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万无一失绝对能撞死无余生的田臻婕此时打扮的性.感正朝主卧走去,途中接到电话,语气兴奋,“事情办得怎么样?”
“车子途中出了交通意外,未免暴露身.份撤了回来。”
“真是一群蠢货!”骂骂咧咧挂了电话。
居然没撞死无余生和那个小小贱种!
得不偿失没除掉无余生的田臻婕满脸不悦,结果一拐弯就遇到了赫连旳,吓得田臻婕猛地顿住脚步。
在顾公馆看到这个女人还真是有点不习惯,以前尊敬她,是因为她是大嫂,如今也许是因为无余生的缘故,看到这个女人回来,不知道做什么,他就很不爽!
“连旳啊,你怎么会在这里?”据她所指,顾博华不太喜欢这个小野种,怎么会让他住进来?这个点还在这里难道是汇报公事?
赫连旳盯着面色有点惊慌的田臻婕,这个女人心虚什么?
“我住这里,很晚了没什么事别到处乱逛。”赫连旳口中的乱逛指的就是田臻婕继续往前走的方向。
大半夜的穿成这样又往主卧方向走很显然目的何在。
田臻婕的这个举动让赫连旳对她越发不满。
没想到四年后再见这个赫连旳,他对她居然也开始跟着顾延城态度的转变开始不恭敬她了,田臻婕眼眸一转,似乎想到什么,故意揉着额头假装不适往赫连旳怀里倒。
下楼倒水,上来的顾延城正好看到这一幕。
赫连旳第一反应就是推开田臻婕。
田臻婕拉拢滑落的肩带抱着胳膊,“延城,你别误会我只是不舒服不小心倒在连旳的怀里。”
直接越过田臻婕看了眼赫连旳,“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
看到顾延城冷漠的模样田臻婕因祸得福的笑了,当初顾博华就是利用赫连旳喜欢她的事情在他们兄弟间埋下一根刺,如今顾延城再看到这一幕,不就等同于完完全全再次坐实了当年的事情,看来这下兄弟俩的心里咯噔的很呢!
田臻婕走了,赫连旳快步追上顾延城。
在顾延城进房间时赫连旳拉住了顾延城的胳膊,“大哥,你别误会,她自己站不稳倒在我怀里的,我对她什么意思都没有。”
顾延城侧过身压低声音:“她这次回来疑点重重,你多留意。”
原来他大哥刚刚是故意表现出冷漠做给田臻婕看的?
松了一口气的赫连旳点了点头脸色比之前好看不少。
原来他大哥怀疑田臻婕有问题。
回到房间,顾延城坐在床边,把女人罩在头上的被子拉下,掌心温柔抚摸女人后脑勺,“晚晚起来喝水了。”
脑袋埋在枕边的女人撒娇发出,“咛~~~”好像在说:我不喝了,我要睡觉。
叹了口气,男人端起水喝了一口俯身用嘴去喂。
他感觉自己就像只母鸟在喂食,母鸟?他居然这样来比喻自己,真是疯了。
喂了水,发现她趴在床上又担心她压到腹中的孩子,即使只有两周,他还是很担心,伸手帮无余生调整姿势。
与此同时同一片天空下几部车在追逐,弃车逃跑的人捂着肚子冲入小巷,后面几部车看到人跑了,也跟着下车握着枪追上去。
地上的积水被无数双脚践踏而过,水花踩踏的声音回荡在幽深空荡的巷子,“噗噗噗——”
捂着肚子跑的男人步伐熟练穿梭在巷子,利用复杂的地形暂时撇开身后追踪的人。
“呼呼呼!”膝盖发软摔在地上的男人爬起身,捂着肚子大气喘喘。
在男人大喘气时胳膊突然被人拉起扯住往另外一个方向跑去。
“咯噔,咯噔——”高跟鞋摩擦地板发出响亮的声音引起四周追杀的人注意,全部人立刻赶过来。
“不用你管我!”祁于慎用力甩开救他的人。
“···”那个人顽固执着再次抓住他的胳膊,没做声继续往前跑。
地凹凸不平,女人跑了几步脚崴摔了下去,爬起身继续抓着祁于慎的胳膊还想往前跑。
她那个跟头摔的很,下颚都擦出血了,看到她执着的模样又是在这个角度一时间令祁于慎想起了无余生那张脸,也许是这份相似让祁于慎态度有了改变。
反握住她的手拉着她跑。
很快,因为祁于慎熟悉地形不到十几秒的时候就冲出巷口上了停在路边的车。
车子跑远的时候,追杀的人才冲出这个复杂的巷口。
····
顾公馆主卧,床上一直嚷嚷难受的女人都快把男人的心嚷碎了。
男人侧躺搂着女人,一只手给她揉着不舒服的地方,唇瓣吻着女人的脸颊,“乖了晚晚,不难受了,我给你揉揉就好了。”
“嗯。”即使很不舒服但还是难敌困意,埋在男人臂弯的小嘴迷迷糊糊应了句。
现在才两周,他家晚晚身体就不舒服,他真的无法想象四年前,她是怎么样度过怀胎十月的时间,那会他家晚晚一定很不舒服,不但不舒服,还整日活在恐惧暗无天日的世界,越想负罪感越重,重到快把他的精力压垮。
他以后一定会加倍疼她,爱她,补偿她···
也是她一整晚嚷嚷不舒服令他更担心,是不是因为身体的原因所以才不舒服,看来这个孩子要趁早拿掉万一危及性命就不妙了。
好不容易把人哄睡了,顾延城才敢停下手上的动作,把女人的衣服整理好,抬手指腹擦去女人眼睫毛上挂着的泪水,轻吻着她的额头直到脸颊,唇瓣安慰她也在安抚自己这颗凌乱不安的心。
在他吻着她微微翘起的小嘴时,放在他臂弯下的小手又轻轻动了动靠回胸前,即使睡着了,那眉心还是紧紧皱着好像很不舒服。
看到她手又往回靠男人再次跟着心疼,手继续帮她揉着不舒服的地方。
“···”眉心逐渐舒缓,气息也稳住。
两周就如此折腾他家晚晚,以后还得了。
在这一刻,他后悔了,若生个孩子如今艰难,还要他家晚晚不舒服,那宁愿不生了,反正他们已经有了一个孩子也够了。
顾延城一晚没睡,生怕无余生着凉,又怕她不舒服不敢停手一直给她揉到后半夜。
凌晨四点半的时候,床头柜传来手机震动声。
男人先是看了眼无余生,总算能消停一会,松了一口气,转过身去拿手机。
这个时间点打来,多半是为祁于慎的事情,怕无余生听到顾延城拿着手机去窗边接。
电话打通,那边的人应该还在外面,风声很大,“顾总,祁于慎被人救走了。”
“如果除不掉他,你不用再回来!”
“是。”
于商,祁于慎是只碍脚的棋子,于私,利用他女人该死!
刚挂了电话,男人就听到身后传来掀被子声,转身就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坐起身的无余生。
“怎么了晚晚?”皱起眉心快步过去。
“难受。”咬着唇,小声说了句。
真不知道怎么回事,胸会酸胀的如此厉害,只要一有觉醒就会难受的睡不着。
男人上床后胳膊伸开做出一个给女人躺靠的怀抱。
爬过去的女人靠入男人怀里,深情的吻贴上女人的唇瓣,允住她微微翘起的唇瓣,从交缠的唇瓣中含糊其辞的发出心疼的安慰,“小丫头乖,不难受,我陪着你。”
有他在,真好。
在男人温柔的深吻中女人逐渐安静下来最后沉入梦乡而男人的手也滑落到女人的小腹。
感受着女人腹中那奇妙的小生命,也在默默和她道歉。
小小包,对不起,请你别怪妈咪,妈咪其实很爱你,都是爹地的错,是爹地没用无法留住你陪伴你长大成人。
愧疚懊悔使得男人眼眶发热,最后那埋入女人发丝的脸庞挂满了泪水。
曾几何时,他以为自己是无所不能,可如今···却连个孩子都无法留住。
他算什么男人!
·····
天边泛起鱼肚白,深紫色的天空美得像是一副水墨画。
在一栋小区公寓顶楼,处理好伤口的男人腰间缠着白纱布斜靠在沙发休息。
在沙发旁坐着一个女人在处理下颚的伤。
那掩藏在发丝下的半张脸美得若隐若现,像极了他心中所思念的那个女人。
拿着棉花棒的手腕突然被握住一个拉拽摔入了沙发。
摔在沙发的女人刚爬起身手上的棉花棒被人夺走。
望着靠过来的男人,女人下意识后退,退到最后脑袋靠在沙发扶手上。
眼前那伸过来的棉花棒,她猜想到,他一定会把棉花棒狠狠戳到她脸上羞辱她。
甚至是连他会说出的台词都想好了。
可下一秒,男人轻细的动作却令韩一安有点受宠若惊。
他是在帮她处理伤口?
可能他压的太近,怕他压到腹中的孩子,韩一安下意识往后撑起身子,却不料手滑,整个人又摔回去。
在摔回去那一刻,不小心撞到他伤口,韩一安皱起眉心,眼底数不清的担心。
也是她这紧张到咬唇的动作更像极了他所深爱的女人。
在她紧张打量他伤口时,男人的脸已经逐渐靠近。
惊愕的女人抬起眼眸时男人的唇瓣已经离她很近。
帅气的面容逐渐靠近,近的她连自己的心跳声都能听到。
不管他多怨恨她,多厌恶她,每一次的靠近,她都会心跳加速,那种心动的感觉一直都在并且越来越强烈。
棉花棒从指间掉落,男人的手捧住女人的脸颊往上抬起,干涩的吻封住女人哆嗦的唇瓣。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温柔的吻她,温柔到令她迷失在他柔情里。
胳膊搂住他的脖子,让自己沉浸在他的温柔中。
他会碰这个女人,无非就是看中这个女人和她的相似之中,无数个日夜的思念和煎熬不能告诉她,唯有宣泄到这个女人身上。
吻到深处,她的体温随着心跳攀升,大腿不自觉缠绕上男人的腰身,而男人的真实反应也毫不掩饰,伸手去解她的衣服。
腹中突然传来一阵疼痛,她很清楚意识到这是动了胎气,可能是刚刚逃跑过程中摔了一跤惊动了胎气。
“于慎,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