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小贤道:“既然小溪里有他的尸毒,那么他的藏身之处,应该离小溪不远。咱们顺着小溪继续往上游找,一定会有所发现的!”
制定好了寻找的路线,下面的事情就简单了。
四人将身上的所有东西都掏出来。结果,没有一个能派上用场。
曹一仙掏出来的有,几瓶药、一个葫芦、一小瓶食盐、一个钱包(钱全被泡坏了),和一些小方块形状的袋子,里面是无法用言语描述的圆形橡胶。。。
“你赶紧将这些都收回去!”看到曹一仙拿出的安全套,陈舒涵脸红的像一个红苹果。
再看朱世雄,能背回一个急救箱就不错了。其他的,就是一把匕首、和脖子上挂着的玉观音。
曹小贤身上更干净,只有几块儿鹅卵石,中间夹杂着一枚硬币,硬币还是在裤兜的夹缝中扣出来的。(赤霄剑当然不算)
“小贤,你兜里揣着这些个破石头干嘛?不会是错将它们看成玉石了吧?哈哈!”
曹一仙只能这么想。要不然,谁会揣这么多颗沉甸甸的石头呢?还当做宝贝似的揣在兜里,硌不硌得慌~
曹小贤带着的鹅卵石不大,直径也就2~3cm,五颜六色,甚至还有半透明的。
陈舒涵拿起其中一颗赤红色的鹅卵石,发现上面还有一圈圈蓝色的纹路,很是瑰丽。
“小贤,这些鹅卵石,你是从哪里找到的?好漂亮啊!”
见到陈舒涵喜欢这些石头,曹小贤就放心了。他笑道:“这些鹅卵石,有一半是我之前住在别墅时,从山后的白湖中捞出来的,另一半是从路过的小溪里找到的。我看这些石头与众不同,便揣在兜里、留了下来……”
鹅卵石也是石头,其主要化学成分是二氧化硅,之所以颜色各异,是因为里面含有不同的离子。
赤红者为铁,蓝者为铜,紫者为锰,黄色半透明为二氧化硅胶体石髓,翡翠色则是含有绿色矿物……
这些离子溶入石头的含量不同,因而呈现出浓淡、深浅变化万千的色彩。
陈舒涵摸着手中的鹅卵石,爱不释手。她看向曹小贤,目光炯炯有神:“小贤,你看你有这么多,给我几个好不好?”
这是她头一次管曹小贤要东西,而且声音清脆,充满了期待。对此,曹小贤感到受宠若惊。
所以有句话说得好,贱人就是矫情~
以前,陈舒涵对他的态度是不冷不热的,有时候还会连同曹一仙,逗弄他一番。时间久了,曹小贤觉得习以为常。
但此时陈舒涵一反常态,对他‘温言软语’起来。曹小贤反而有些不适应……
由此可以看出,曹小贤就是个小人物的命,永远成不了大事~
曹小贤笑了,傻笑。
“当然可以。不过单颗石头不好看,等有时间了,我串成一串手链,再送给你,好不好?”
陈舒涵高兴点头:“好!”
石头的小插曲告一段落,下面继续干正事儿。
在朱世雄眼泪汪汪的注视下,陈舒涵拿走了他的玉观音和匕首。
玉观音,玉的品质很好,正好可以用来刻画破煞符。
匕首,也可以用血液在刀刃上画小型法阵,赋予其破邪的能力。
陈舒涵这次运气很好,破煞符一次成功。但就是不知道,此符能不能诛杀旱魃。
正常情况下自然不能,但旱魃如今深受重伤,成功几率还是有那么四、五成的。
曹小贤三人也没有闲着,准备一些食物和水。小溪中的水染了尸毒,是万万不能喝的。
四人准备充分,已经是傍晚时分。
嘱咐小陌看守房子,守护好里屋的小白和周惟静、杨雄两人,他们四人才迎着太阳的余晖,踏上寻找旱魃的征程。
沿着小溪,路过白天检查水草的地方,四人没有停顿、继续向前。
太阳落山、黑夜降临。曹小贤他们也不敢懈怠,点燃火把前行。
但天不遂人愿,两个小时过后,他们走到了小溪的尽头。
溪水,是从山体中的一道石缝,流出来的……
从村庄出来,曹小贤四人顺着小溪,走了两个多小时,走到了溪水的源头。
“师姐,溪水是从石缝中流出来的,接下来怎么办?”曹一仙问。
陈舒涵抬头看了前面的高山一眼,说道:“水是从山中流出来的。那么旱魃也极有可能藏在这座山中。我们上山!”
“好嘞!”曹一仙答应一声,拿出背后的桃木剑。
曹一仙找了一下午,才在村子里找到一株桃树。撅下两根桃树枝,用朱世雄的匕首削了半天,才削出两柄桃木剑。
虽然剑很短,也不标准,但能凑合用就不错了。
上山有一条小路,但两侧的草丛十分茂密,很多蚊子藏身其中。四人经过之时,惹得蚊子四起,围着大家嗡嗡直转。
“啪!”
曹小贤抬手拍死后脖颈上的蚊子,再抬起手,好大一摊血。
蚊子是死了,但它临死之前,从曹小贤身上,狠狠地吸了一大口血……
曹一仙、朱世雄也不断用双手驱赶蚊虫。时间长了自然所有抱怨。
“靠!这山上的蚊虫怎么这么多?数量得有山下的十倍了吧!”
陈舒涵皱了下娥眉,然后咬破右手手指,同时左手的拇指、食指、尾指伸直,呈三指金鼎立势,中指和无名指自然屈于手心。
右手挤出的血滴向东方一弹,她念到:“一洒东方甲乙木,东方蚊子不进屋……”
然后再向西方弹出一滴血:“二洒西方庚酉金,西方蚊子不动心……”
“三洒丙丁南方火,南方蚊子不见我;四洒北方壬癸水,北方蚊子不撮辈;五洒戊己中央土,中央蚊子尽入土。”
每念一句咒语,陈舒涵都在相应的那一方,弹出一滴血液。
驱蚊咒语念毕,四人周围的蚊子,立时一清。
曹一仙竖起一根大拇指,向陈舒涵谄媚的道:“师姐,你这招真灵!回头有时间教教我呗~”
“等我们解决了旱魃,你再高兴吧。”陈舒涵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然后凝重道,“山上的阴气很重,大家要小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