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在酒吧里被人下了药。”
左寒先回答,为了避免误会,跟着又补充道:“我现在是她们其中一人的保镖。”
“被谁下的药?”
“我也不是很清楚,具体情况要问他。”
左寒指向了梁晟,道:“当时他就在她们身边,还有另外一个人,不过那人已经跑掉了。”
江含瑜走进了洗漱室内,关上了玻璃门之后,代表警方查看柳凌月与叶采禾的身体状况。
当她看清楚两位校花的容貌,不仅心中暗叹,这两个女生着实是美得不可方物,肤白貌美,青春靓丽。
而下一刻,她那两条英气逼人的长眉就拧到了一起,因为她认出了叶采禾。
另外两名男警员开始质问梁晟,他当然否认自己是下药的人,也表示并不知道自己的那个同伴是不是下药之人。
他猜到下药之人是杜力庭,但他不能说出来,毕竟杜力庭是他请来的。
正如左寒刚才所言,在凉水中泡着的柳凌月与叶采禾很快醒了过来,她们首先看到的自然就是江含瑜。
“含瑜妹妹,你怎么在这里?我这是……在哪里呀?”
醒来后,叶采禾揉着仍旧有些昏沉的脑袋,一脸茫然地问道。
“禾儿姐,这是寻缘酒吧的一个套房,这边刚才出了一个案子,所以我才会在这里。”
江含瑜一边回答,一边将叶采禾缓缓扶起,使之离开浴盆。
此时的柳凌月也醒了,她先是愣神片刻,努力回忆了一番,然后气愤地叫道:“他大爷的,居然敢在酒里下药!”
对于酒吧之类的娱乐场所,她比叶采禾懂得要多很多,想到自己与闺蜜喝过的杜力庭倒出的酒,她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江含瑜又伸手扶了柳凌月一把,帮她出了浴盆。
两个女生浑身湿透,脑袋昏沉,当然不能就这么出去见人,江含瑜分别给了她们一条毛巾,让她们先擦干身子。
“含瑜妹妹,这事儿可不能让我家里知道,否则……”
叶采禾有些紧张地道:“后果你是知道的。”
江含瑜拿起挂在墙壁上的吹风机,一边帮叶采禾吹头发,一边为难地道:“这事儿恐怕不好办呀,你现在毕竟还是学生,你出了事,当然要先通知家长的。”
“那怎么办,怎么办?”
叶采禾的那张柔美的面容上布满了忧急之色,她显然慌了神,忍不住对身边的柳凌月埋怨道:“都怪你,都怪你,这下好了,家里要是知道了这个事情,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我也没想到事情会闹成这个样子呀!”
柳凌月同样很郁闷,却也不忘推卸责任,接着道:“之前跟你商量的时候,你不是也同意的吗?要怪就怪梁晟,还有杜力庭那个王八蛋!”
“就怪你,非要报复你的那个保镖,非要让我喝了那杯酒!”
叶采禾狠狠地道,此时的她着实是肠子都悔青了。
江含瑜很容易就听出了一些重要信息,跟着也就大概明白了整个事情的前前后后。
哪怕是她与叶采禾关系不错,也觉得这两个女生真是活该。
“对了,含瑜妹妹,是你把我们俩泡在这个浴盆里的吗?”
叶采禾终于想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问话之际,她还仔细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和身体。
“不是。”
江含瑜摇了摇头,回道:“应该是左寒把你们弄到这里来的,他说他是你们其中一人的保镖。”
“哦,还好。”
柳凌月比较庆幸,觉得问题并不是很严重,至少她们最不想发生的事情没有发生。
“好什么好,一点都不好!”
叶采禾关掉了手中的吹风机,怒道:“就算他是你的保镖,可他也是一个男人呀!天知道他在这里对我们做过什么!”
“他应该没对你们做过什么,你们能这么快清醒过来,也多亏了他。”
江含瑜插话道,她自认为比较了解左寒,觉得他的人品没有任何问题,不会干出令人不齿的事情。
一切都弄明白之后,左寒等人最终都被带到了江含瑜所在的分局,时间也来到了晚上七点半。
叶采禾不想让家里知道今天发生的事情的愿望没有达成,她在分局待了不到一个小时就被一辆军车接走了。
柳家人也来人了,来的就是柳凌月的哥哥柳凌宇。
柳凌宇了解过事情的经过后,又气恼又无奈,很想狠狠训斥自己妹妹一顿,却有点舍不得。
不过,他已经下定决心,以后不再过分宠溺自己妹妹,就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坚决执行下去。
对于妹妹柳凌月的撒娇,他几乎没有任何免疫力。
晚上八点四十分,柳凌月也被柳凌宇带回家了。
左寒没有跟着柳凌宇离开,因为他参与了在寻缘酒吧里的斗殴,虽然柳凌月与叶采禾都坦白了,承认是她们配合梁晟要对付他,而且有手机短信为证,可豹哥以及其他动手的人并不承认是他们故意惹事,一切是由误会引起。
豹哥等人坚持声称,他们对左寒动手不是为了配合梁晟的报复行动,梁晟也表示自己没有请豹哥等人帮助自己。
至于杜力庭,目前警方只联系到了他的家人,还没能找到他。
左寒说出了是豹哥在酒吧里开的枪,可惜豹哥不认,警方也没能在寻缘酒吧找到任何枪械,调出来的监控视频也找不出有人开枪的画面,此事多半只能不了了之。
因为是同学关系,又只是实习生的江含瑜虽然一直在局里,却没有再接触过左寒,直到晚上十点,左寒被允许离开的时候,她才再次见到他,然后好心地开车送他。
今天的事情,他的责任不大,甚至可以说他是受害者,把自己该说的全部说明,警方没有理由留下他。
他身上本来是有伤的,不过那些外伤的伤口在离开寻缘酒吧之前就自动愈合了,不然的话,他就不会被带到警局,会被送到医院。
他流了不少血,可他的衣服是黑色的,使得血迹并不明显,没有被别人过分关注。
江含瑜开的车不是警车,是她自己的车,一辆价钱不贵的普通轿车。
“你是故意等到这个时候才下班,为了送我?”
车子驶出分局的大院,左寒出声问道。
“同学一场,又两年多没见,帮个小忙也是应该的嘛。”
江含瑜瞥了左寒一眼,笑着反问道:“你不会是觉得我存着别的想法吧?比如说觉得我对你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