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怎么可能那么简单?”
江含瑜冲左寒翻了翻白眼,觉得他今晚喝多了。
“为什么不能那么简单,非要搞得很复杂才行?”
左寒确实醉意朦胧,所以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直抒胸臆道:“也就那些爱情小说与肥皂剧,才喜欢把一场爱情弄得轰轰烈烈,不断给男女双方制造麻烦与误会!”
“呃……”
江含瑜一阵语塞,稍微想想,却发现左寒似乎说得很有道理。
她无言以对,当下带着左寒走向这片老宅的院门。
到了江家老宅的大门外,左寒看到了柳凌月的那辆名贵跑车,而后很自觉地坐了进去。
“左老弟,我明天要回部队了,以后要是有用得着兄弟的地方,给我打电话。”
叶摘星向左寒道别,然后驾驶着自家的一辆小轿车离开。
正在与自己姑姑沈曼说话的沈彦文,此时也往左寒这边看了看,点了点头。
之前喝酒时,沈彦文已经要了左寒的手机号码,看来是打算常联系。
江家的很多人都来到了老宅门口,将一位位宾客们送走。
季蕊没有在这里,此时的她正在回娘家的路上。
左寒今晚的表现让她十分重视,她要连夜把消息送回娘家,再仔细对自己侄子季承昭交待一番。
她当然能看出,江含瑜对左寒有好感,所以她很着急。
她以前也催促过自己侄子,可后者却很淡定,声称一个男人只要足够强大,什么样的女人都能得到,因此提升自身实力最重要。
她虽然也认同自己侄子的这个看法,但夜长梦多,未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准,该争取的时候绝对不能落后。
因为灵桃的事情,她被自己丈夫呵斥过,被婆婆蔑视过,她此时的心情自然很差。
作为一个中年女人,受气之后,她首先想到的就是找娘家人为自己出气。
她知道,因为前夫死在仙墟世界里,与前夫同行的自己侄子一直感觉亏欠自己,自己若是有所要求,自己侄子一定不会拒绝。
左寒与柳凌月都喝了酒,驾车的重任再次落到了叶采禾头上。
柳家的保镖车跟在这辆跑车后面,车里有四位战龙佣兵团的高手,就算绑架案已经水落石出,柳家也没有减轻对柳凌月的保护力度。
“禾儿姐姐,明天是周六,不用上课,你不回家吗?”
当这辆跑车被开到大路上,坐在副驾驶位上的柳凌月忽然问道。
“不想回家。”
叶采禾简单回道,最近自己出的事情比较多,她不敢回家,不想听家里的人数落自己。
“我们明天找个地方玩去?”
柳凌月提议道。
“你还敢出去乱跑呀,不怕被坏人盯上吗?”
叶采禾瞥了柳凌月一眼,觉得自己的这个闺蜜果然是最健忘的女生,好了伤疤就忘了疼。
“没事儿!有保镖跟着,不怕坏人!”
柳凌月又往后排座位指了指,补充道:“我们可以把左寒带上,有他在……”
“没空!”
没等柳凌月把话说完,左寒就截话拒绝。
“禾儿姐姐,你看他,生气了,哈哈……”
一脸酡红,醉眼迷离的柳凌月,大笑着道:“真小气,不就跟你和含瑜姐姐开个玩笑嘛!”
“你们总是搞我,一定会后悔的!”
左寒威胁道:“特别是你柳凌月,你会为自己今晚的行为付出代价的!”
“别这样嘛!”
柳凌月笑嘻嘻地道:“也别光说我呀,我只是把事实情况稍微提了一下,禾儿姐姐才真的狠呢,她直接说你追求她,含瑜姐姐当时脸色就变了!”
“谁让他在食堂门口污蔑我的!”
叶采禾不服气地道,最近一阵子,整个淞海大学都在议论她,说她不检点,说她怀了孩子。
每次去上课,老师们与同学们看她时的眼神都怪怪的,她恨得牙痒。
“叶采禾,说话要凭良心,那天在食堂门口是我先招惹你吗?”
左寒哼哼着道:“你可别忘了,我对你哥哥叶摘星有救命之恩,他已经把你许给我了!”
不提这事儿还好,想到自己哥哥没能为自己出气,还跟左寒称兄道弟,叶采禾就更加恼火。
又想到左寒正在追求江含瑜,她冷笑着道:“就算我愿意承认我哥对你的承诺,你敢追我吗?今晚我就随口那么一说,都快把你的魂儿吓没了!”
“我不敢?呵呵,你太小瞧我了!”
左寒的酒量很一般,喝了太多高度白酒,当后劲越来越强,他的醉意也越来越重。
此时话赶着话,他不示弱地道:“你要是真敢跟我好,我完全可以当做是收了一个小老婆!”
这句话,不仅是不服气的回应,其实也是一种挤兑,一种带着讽刺味道的反击。
“小老婆?”
叶采禾与柳凌月都是倍感惊讶,前者甚至有种受到了羞辱的感觉。
自己堂堂叶家大小姐居然要给别人当小老婆,开什么国际玩笑!
看热闹从来不嫌事儿大的柳凌月,在愣神片刻后,饶有兴致地道:“左寒,禾儿姐姐与含瑜姐姐这两个,你能追到一个我都很佩服你了,你要能追到两个,以后你就是我的人生偶像!”
“你个死妮子,人家吹个牛,你也能当真!几杯酒到肚子里,你的智商就归零了?”
叶采禾骂道:“还追两个呢,你干脆把你自己也算上,让他直接一次性追三个好了!”
“好主意!”
柳凌月嬉皮笑脸地道:“追我的人能从淞江大桥排到了我们学校正门,无所谓再多一个!”
左寒没有再接话,他刚才确实只是随口一说,可不会真的去追叶采禾。
一路上,从来不喜欢安分的柳凌月一直跟她的闺蜜斗嘴,左寒则默默调整呼吸,尽量压制酒劲。
没有遭遇任何意外,这辆跑车很快就开到了淞海大学门口,左寒下了车,拎着自己的东西步入了那条小巷子。
此时已是晚上十点半,他回到小院子的时候,算命先生正在客厅里的看电视。
算命先生没有对他说什么,只是在看到他手中拎着手提箱与一个大袋子之后,双眸微眯,还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花白胡须。
左寒冲算命先生笑了笑,算作打招呼,而后上了楼去。
将手提箱与大袋子都放在自己的床上,他脱下了已经破损多处的衣服,拿着一叠干净衣服走出卧室。
他在小雪的卧室门前稍微停了一下,然后才进了卫生间。
正洗着澡,左寒忽然听到小雪惊叫了一声,他想也不想,衣服都没有来得及穿一件,就直接冲出了卫生间。
而此时小雪已经站在了自己的卧室外面,脸色十分慌张的样子,手指着自己的卧室里面,声音颤抖地道:“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