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长得比你美,当然有资格自大。”花容不屑的说,“走开!”
“天哪,花容,世界上怎么有你这样的人?”于晶晶真的还没见过自己夸奖自己漂亮的女人,她的鼻子都快气歪了,偏那丫又说:“我是来找木宛清的。”
于晶晶转过头,向木宛清递过一个惊讶的眼神。
“你找我什么事?”木宛清将于晶晶拉开,缓缓的说。
“我想跟你单独谈一谈。”花容说。
“宛清不要跟她谈,这种变态的女人,你不要理她!”于晶晶在一边大叫。
木宛清淡淡的笑了笑,说:“也许,她想跟我讨教钢琴指法。”
两人走到操场上。
“有事请讲。”木宛清干脆利落的说。
花容却还是用一种奇怪的眼光上下打量她。
“我真不明白,孟远为什么会喜欢你这样的女生,我没看出你哪点好,你没有我漂亮,没有我出身好。”花容的眼里满是不甘心,“可是,我追了他整整三年,他都不肯回应,而你一出现,他立刻失魂落魄,为什么?”她一双美丽的大眼里,竟然满是恨意。
“我不知道为什么。”木宛清飞快的回答,“我和他之间的事,已经过去了,我跟他之间,只是曾经的高中同学的关系,所以,我想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
“你说什么?”花容叫起来,“他对你那么好,你居然不要他了?”
“不是不要,是,已经没有感觉了,你明白了吧?”木宛清突然微笑,向她伸出手来,眼里也浮起一层薄薄的水雾,“花容,你是真心爱着他的,我知道,所以,我祝你们幸福!”
花容愣愣的看着她,感觉手上骤然一暖,转而又是一凉,怔怔间,木宛清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她的面前。
黄昏时分,木宛清接到了季雨浓的电话。
算起来,她与他已经有十多天没见了,他最近好像很忙,总是在全世界飞来飞去,今天打电话时还在英国,第二天已转到了美国,第三天却又去了法国。
虽然两人没有见面,他倒经常会打电话给她,寥寥的几句话,无非是告知他的形踪,其实,她根本就懒得知道这些。
因为十几天没见,他在电话里的声音便有些急迫,“我想见到你,马上,立刻,不许用任何理由回绝我!”
大金主的命令,衣食父母的指示,她怎能不从?
本来下午还有两节课要上,她请了假,收拾了一下,便急匆匆的出门打了车。
他已经坐在公寓里等她,听到她的脚步声,急急的跑下楼,一下子把她横抱而起,直接扔在床上,恶狠狠的又亲又啃。
亲得她透不过气来,啃得她脖间全是深深浅浅的吻痕,却仍是不肯放手,一双大手钻进她的衬衫,弄得她都有点痛,他却还是不满足,索性扯破了她的衬衫,狠狠的又吸又吮,那双滚烫的唇慢慢的向她的腰腹间游走,木宛清按住他,轻声说:“刚才来时出了一身的汗,让我去冲个澡。”
“快一点,快一点,我都等不及了。”他推着她往浴室走,推到门口忽又突发奇想,要帮她洗澡,木宛清吓得把门紧紧关上。
她在浴室里磨蹭着,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再见到孟远,每次再面对季雨浓的亲热,她总是有着说不出的羞愧和绝望,仿佛每一次肢体的交缠,都有孟远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在忧伤的无言的看着她。
季雨浓又在外面撞门,“快点出来了,小丫头,再不出来,我闯进去了。”
她应了一声,仍是磨磨蹭蹭,明知挨不过,可是,挨得一刻是一刻。
正慢慢的用浴巾擦拭着身体,忽觉身边人影一闪,她吓了一跳,一转头,却是季雨浓,不由惊问:“你怎么进来的?”
“坏丫头,明知道我快要急死了,还在这里慢吞吞,存心吊我的胃口是不是?”他在她耳边轻笑,“你不知道吧,那边的衣帽间,也是可以通向这里的。”
木宛清认命的闭上眼。
他将她抱起来,扔在床上,整个人已迫不及待的爬了上来,一边爬一边甩掉自己身上的浴袍,很快,他温热的身体已经完好的与她嵌合,他的动作狂热而野蛮,很快便如狂风一般将她淹没。
木宛清恍惚间似是又看到了孟远的眼,那么悲苦那么凄楚的望着她。
她像是一根没有知觉的朽木,在季雨浓激情掀起的巨浪中随意颠簸飘浮。
过了好一阵,她终于听到他低低的闷吼和呻吟声,她知道,狂风暴雨终于结束了。
季雨浓将她揽入怀中。
他好象很喜欢这样,每次做完后,总是那么松散的搂住她,手轻轻的抚着她的头发,她的身体,舒缓而轻盈,指尖温暖,眼神温和。
“怎么了?这一次,感觉你好生涩。”他在她耳边调笑,“是不是,好久没有和我在一起,又忘记怎么讨好我了?”
木宛清只是勉强微笑,并不作答。
“好怀念上一次的感觉,真是美好,你那么主动又娇媚,让我恨不得把你吞进肚里,这样你才会永远的属于我。”季雨浓的目光里有着她难以明了的深沉和迷恋,“宛宛,再给我那样一次,好不好?”
他再一次吻她,这一次,好象突然就沉入了情欲的海洋里,忘记了一切,只是努力向那最高点攀升,等到她忍不住吟哦出声,季雨浓的嘴角终于露出一抹愉快的笑意。
“就是要这样才好。”他吃得心满意足,眉开眼笑,亲了她一下,便抱着她沉沉的睡去。
木宛清却是睡不着,外面天还没有黑,最后一抹夕阳挂在天边,淡淡的一缕橙色的光透进窗纱,被窗纱的花影一映,仿佛在地上开了无数朵细碎的花,她对着那些花影发呆,心里只是迷乱不堪。
她转头看了看身边的季雨浓,睡着的他嘴角微带着一丝笑意,睫毛微翘,鼻梁高挺,他实在是个很好看的男人,只是,却像一支娇异的植株,缠着她,绊着她,看似浓情蜜意,可是,心里却全是虚空。
这样的生活,要到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她无法问他,她到底,还要陪他多久,才算清还他。
她不敢问,并不是没有问过,只是开玩笑似的提了个开头,他便很是生气,拂袖而去,她便再不敢问,只等着他有一天,厌倦她,不再喜欢她,便会放手了吧?
毕竟,他的身边有那么多的女人,每一个,都是千般妩媚,万般风情,用他的话说,她不过是只小青瓜,满脸满身的青涩,又像花容说的,身体都没有发育好,他不过图个新鲜,吃惯了汁水丰盛的瓜,偶尔吃个青涩的,可以调剂口味。
一直睡到满天星子眨眨,他才醒来,她却已经下了床,在客厅里轻轻的给木云打电话,说她要晚一点回去,再给小志妈妈打电话,请她帮忙注意一下木云。
“那个护工,为什么不用了?”里面传来季雨浓的声音。
“妈妈会怀疑的,我们哪里是用得起保姆的人家。”木宛清回答。
季雨浓光着身子走出来,只穿了条短短的内裤,木宛清只看了一眼,便迅速的将目光移开去,虽然已经多次与他赤裸相对,可是,她还是不习惯,这么看到到他的身体。
他却非要站到面前给她看,将他的肩扳过来,脸扭过来,存心挑逗说:“今天免费让你欣赏我的身体,不要不好意思。”
木宛清却只是垂着头,面色微微发烫,一脸的扭捏与羞涩,季雨浓哈哈大笑,忽又贴在她耳边说:“不知为什么,每次看到你这么垂着头,连脖子都羞了红了,我总是想再要你一次。”
木宛清吓了一跳,连连摆手,“不行了,真的不可以了。”
她的身上已经遍布他的吻痕,深深浅浅的,她都不知道,到了学校后,该穿什么衣服才能遮盖掉。
但她的乞求向来只能起到反作用,季雨浓只是坏坏一笑,早又俯下身来吻她,她不停的退,一直退到墙边,终于退无可退,只得把身子一转,面对着墙壁,躲避着他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