅的烟圈,一层层薄雾似令人看不清,他像恶魔一样的男人。
这样的男人是睡在枕边的那人吗?他到底有怎样的内心世界,洛诗诗的心很冷,同时也对自己现在的生活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自己该继续这样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