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 比例为百分之五十, 请支持正版! 奉圣夫人客巴巴心中恨张嫣、恨她的不识抬举、恨得咬牙, 恨不得当然撸了她皇后的位置。客巴巴相信依朱由校对她的感情, 她定能得偿所愿。但李进忠说得也对,就张嫣那种货色怎么会是自己的对手,这么简单的解决她也太便宜她了。客巴巴觉得就暂时留着她好了, 客巴巴相信, 依着她上眼药的手段, 绝对让她在朱由校面前落不了好。

这不, 客巴巴这么一说, 温和奉承的话语结合前段时间传到朱由校耳朵里、说张嫣还来不及登上皇后的位置, 就开始慌忙排除异己, 让听着太监学舌的朱由校对只见过一面的张嫣感官十分不好了起来。

朱由校瞄了一眼手中雕刻了一半儿,初步轮廓现了大半儿的观音木雕, 突然感到兴致缺缺的丢了磕刀,抬首温吞的对客巴巴说。

“阿娘, 这女人都这么表里不一吗。”祖父后宫的女人是这样, 父亲后宫的女人也是这样。就连百官认为最符合皇后定义的未来皇后张嫣也是如此。难道她忘了, 她之所以能够候选皇后名单中脱颖而出,大半是李进忠和客巴巴推荐的功劳, 还未大婚、还未明旨确定她皇后的地位,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跑到嘴炮牛逼哄哄的言官阵营中, 这是决心做个敢于进言的女言官还是认为名声比夫妻之情更重要。

说起来, 朱由校这个人并不蠢, 只是生性淡泊、温吞 ,唯一的优点特长怕就是那一手出类拔萃的木匠活儿。因为从小爱做手工活儿,朱由校并没有认真读书,到了如今荣登皇帝之位,大字不识几个不说,就连那一手字也是写得奇烂无比,只堪堪比狗爬好点。

朱由校由于文化程度不高,虽说生性淡泊,性格也比较温吞,但他和他只做了一个月的皇帝朱常洛一样,都不太喜欢满口仁义道德、以卫道士自居的东林堂人,总觉得如果不是他们跟着自己信任的李进忠等人胡搅蛮缠,说不定早就振兴吏治,革除朝野积弊,哪像现在这般让他心累朝事,分不清多余的时间做木工活儿。

想到这令他感到分外忧伤的事儿,朱由校不免有些心情低落的叹了一口气,语气低沉的道:“李皇贵妃就是如此,当初父皇在时,表现得多宽厚慈和,可父皇一去,就霸着乾清宫不肯挪宫”偏偏他的母妃,现如今的孝纯皇后刘氏,是个担不起事的主儿,如果不是乳母客巴巴和李进忠以及三朝元老王安、明里暗里的维护周旋,他怕是没那么顺利坐上皇帝的位置。只是从内心上讲,他真的不愿担负起天下苍生的责任,只想做一个两耳不闻窗外似,一心只做手艺活儿的木匠。

朱由校再次叹了一口气,在客巴巴情真意切的眼神下,问出了自己的心里话。“就没有比较省心好相处的吗。”

朱由校这么问,客巴巴自然表现出自己慈母的一面,明着暗着上眼药说张嫣以及其他的秀女反正左右不过是陪睡、生孩子的货不值得朱由校上心,反而是李进忠心思一动,隐晦的冲懂口技说舌的太监使了个眼色。

这懂口技说舌儿的小太监本是李进忠的人,见到李进忠使得眼色,得过他私下吩咐的小太监立马摆出一副为君分忧的神态,有些吞吞吐吐、犹豫不决的道:

“秀女中的杨淑女倒是个安分的,至少小的没听到过杨淑女私下议论谁,听储秀宫管事的公公说,杨淑女是个安静,也容得人的。只可惜年龄稍显稚嫩,身高也不符合皇后的标准,所以才落了个第五名。”

此话一出,客巴巴若有所思的瞄了一眼小太监,又瞄了一眼李进忠,一声不吭的在那抠着指甲,反倒是朱由校颇感兴趣的开口道。

“就是那位据小李子所说,像朵空谷幽兰的杨淑女。”

“回禀万岁爷,小李子说的就是杨淑女。”虽说想为自家外孙女在朱由校面前立马刷足好感,但老奸巨猾的李进忠为了避免妒忌心甚大,对朱由校这个从小奶大的孩子有种变态把持感情的客巴巴的怀疑,李进忠只得采取曲折的手段,不留痕迹的在朱由校面前加深对杨令月的印象。

好在客巴巴只是怀疑杨令月暗中投靠了李进忠,所以客巴巴卖了李进忠的面子没拆他的台,反而在暗中瞪了李进忠一眼后,扬起了笑脸,符合李进忠的话道:“李公公说得没错,杨淑女安静守规矩,是个好娘子。”

“选秀第五名可够格封分,这样吧,听阿娘和小李子都说不错,朕就亲自拟定封号赐予她,也算全了阿娘和小李子一番真心对朕的心意。”

如此给面子的事,李进忠自然欣喜若狂。自认给自家外孙女儿刷足了印象分的李进忠更是借机禀告了一些不太重要的朝事。要知道朱由校这个人,一向是宁愿做木工活儿,也不愿亲自处理朝政的。朱由校刚听了一会儿,发现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事儿,便不耐烦的打断。

“小李子,朕是信任你的,朝事交给你处理朕放心,所以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不要来禀告朕了。”

“这…”李进忠故作迟疑的推脱了几句,便在朱由校肯定、信任的眼神下,眼含热泪、衣袍一撩,重重地跪在了地板上,一边磕着响头,一边含泪说道。

“万岁爷如此厚爱,小李子愿肝脑涂地,以报圣恩。”

“这种事不管是不是真的贤惠大气、还是假的贤惠大气,都不好表现出来,毕竟一国之母的脸面可是顶顶重要的。”

杨令月脑海纷扰一片,全是关于王志为何跟自己说这事儿的各种推测。讲真,杨令月并不相信王志特意请自己来长春宫做客,只为说嘴和隐晦炫耀自己的信息来源,但不好说破,杨令月只好随着话茬子符合说话,想着王志总会沉不住气说出自己的打算,结果王志到底是个心有成算的,与杨令月说着各种闲话,却始终没说其他,让杨令月回翊坤宫后,还在反复思索,王志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娘娘,我觉得良妃左右不过是想卖个好罢了。毕竟今日万岁爷可是多瞧了你几眼,她与你交好,说不定能在万岁爷面前多露脸呢!”

冬果倒了一杯茶水,递给了杨令月。在杨令月接过,小口小口的饮着时,冬果这才拍着胸口,用夸张的语气打岔道。“娘娘,你不知道,你在良妃那喝茶吃果脯、点心时,小的有多紧张,就怕那茶水、食物有问题,污了娘娘的身体。”

“你这说法也太夸张了。你放宽心,我只是沾了下唇,并不没有吃多少茶、吃多少果脯、点心。”

虽说身处深宫大院,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但杨令月还是王志不会往吃的东西里放害人的玩意儿,或者说,依王志的心机,她不会玩如此粗糙的把戏,所以杨令月才会进食她宫里的东西,但即使是吃,杨令月仍然吃得小心,并没有用多少。

不过冬果的忠心仍然值得表扬,所以杨令月换了口气,温和的开口、将原先的话题又扯了回来。“其实王志的目的不明确,但总能推敲出一二,左右不过是拉拢罢了。依王志八面玲珑的心智,多一个明面上的朋友,总比一个对手要好点。”

“娘娘的意思是良妃想找帮手。”端着果盘进来的秋去插嘴道:“这倒符合良妃的心性,只不过就怕与良妃同盟了,为了圣宠,良妃会背后插刀。”

“那怎么办才好。”春来在一旁瞪大了眼睛,显得有些焦躁的道:“娘娘,咱们要拿个好主意才行,别被两面三刀的良妃巴拉上。”

杨令月被春来的说法逗得哭笑不得。“什么两面三刀,别胡说,良妃只是圆滑了一点,哪点算得上两面三刀。”

“在小的看来,良妃哪里都是两面三刀。”春来不服气的嘟囔一句,却是崩不住,率先咯咯笑了起来。

秋去在旁瞪了一眼没个正行、规矩的春来一眼,转话题问道:“托春来的帮忙,今儿小厨房已经收拾妥当了,不过御膳房的王总管说了,今儿朝鲜那儿进贡了不少高丽参,我特意要了一支十年份的高丽参,又要了一只起码喂养上两年的老母鸡,让王总管炖了…所以今儿,娘娘咱们还是只有吃御膳房做的、嗯,娘娘说的大锅饭了。”

杨令月定定的瞄着秋去,见秋去依然抿着嘴巴,笑得矜持有礼,不免噗嗤一笑,好奇的反问: “贡品就只有高丽参?没其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