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餐,江含瑜的衣服也洗好了。
她依照左寒的法子,打开了厨房的燃气灶,用灶火烘烤自己的已经被甩干的衣服。
她不想让左寒看,左寒也很自觉地走开。
他坐在床头看手机,偶尔忍不住往厨房方向瞟一眼,看到江含瑜手中的精巧小衣,脸上不禁浮现出奇怪的笑意。
“一男一女,同处一室,真的是容易出问题呀!太考验人的意志力了!”
左寒默默想道:“这一个晚上过去,江家人怕是该抓狂了,可他们更会觉得无奈……嘿嘿。”
烤干并换上自己的衣服后,外面的天色已然大亮,江含瑜在左寒的陪同下,下了楼,驾驶着自己的车子去上班了。
那辆等候了一个晚上的黑色轿车也跟着离开,车上的两个江家人没有再来找左寒说些什么。
目送着两辆轿车远离,左寒正要返回住处,却又看到了那位先天太阴之体的可爱女生从一条巷子里走出来。
他稍犹豫片刻,而后悄然跟了过去。
他跟着可爱女生穿过了学府路,走进了淞海大学的校区内,他想看看她是哪个系的学生。
为了避免被发现后产生误会,他一直远远跟着,与她始终保持至少百米的距离,这样二人的身体也不会产生任何不适反应。
没多久,可爱女生走进了一栋食堂楼之中,她应该是要去吃早餐。
左寒没有跟着进去,因为他一旦也进了食堂里面,就可能会被对方发现。
食堂对面是一片大操场,他来到操场边上,坐在一张石质的长椅上,盯着食堂大门,耐心等候着。
此时,大操场的宽敞跑道上,有不少师生正在晨跑,食堂门前的大路上也有许多师生行走,却没人会注意到他。
他如今刚满二十岁,穿着一身运动服,看起来跟这里的普通大学生差不多。
没人注意到他,他倒是注意到了几个颇为眼熟的人,那几人正在大操场的足球场中心区域活动,看样子是在锻炼拳脚。
那几人之中就有梁晟,其余的人则是他的跟班小弟,是他们武道社的社员。
看他们认真练习的样子,左寒淡然笑了笑,没有过多关注,很快把视线又转向了前面不远处的食堂大门。
等了大概十分钟,没等到那可爱女生从食堂里出来,他反倒是等到了另外一个熟人从一边走了过来。
那是一个身材婀娜的女生,她有着一头微卷的长发,杏目黛眉,与其他女生一样充满青春气息,却又多了几分成熟女人才有的风韵。
她不是别人,正是柳凌月的室友兼闺蜜——叶采禾。
今天的她,没有穿着短裙,而是穿着白色长裤,蔚蓝色的短袖衬衣,由于是在学校之中,她没有戴墨镜,高挑的身材以及姣好的容貌,自然十分吸睛,一路款款走来,不知道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
左寒与叶采禾有些不愉快的经历,他见到她走来,有点心虚地低下脑袋,还侧首看向了另外一边。
他以为她会进食堂里,没想到她站在了食堂门口,似乎是在等着什么人。
她在食堂门口四处张望,不论左寒如何遮掩自己,也不可避免地被她发现了。
认出左寒后,叶采禾明显怔了怔,黛眉微微蹙起,心想这家伙来这里干什么?
她已经通过与柳凌月的信息联系知道,左寒不再是柳凌月的保镖,就算还是,自己的那个闺蜜今天也没来学校呀。
她能看出来,左寒明显有意避着自己,估计不是冲着自己来的。
想到这家伙不久前让自己蒙羞,又想到马上要来见自己的那个人,叶采禾迈开步子,缓缓走向了食堂对面。
此时有不少人在盯着她,那些人的目光随着她的步伐一起移动,当她在左寒身前站定,无数目光也齐刷刷地落在左寒身上。
人家都走到自己面前了,左寒自然不能再刻意躲避下去,只能抬起脑袋,笑着打招呼:“你好,真巧啊,我们又见面了。”
“你今天来这里做什么?”
叶采禾面色清冷,居高临下地地问道。
“不做什么,就是随便转转,随便看看。”
左寒不太习惯被人俯视,回话之际,缓缓站起身来。
“你又不是这里的学生,有什么好转好看的?”
叶采禾冷笑一声,继续质问。
她对左寒一点好感都没有,哪怕左寒在寻缘酒吧救过她。
在她看来,如果不是因为左寒,她根本不会进寻缘酒吧,也就不可能被人下药。
当然,她对柳凌月也很气恼,可柳凌月毕竟是她的闺蜜,更容易得到她的原谅。
见叶采禾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左寒也来了几分脾气,不爽地回道:“我在这里碍着你什么事儿了,我要做什么不需要向你交待吧?”
“哼!”
叶采禾哼了一声,恰好看到要见自己的那人已经出现在不远处,她继续盯着左寒,眯着杏目说道:“你还记得你曾问过我,你是不是癞蛤蟆吗?”
“记得。”
左寒点头,当时由于自己误喝了她的矿泉水,惹怒了她,她没有回答那个问题。
那个问题只是他随口一问,回不回答并不重要。
此时这个校花美女提及此事,他立即意识到了什么,瞪着眼睛提醒道:“我可要警告你,我最讨厌别人说我是癞蛤蟆!”
“呵呵。”
叶采禾用一只玉手掩着嘴巴笑了笑,挑着双眉说道:“我懂,我懂,就像光头很忌讳别人说秃子一样。”
她这句话虽然没有明说,其实意思很明显。
左寒面色一沉,但他能看出,这个大美女是故意要激怒自己,这让他有点不明白。
他没有去想太多,她让他不爽,他也要给她一点颜色瞧瞧。
他本想如同教训柳凌月那般,打她屁股,可这里毕竟不是酒店的房间内,周围的人太多,在这里打她屁股就不是教训了,而是一种羞辱,且是很伤自尊的羞辱。
他不想太过分,只好用别的法子。
他稍微想了想,忽然嘴角露出一抹奇怪笑容,而后装作十分激动的样子,大声喊道:“我知道你根本看不上我,可就算我能不介意你的始乱终弃,甘心从此离开你,我们的孩子怎么办?”
什么?孩子?!
周围的人全部呆若木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