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良工就毫不客气的拉走了,满眼控诉甚至怀疑邬生已经变成荣良工儿子的邬琪华。
苏梨怀里的咚咚,已经被小陌接过抱走了。
苏梨凑近邬生看着邬琪华他们的背影嘿嘿笑。
“荣大叔吃飞醋的样子真好玩,也不知道嘿嘿...”
苏梨嘿嘿笑,她已经脑补了一出霸道总裁吃飞醋,然后各种亲亲抱抱举高高的甜腻戏码了。
邬生:“......”
他拍了一下苏梨的帽子,“你别嘿嘿嘿了,怪笑什么。”
苏梨哼了哼,嘀咕了一声‘亲亲抱抱举高高当然是嘿嘿了’。
她含糊嘀咕着,不理邬生去追小陌和咚咚了,没看见邬生在他后面挑眉。
看着苏梨的背影,邬生似笑非笑挖了挖耳朵。
“这耳朵太灵了...”
他回头看看邬琪华和荣良工走的方向,又看看回来时的方向,追上了苏梨。
苏梨他们这边气氛还挺欢快,不过另一边,涮羊肉店里,那气氛就没那么美妙了。
不止是不美妙,而是僵硬来形容了。
美食和热气,都无法缓和那僵硬的气氛。
李献神不思蜀,沉着脸,一看就知道什么情况。
叶欣兰冷眼看着李献的样子,眼底满是冷笑。
李凯旋还在生气中,更是没好心情。
于瑶没去看他们,专心照顾两个孩子。
可惜两个孩子也知道气氛不对,小心翼翼的,都不敢发出声音,样子挺可怜。
他们点了一堆好吃的,老板欢喜送来,看他们的气氛不对劲,连笑都不敢笑了,没多啰嗦放下东西就走。
一家四口,加两个孩子,却因为各怀心思,基本都没说话。
一顿饭吃得食不知味。
说联络感情的一顿方,吃得好像关系都更僵硬了。
叶欣兰中途还想努力一下,结果没用。
不管是李献还是李凯旋都没反应。
李凯旋对叶欣兰冷淡得很,从叶欣兰出狱后,连掩饰都不掩饰。
就是那种反正你不是我亲妈,我不在乎你那种感觉。
叶欣兰冷眼看着,看向李凯旋的目光都是冷的。
所以说亲儿子都未必孝顺,就这种养子,不管怎么对他们好,都是养不熟的。
当初她对李凯旋也自认是尽责到位了,对他疼爱更是不假,多少个夜里,发烧了病了,李献不在,不都是她一个人抱着他去医院。
辛辛苦苦将人养大,结果...呵...
知道自己不是亲妈了,养育之恩也就一同抛开了是不是?
可真是...可真是...
所以还是得养自己的亲生孩子啊.....
叶欣兰再次忍不住想起她那没了的孩子,手不受控制的抖了抖,放在了小腹上。
在监狱的那一段日子,让她真正清醒过来,清楚知道邬生不是她的孩子。
走出那个执念,叶欣兰再看这世界,就清晰了很多。
可是清楚了,却又走入了另一个死胡同。
那就是偏执。
不管什么情况,不管什么事,她都忍不住有些偏执。
因为偏执,慢慢的看李凯旋的眼神就越来越冷。
对于瑶也越来越了冷淡,以前她也算很疼爱的两个孙子孙女,也忽然发现疼不起来了。
都没有血缘关系,疼来疼去将来怕也就是和他爹一样了。
之前她不也帮着带孙子孙女,不也对他们好,那时候天天跟在后面叫奶奶。
结果呢,等她出狱回来,他们都不认识她了,都不记得她了。
多可笑啊,于瑶还不愿意让孩子亲近她。
两个孩子就知道亲近那亲妈,对她这个不是亲生的奶奶,也就放下了。
呵呵呵...他们都不当她是一回事了,那她为什么要当他们是一回事呢?
叶欣兰想罢,直接放弃了缓和气氛,自己吃点自己想吃的。
明明是一家人,神情间疏离得如同陌生人。
气氛僵硬,孩子吓得鹌鹑一般,饭都不敢吃。
李献看着,越发心灰意冷。
那黑了的脸,就再没缓和过来。
顺带的,这晚上的气氛,也就一直没缓回来。
对比他的黑脸,邬琪华那就是完全红的。
这红脸,都是拜荣良工所赐。
荣良工这醋坛子打飞后,和普通男人没啥区别,又有所区别。
和苏梨想的亲亲抱抱举高高,情况差不多,不过呢,顺序有些调换。
荣叔人不走寻常路,他今晚没走霸道总裁路线。
那些情话还有么么哒,他不说了,他要邬琪华说。
拉着邬琪华到处走着,还及得将邬琪华的手拉在兜里暖着,可就是不开口。
这晚上,天冷啊,邬琪华哄着他说了几句,要他回去,他也不回。
以前和邬琪华在一起后,总是话痨的他,也忽然不话痨了,一声不吭。
邬琪华满头黑线,真的很想打他,可心里想了几遍,面上还是哄着他。
邬琪华的态度不错,荣良工终于说了一句话。
“你就没什么话对我说吗?”
邬琪华听了,感觉自己抓住了点什么,可是又有些逃避的想,应该不是。
“说什么?你想让我说什么?”
她半真半假装傻,然后荣良工哼了一声,扭头又不看她了。
然而手依旧紧紧拉着邬琪华的。
邬琪华:“.......”
有本事你直接放开了我的手啊!
他要放开了她就直接回家了,只要她回,他肯定得跟上,不然大晚上的他也找不到回家的路。
大概...荣良工也知道自己啥情况,所以偏不放手。
邬琪华又哄了两句,有点不耐烦了。
然后,她拿出了杀手锏。
“大冷天你不回去,要是冻感冒了,你还想不想好好办婚礼了?”
邬琪华说完还吸了吸鼻子,真的冷啊。
荣良工一听,果然动了。
不管怎么说,这婚礼必须办啊,按时办啊,无论如何,不能再等两年了。
再来两年,他怕是会疯了说。
荣良工站定脚,看着邬琪华终于再次开口。
“你就是装傻,说什么不知道我想听什么,我想听的会是什么?”
“我就问你,你喜欢不喜欢我?稀罕不稀罕我?”
邬琪华一听这问题,差点没暴走。
“你能不能别发疯,都要结婚了,还扯这些,一把年纪不知羞,你是五十了,不是十五!”
荣良工抿着嘴,特别的委屈和不解。
“五十和十五有什么差别,谁也没规定,五十就不能说不能问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