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按着神识感应,很快便到了市政府小区。
一步跨出,便已经站在了一道防盗门前。
“你居然来了?”朱槿心情复杂的看着面前淡然的秦逸,明明看着年龄不大,为什么却又如此的深沉淡定,要说不是装出来的,还真难以置信。
“槿儿,不得无礼,先生快请进!”刚一听到声音,朱恩平便急忙跑了过来,前天他已经拜访过了重阳宫全真教的掌门正玄道长,约定这两天就要过来,而且从正玄道长那里还真听闻了一些玄之又玄的东西,现在是已经信了五分,虽然对秦逸的年龄有些不大信服,但是,秦逸终究是给指出了一条路,哪怕秦逸治不好爱人,也会感激他。
更何况,秦逸能如约前来,朱恩平就已经谢天谢地了,因为那天对话之后,他根本就没有抱希望!
“那日相遇便是因,今日履约便是果!”秦逸微微点头,进了屋。
“先生请坐,我给您泡茶。”朱恩平姿态很低。
“不必,将此玉符给夫人佩戴一刻钟,我便可彻底将其治愈。”秦逸果断拿出黑皇挂坠递给朱恩平。
朱槿因为职业本能,虽然很不可思议秦逸竟然真的会来,但是,还是一直保持着戒备,分析着秦逸的行为心理,此时看到秦逸拿出来的玉符,抢先父亲,一把抓到了手里。
“这就是你两万块买的?我虽然不懂玉,但是一看这里面的裂纹,这也不值两万啊!而且,这雕刻的什么啊?是狗吗?怎么跟个小牛犊子一样?”朱槿瞬间反应过来。
这个人一定是下了一番心思,当初也没有告诉他自己家在哪?甚至连名字都没告诉,他怎么就能找上门来?
那说明打自己家主意,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如此说的话,怎么可能两万块就满足?
况且,那两万或许只是个试探,看我们给钱爽快,这次来大的了!
朱槿不愧是刑侦高手,很短的时间便把跟秦逸有关的所有线索联系到了一起。
“两万?哼!若我不愿,就是用全世界的财富也换不来。”秦逸冷哼一声,母亲、女儿或者亲近之人不管怎么对自己,秦逸都不会怎么样,但是,你一个外人,之前因为你不懂,不跟你计较就罢了,到了这个时候还敢质疑我?
“槿儿,别说了。先生别生气,您先坐,稍等,我现在就去给爱人戴上。”朱恩平赶紧拉着朱槿进了屋。
“爸,你相信我,你女儿是干什么的?天天跟这些犯罪分子打交道呢,他们的心理,我比你清楚。你看看,这能值两万?不知道在哪个路边摊花十块钱买的。”朱槿一进屋就抱怨道。
“别说了,就算被骗,我也认了,况且,现在人都来了,一会治疗后,不就有结果了吗?”朱恩平现在正激动呢,已经没有理性思维了,完全没有去想秦逸怎么找上门来的。
“爸,你不是都找了全真教的掌门了吗?为什么还要他来试?就算这世界真有那些玄乎的东西,那全真教道长也算是正规军吧?况且人家修行几十年,难道还不如这个年轻小伙子?”就因为秦逸主动找上门,还有这个地摊货的玉符,朱槿已经彻底将秦逸归为骗子团伙了。
“别说了!双保险不是更好吗?多一个人治,就多一份希望。”朱恩平已经有些不高兴了,呵斥了一句,便温柔的给熟睡中的爱人戴上了玉符。
朱槿长这么大,父亲还是第一次呵斥自己,而且还是怀疑自己的刑侦能力,当即黑着脸出了门。
“秦逸,大唐酒店307房间,祖籍宝鸟市,卧龙乡,秦家堡!”朱槿一字一句的念叨着,那天晚上,同事便已经将秦逸的信息发给了她。
秦逸面不改色,之前已经知道朱槿的身份了,而且自己也没有故意隐瞒身份,对于朱槿能知道自己的身份,并不奇怪。
“说吧,这次要怎么治?是要玉呢?还是要钱?”朱槿一直紧盯着秦逸的脸,想要看到一些惊慌。
秦逸微微皱眉,缓缓转过头看着朱槿,冷声道:“念你无知,我没与你计较,念你孝顺,我对你有点好感,但是,你若再如此无礼,我转身便走,那时,我与你母亲的因果便彻底被你葬送,而你,将背负一辈子的愧疚和自责。”
朱槿笑了,因为她终于看到一个年轻人该有的情绪了,是的,她看出了秦逸的愤怒。
这,是恼羞成怒了?是因为被自己戳中了要害?
所以,现在就开始用道德绑架,用母亲的希望威胁自己?
“槿儿,你在干什么?不许再对先生无礼,进去照顾你妈。”朱恩平听见秦逸声音,赶紧出来呵斥朱槿。
“先生,实在不好意思,槿儿她职业病,还请不要与她计较。”
秦逸不再说话,对于这个朱恩平,他有些好感,自己三岁时,父亲英勇就义,他几乎没有任何关于父亲的记忆,这也是他童年最大的遗憾。但是,大帝有大帝的威严,只要朱槿再对他无礼,他定会斩断跟这家人的因果。
“先生,不知道一会治疗,需要准备些什么?需不需要我现在去制备?”朱恩平看着秦逸两手空空,想到前天全真教掌门正玄道长说要治疗这种邪术的话,需要准备些法器符箓等工具,便主动询问。
“不必!只待玉符将夫人神魂温养一刻,护住本源,我随手便可将邪魂镇杀。”
“好,那就好!”一听这话,朱恩平想起那全真教正玄道长的言语,一时间对秦逸又有些不自信了。
全真教啊,如今华夏道教分两派,北方全真道,南方正一道,这重阳宫的全真教乃是道教正宗啊,被奉为“太上玄门正宗”。据说,全真教传自太上老君!
若要说这世界有修行,那无外乎儒、释、道啊,而且,这道可是最早的!
老子骑青牛,西出函谷关,紫气东来浩荡三万里,那世界公认的道教祖庭楼观台的《道德经》可做不得假!
道门正宗的掌门都说需要很复杂的仪式才可,这个年轻人怎么却说随手便可?
虽然这么想着,但是朱恩平仍旧不动声色,试试也没什么。
终于,时间到了。
“先生,请!”
秦逸起身进了屋,看着病床上形容枯槁的朱母,二话不说,直接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