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是邬生做的。

叶欣兰再承受这后果前,还得过一关更难的。

这一关,不是别人,正是邬琪华。

叶欣兰这辈子怕的人,丈夫李献只能排在第二位。

排在第一位的是邬琪华。

叶欣兰是李献的母亲娘家那边的亲戚,从小和李献也算是青梅竹马。

小的时候,叶欣兰经常来李家玩,时时就喜欢跟着李献。

李献一个大男孩,怎么耐烦带小丫头,一直很不喜欢她。

磕磕碰碰着,慢慢就长大了。

女孩子开窍得早,叶欣兰也是如此,她情窦初开喜欢的就是李献。

可惜李献和很多男孩一样,大大咧咧的,离开窍还早着呢,对叶欣兰除了不耐烦还是不耐烦。

李献开窍还是遇到邬琪华,男孩子遇到喜欢的女孩,就会猛地开窍长大,什么都懂了。

李献母亲一直将叶欣兰当做自己儿媳,叶欣兰也是早早就将自己当做李献的人。

结果李献歪国半年回来,已经有了喜欢的邬琪华。

叶欣兰真是恨死邬琪华了。

后来她苦熬着,等了两三年,才在李母的帮助下,如愿以偿的嫁给了李献。

结果上天不公,她的婚姻生活随着孩子流产,随着她再不能生变得一片灰暗。

虽然李献一直不喜欢叶欣兰,可是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有情分,在加已经娶了叶欣兰,就要负责一辈子。

李献耐着心陪着叶欣兰走出阴影,又当机立断领养了李凯旋,让叶欣兰相信就算她一辈子不能有孩子,李献也不会离开她。

叶欣兰好不容易走出阴影过了一段时间的幸福日子。

结果邬琪话和邬生就出现了。

好死不死的,邬生还是李献的孩子,那长得像的,都不用说就明白。

叶欣兰从那时候起就开始偏激起来,她恨死了邬琪华,恨不能她去死。

对邬生一开始也恨,后来不知怎么回事,就想这要是她生的该多好。

她疯狂的绑架了邬生,关了一个月,让邬生叫妈妈,心中偏执的认为,这就是她的孩子。

她那个本来该出生的孩子。

叶欣兰的这个美梦,一直到邬琪华找到邬生。

就是从那一天开始,邬琪华在叶欣来这里,从最恨的人变成了最害怕的人。

母亲的力量,是世上最不可估量的。

邬琪华在邬生不见了一个月之后,情绪已经紧绷到极点。

她在那一刻,只想撕了叶欣兰。

叶欣兰真的差点被邬琪华整个撕了。

邬琪华的力量在那一刻大爆发。

“敢动我的邬生,我要你后悔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叶欣兰的头皮被整整拽掉一大块,至今叶欣兰后脑勺这里都秃着一大块,平时只能遮掩起来。

鼻梁被打断、下巴被打歪,手腕被打骨折,至今只要一下雨就会阴疼。

在几个大男人的阻拦拉扯下,叶欣兰才得以保住性命。

直到最后的最后,邬琪华被两个男人架开时,死死咬住了叶欣兰,硬是咬下叶欣兰手臂上的一块肉。

叶欣兰从那时候起,就对邬琪华留下了心理阴影。

后来邬生被救走,叶欣兰因为李献没被抓走,在医院足足住了一个月才出院。

从此,叶欣兰不管怎么嘴硬,最怕的都是邬琪华,能躲就躲。

像这次判刑也是。

因为关心,叶欣兰和白心月都来了法院。

只不过为了躲避邬琪华,叶欣兰根本不敢上前。

躲来躲去,以为邬琪华走了,结果一出来就碰到了邬琪华。

邬琪华一看到叶欣兰,眼底杀气就一闪而过。

“叶欣兰,我早就告诉过你,别出现在邬生面前,别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见一次打一次,你这是忘了?”

叶欣兰瞬间僵硬。

邬琪华踱到叶欣兰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

“听说你又自称是邬生妈妈,到处惹祸了?你这是活腻歪是不是?”

邬琪华语气冷到极点。

叶欣兰一动不敢动。

因为害怕邬琪华,叶欣兰平日里一直收敛着不敢放肆,虽然阴魂不散,却不敢无端出现在邬生面前。

最多就是像这些日子一样,到苏梨面前扯扯威风,或者背后自称是邬生妈妈搞些小动作。

她一次次嘴硬不甘心试探,想通过给邬生找个媳妇进而拉近距离,让他认自己。

可是这些嘴硬,这些试探这些不甘心,再面对邬琪华时就瞬间歇火消失。

“我没有。”

好半天,叶欣兰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自认强硬的回道。

“还敢不承认,你是找打是不是,上次被打得还不够是不是?”

“我工作忙,没你那么多时间闲心,可你也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邬琪华目光冷然,“还敢到我未来儿媳妇面前叫嚣!”

叶欣兰听到这里忍不住反驳,“那个苏梨根本配不上邬生...啊...”

下面的话,在邬琪华猛地抬手后,瞬间变成了惨叫。

邬琪华手一扬起来,之前那生生被咬走一块肉的疼痛就闪现,叶欣兰条件反射的不受控制的,尖叫着抱头蹲下,心中无限恐惧。

邬琪华低头看着瑟瑟发抖的叶欣兰,深呼吸又深呼吸才忍下了拳头。

这样的场景...之前也有过几次。

叶欣兰每年都要作,隔几年邬琪华就要来教训她一顿,教训了她才会收敛一段时间。

叶欣兰从骨子里害怕邬琪华,又恨又怕又恼。

邬琪华心中又何尝不恼。

这样阴魂不散,又不可能次次就收拾一顿。

随着时间推移,邬琪华就越来越不耐烦,不耐烦叶欣兰,更不耐烦管不住叶欣兰的李献。

李献的心思邬琪华明白,虽然不可能关明正大认邬生,也不可能利用私权给邬生什么特殊照顾。

可是他还是想补偿想保护邬生,叶欣兰这样闹,虽然难看,可是也能间接的让人忌惮,不敢害邬生。

这些事情,这些年,邬琪华真的越来越不耐烦了。

“叶欣兰,我的忍耐力有限,你敢再折腾,我会做出什么事,连我自己都不确定。”

邬琪华弯腰,抓住叶欣兰的手腕。

“事不过三你知道吗?”

叶欣兰抬头看向邬琪华,眼底惊惧恨意交加。

邬琪华目光冰冷,“你要一直记得现在的害怕和恨意,控制一下你自己,你再闹腾,你一直依靠的后背可能就要不稳了。”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别被人一锅端了,到时候我看你还怎么养尊处优。”

邬琪华的话直指李献,叶欣兰瞬间面色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