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就把我拉到他的车旁边,一把拉开车门,不由分说,把我塞进车子里。
等他松开手,我的手腕已经让他拉的生疼,我愣愣的问他:“怎么回事?这是要去哪里?”
洛溪只是嘴里悠悠的吐出三个字:“殡仪馆!”
我一听这个地方,脑袋上的头皮都跟着发麻,没事跑那种地方干什么?我只不过就是问问玉扳指的事情,怎么还要拉我去殡仪馆了。
我连忙道:“等等,落落还在家里,午饭……”
他凉凉的在后视镜里看我一眼:“让她叫外卖。”
这种话让我怎么说得出口!
可看他已经将车子启动,我只能任命的打了电话给郝落落。
“什么情况,好你个刘欣雨,你太重色轻友了!出去一趟就变成了你们二人约会了吗!让我一个孤家寡人吃外卖,我是来你家干嘛的,看家用的吗!看家的狗还有肉吃呢!我呢!”
我一听那边的声音我就头皮发麻,连连道歉,并保证一定能给她做一顿豪华大餐,还会请她一起去看新上映的她期待已久的电影。
她这才顺了气。
我怀疑今年一定是犯太岁了,不是闯冥府,就是去坟地的,现在还得来殡仪馆,自己怎么尽和死人、鬼打交道了。
过了有半个小时,洛溪的车停在了市郊的一家殡仪馆,刚一靠近大门,我手里的玉扳指就泛着绿光,随后里面走出来几个人,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一个个的都是憔悴的样子。看来里面刚刚才举行了追悼会。
这时候,洛溪才给我解释说:“玉扳指会失灵,只有一种情况,就是玉扳指里的阴气被人收走。啧,这玉扳指上的咒,果然不只那几种……”
他阴冷的眯着眼睛,喃喃了一句,而后接着道:“看来有人在上面动了手脚,用法术吸走了玉扳指里的阴气,玉扳指没有了阴气就要吸食你身上的,长此以往,你就会因阴气不足,睡死过去,你别忘了,玉扳指历代主人都是不得好死,其中不乏这样死的。”
我愣了好半天,却也还是道:“你怎么这么肯定这上面还有咒,而且是吸收扳指阴气的?”
我这几天一直和孙鹤轩在一起,洛溪之前也是在的,他们那时候不是一直没有看出来么。
洛溪眯了眯眼:“你身上的红绳,是地狱的彼岸花所制吧?这东西天生属阴,自是看不出来扳指上已没了阴气。况且这些日子,你几乎没有停止的收着怨魂,自然感觉不出你身上阴阳不平衡。”
我点点头,大致明白了些。
可是怎么来殡仪馆?不会是……
我向洛溪说出了自己的怀疑:“你想让我在这吸收阴气?”
“不然呢?那我带你去坟地?你还记得你之前在坟地的经历么?还是什么别的地方?”洛溪反问我。
“不用了吧,之前不是才收了怨魂的吗。”我有些不愿意。
洛溪眯眼:“你之前收的那些阴气已经没有了,恐怕是前不久才被吸走的。”
我一愣,却还是道:“那……就在这里吧,这里好歹也应该有看门的人!不过,老师会留下来陪我吧?”
我小心翼翼的看着洛溪,想着最不济还有洛溪陪我,那我也没那么害怕。
“时间还早,得等到晚上,你想办法,先混进停尸间去!”他又说道。
“你的意思不会是让我一个人在停尸间吸阴气吧?”我瞪着眼珠子问洛溪。
“呵,你太弱了,也该锻炼锻炼。更何况,停尸间比之坟场,可要好多了,至少不比担心下雨。”说完他竟然转身就开车离开了,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
我看着这个黑漆漆的殡仪馆,哪都透着一丝恐怖的感觉。脑袋顶上还时不时的飞过一群乌鸦“哇哇”的叫着,让我感觉更紧张。
说真的,让我去坟场恐怕我还没有这么害怕,灵魂和尸体,我宁愿看到灵魂。
我想着要离开这个鬼地方,可洛溪临走前说的那些话在我的耳边回荡。
是啊,我总得自己学着面对困难的。
要不是因为自己的蠢笨,孙鹤轩也不会受连累受了那么重的伤,直到现在身体的法力还没有痊愈。
我不能总是想着让他时刻保护我,我总得学着保护自己。再说我还要利用玉扳指救一个人……
我皱了皱眉,等等,我什么时候要用扳指救人了?
我摇了摇头,狠狠甩掉这种奇怪的感觉。
而后握拳深呼吸,我相信自己可以做到的。
站在殡仪馆门外,我努力定了定神,想着我该想个什么办法混进去呢?
洛溪留给我的,分明是个大难题,这第一步,我就已经不知道怎么办了。
突然,耳边传来了一阵抱怨:“我说那个化妆师怎么还没有来啊?这都几点了,都快要下班了!客户可是明天就要举行追悼会了,这不是砸我的饭碗么?她不来,什么事也没有,可丢信誉的却是我!”
“馆长,我已经给打过电话。可是没人接,你说这可怎么办?”一个中年妇女对着身边的男人说道。
化妆师?
这倒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听着这里面两个人的语气应该也没有见过这个新来的化妆师,我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试一试,说不定可行呢!
我稍稍整理了一下,就朝殡仪馆里面走去。见了那个男人,我有礼貌的打了个招呼:“馆长好,我来了!”
“你?你就是新来的化妆师?”馆长上下打量我,眼里透着几分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