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梨看着梁纤柔,呼出一口气,“你再重复一遍你刚才说的话?”
梁纤柔刚要说话,苏梨又喊停,“等等,重复可以,把‘邬生哥哥’这称呼给我停了,我都没喊过邬生哥哥,你喊得我只想将你那嘴按在屎坑里。”
苏梨第一次知道自己竟然如此粗俗。
粗俗的自己都有点受不了,还有点对自己刮目相看。
然后还有一点点有点郁闷,作为公众人物,她应该保持文明礼貌,绝对不该这样说话的,可是为什么这脑残要跑出来挑战她的极限?
苏梨想着脸色更不好看。
梁纤柔的脸则完全绿了。
“你...你既然还如此粗俗,我真是太失望太失望了,我还以为邬生哥哥的妻子多好,想不到竟然是这样粗俗这样恶毒的。”
梁纤柔红着眼,手捏成拳头,有点颤抖的对着苏梨喊。
“我对你太失望了,我不会承认你是我嫂子的,苏梨,你配不上邬生哥哥!”
梁纤柔说完,呼出一口气又说了一遍强调。
“你这样恶毒的女人,配不上邬生哥哥,你给我离开邬生哥哥!”
苏梨抚了抚额,呼出一口气再呼出一口气。
白小米看着苏梨的样子,已经顾不得手痒痒想打人了,看看还在部队大门口,直接上去抱住苏梨。
“苏梨,苏梨,不气啊,不气。”
她感觉此刻的苏梨真的好危险。
苏梨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你放心,小米,我不会杀人的。”
白小米:“......”
姐,我怕你打人啊!
梁纤柔看着苏梨没反应,还以为自己占了上风,呼出两口气,继续道。
“天下无不是的父母,苏梨,你做得过了。”
苏梨长呼出一口气,扒开拦着她的白小米。
“好一个天下无不是的父母,所以为了还儿子的赌债,将女儿送到债主的床上,我还得跪谢是不是?”
苏梨满脸嘲讽,“我作为女儿就活该吗?不对,不止是活该了,被这样了,还必须得善良的原谅她,然后去照顾她,不然就是恶毒吗?”
苏梨一步步逼近梁纤柔,“梁小姐,不,梁圣母,你到底是怎么定义恶毒的?我第一次知道恶毒是这样定义的呢?”
真是长了好大一把见识啊。
苏梨往前一步,梁纤柔就退一步。
苏梨没停下,步步紧逼。
“梁圣母,那你可知道有句话叫:站着说话不腰疼、咸吃萝卜淡操心吗?要不要我跟你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意思?”
梁纤柔一步步退,直到退到后面的同事看不过扶住她。
梁纤柔眼底闪过一丝惊慌,因为苏梨说的话,不过很快又收回去了。
“吃亏是福,就算是吃一时的亏,以后也会有享用不尽的福气。”
她开始还有点结结巴巴,之后就越说越顺了。
“我知道你有委屈,你吃了亏,不过不是没事吗?为什么不能原谅?”
苏梨忽然无力了。
她都忘了圣母的经典句就是:吃亏是福!
她撇撇嘴,忽然后悔和她计较。
她挥挥手,毫不在意的回道。
“吃亏是福啊,那我先祝您吃一辈子亏吧,福气啊,都给你都给你!”
我不和你争!
一辈子都不和你争!
梁纤柔反应了一下,反应过来苏梨说的是什么意思后,眼睛又忍不住红了。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为什么我的好心都被你歪解,为了邬生哥哥你也不该这样。”
“你不是喜欢他吗?为他牺牲点怎么了?”
苏梨觉得刚才的圣母应该说错了,应该叫圣母女表。
圣母女表的又一名言:你不是喜欢他吗?为他牺牲点怎么了?
苏梨死命忍住想抬起来就扇的手,在心里默念告诉自己:
苏梨你是公众人物,你不能打,打了手疼...手疼...手疼.....
念了两边后,她静下心后反问了梁纤柔:
“为邬生牺牲点?怎么牺牲?由着妈妈哥哥嫂嫂将自己送到别的男人的床上,给他戴绿帽子吗?”
梁纤柔再一次惊呆,然后脸瞬间爆红。
“你怎么怎么粗俗,说什么绿帽子,我怎么和你说不清呢,我的意思是,就算是为了邬生哥哥,你也应该收敛自己的脾气!”
“就算为了邬生哥哥也应该处理好家里的事情,更不能闹出来,让人笑话邬生哥哥!”
“要是我是你,我就会保护邬生哥哥,不让这些家丑曝光,就算自己心里委屈一点,也一定不会不管亲生母亲,让外人看笑话!”
梁纤柔说得语气特别坚定,还用小拳头挥了挥表达了自己的坚定。
“你的意思是,喜欢邬生,就要在被妈妈哥哥嫂嫂卖了给他戴绿帽子后,再原谅他们,这就不丢脸了吗?”
苏梨摇头,“说句实在话,实在无法理解梁圣母你的想法。”
梁纤柔不懂圣母是什么意思,不过直觉不是什么好听的。
当然,她也没精力注意这了,她被苏梨的话气得要吐血了。
“你为什么老是绿帽子,老是绿帽子,老是说被卖了之后,我是说你喜欢邬生哥哥,就应该为他多牺牲一点!”
“如果怕人看笑话,就是不做记者也就不做,我要是你,我什么都能为邬生哥哥做,什么都能为他牺牲。”
苏梨:“......”
苏梨真的差点没给她跪下。
“什么都能牺牲,呵呵...行,深情的梁圣母,你什么都能牺牲,你先死你先死,这次我先让你,好不?”
梁纤柔一开始没反应过来,还点了两下头,再然后终于反应过来。
“你说话怎么这么奇怪,为什么说什么都是嘲讽的,抓一切无关紧要的...”
苏梨不耐烦打断她的话,“我说的哪里是无关紧要的话?”
“绿帽子?还是被妈妈哥哥嫂嫂没了送到债主的床上?”苏梨冷笑。
“你以为我想说这个吗?是你,是你逼着我说的,是你逼着我将伤口撕开来给你撒盐的。”
“重点?最重点不就是这个吗?事情的基准基本就是这个,是你忽略这重点,是取义断章,只看只说自己愿意说的。”
苏梨脸上只有冰冷,“你觉得这些都不是重点不是事,你觉得她可怜,那你去啊,你照顾她,去照她的意思办啊。”
“给她几十万块,或者再牺牲点什么,她就会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