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谁也不会习惯受制于人不是吗?更何况还是个一步登天的家伙,肯定自信心膨胀!”
卫宣对着钱苏子点点头,后者微微一笑,转过身来,看着秦渊,微笑说道:
“正好我还没吃饱呢,我们一起去让新任的夏国公大人请我们吃顿饭吧?”
“当然,没问题!”
秦渊呵呵一笑,伸手放在卫宣的肩头,一脸笃定的说道:
“记住了,回去好好的安抚一下兄弟们,谁说山重水复疑无路,其实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祝老大和嫂子旗开得胜!”
卫宣的脸上露出孩童般的笑容,秦渊的嘴角带着自信的微笑,带着钱苏子就出了门来,在门口见到了等候多时的李阙莨,秦渊望着这个曾经和自己有一面之缘的家伙,微微点头道:
“那些虚假的客套我们之间就不用有了,听到夏国公来的消息,我和内子都很高兴,不过刚才您应该知道,我们都没有吃午饭,建议和我们共进午餐吗?”
“当,当然!”
对着秦渊激动的点点头,李阙莨低着头小声说道:
“当初要不是您,我可能就会被那些衙役们弄死了,没有秦门主的救命之恩,就没有我夏国公一脉的重新复兴,这里,阙莨无以为报,只能对您磕三个头谢罪了!”
说着,不等秦渊阻拦,李阙莨跪在地上,对着秦渊就是三个响头,弄得秦渊赶紧俯下身子,一把拉住李阙莨的手,将他硬生生从地上拽了起来。
“你这是干什么呢?跪天跪地跪父母的,我不过就是举手之劳罢了,如果你再这样,我秦渊可就翻脸不认人了啊!”
“是是是,都是小的一时激动,让秦门主尴尬了!”
对着秦渊诚恳的点点头,李阙莨面色尴尬的说道:
“其实不瞒两位说,我这个所谓的夏国公其实就是个头衔罢了,根本顶不了什么东西,甚至连封地固原,钱尚书也只是口头上宣布了一番,至于那些固原城的世家大族们会不会给我这个面子,其实我自己心里也清楚,在绝大多数人眼中,我李阙莨其实就是个布袋娃娃罢了,所以一直到现在,在下都在仰人鼻息当中度过,刚才钱郡主所说,在下也记在心里,可惜,我身无分文,真的不能请两位吃饭了!”
“没事,没问题,今天这顿饭我们请你了!”
钱苏子看着李阙莨尴尬的样子,顿时像是挖到了金矿一样开心,挥手一指,对着旁边那辆李平举送的加长林肯说道:
“看到了吗?那辆车就是我和秦门主送夏国公大人的见面礼了!剩下的事情我们详谈,先去我们最近盘下的鸣鸿江酒店吃饭再说,夏国公可是我们秦皇门的大贵人啊!”
“多谢多谢!”
看到秦渊和钱苏子对自己这么友好,原本担心自己会被秦渊当面奚落的李阙莨,心中的一块石头可算是落了地了,而秦渊和钱苏子对视一眼,眼中全然都是挖到宝的激动和畅快!
坐上已经属于李阙莨的加长林肯,秦渊和钱苏子两人在车上少不得和李阙莨各种套近乎,总之一切能帮上忙的事情全部绑上,李阙莨好意思提出来的,不好意思提出来的请求,秦渊和钱苏子都一并包办了!
“实在是太谢谢两位了!对了,还有卫宣大哥!”
看着像个保镖一样跟来的卫宣,李阙莨也是激动万分,一道道好菜上来,一口口美酒下肚,秦渊和钱苏子这对败家搭档已经送了李阙莨三间房子两辆车,各种家具钱财无数,总之只要李阙莨坚定的站在秦渊这边,以后吃喝拉撒睡秦皇门一概包括了!
“夏国公还没结婚吧?”
举着酒杯喝了半天,卫宣的牙缝中冷不丁的蹦出来这么一句,顿时让旁边的秦渊和钱苏子傻了眼睛,而李阙莨也是差点呛住,还好及时控制,低声咽下酒水,对着眼前的卫宣说道:
“没错的,在下今年才十九岁,如果不是祖父病重,甚至都不会从山中出来摆摊设点呢!”
“哦,那正好啊!”
卫宣丝毫没有注意身边的秦渊和钱苏子杀人的目光,大大方方的说道:
“我最近刚刚认了一个干女儿,才十四五岁的样子,那水灵的样子不是遇到合适的人选,我才不会说出来了,再说了,她父亲最近被歹人掳掠走了,一家人过得还是很艰辛的,所以不如夏国公娶了算了,相信您在深山中的爷爷也一定会开心的!”
“额,真的吗?”
李阙莨眨着眼睛,看着卫宣,后者一脸疑惑,举着酒杯大声叫嚷到:
“那是当然了,我能胡说八道吗?别以为我卫宣是个泥腿子啥的,我那个干女儿可是许汶岸大人的千金呢,许家也是贺兰会世家中的名门望族呢!”
“你刚才说那小萝莉的父亲许汶岸被人掳走了?”
钱苏子的眼角闪过一丝阴谋的问道,旁边的秦渊也跟着好奇的看着卫宣,后者一五一十的将许汶岸的事情说了一遍,秦渊和钱苏子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对着李阙莨说道:
“夏国公,你是只想要恢复夏国公一脉的头衔呢?还是也希望恢复夏国公一脉的盛景呢?”
“此话怎讲?”
感觉自己的心脏咚咚咚地直跳,李阙莨并不笨的脑袋顿时转的飞速,一旦自己娶了这个小萝莉,那么自己就有名头号召手下的人去营救自己的岳父大人,这样一来可以测试一番手下世家的态度,二来还能够借鸡下蛋,让自己的实力得到扩充,如此一举多得的好事,简直是上天送给自己的礼物啊!
“当然是夏国公的一念之差了!”
钱苏子地眼角闪过一丝得意,看着李阙莨激动却又克制的表情,微微含笑,猛然间从位置上站起来,端着手中的酒杯,对着眼前的李阙莨说道:
“来!让我们祝贺夏国公正统复位,同时预祝夏国公旗开得胜,光宗耀祖!”
“多谢!”
已经知道自己应该作什么了,李阙莨一脸珍重的看着眼前的卫宣,站起身来,躬身走到卫宣面前,亲自给卫宣倒了一杯酒说道:
“在下的婚事还希望大人成全!”
“好啊,没问题,我明天就去给我干女儿的母亲说说,这种好事,许夫人肯定是巴不得呢!”
对着李阙莨笑着点点头,卫宣只感觉自己做了一件大好事,让自己的干女儿找到了一个如意郎君,而旁边的秦渊和钱苏子则有些敬佩的看着卫宣,顺手带来的卫宣竟然能够如此轻描淡写的将并不是很靠谱的李阙莨绑到秦皇门的战车上,这个收获可是太大了!
一个女孩子的一生就这样被几个人在餐桌上谈笑风生间决定,这对于年幼的许安妮来说当然是有些不公平,但是在不公平的世界里面,卫宣已经做到了尽量公平,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秦渊安排手下的小光子带着李阙莨去看自己在城南的别墅,而自己则带着钱苏子回到了私立医院当中,卫宣自然南下马不停蹄的去和许夫人商量女儿的婚姻大事,一切都紧锣密鼓的展开,秦渊原本被钱韫栖弄得一肚子心灵硫酸的心也总算是开阔了起来,仿佛拨开云头见到太阳一样舒畅!
这边的秦渊回到房间舒畅之时,距离耀州城还有三十公里路程的鸣沙城中,刚刚安顿好的一众残兵败将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愤怒,将乱军之中跟着众人南下的裴夫人团团围住,裴夫人两个未成年的儿子拿着手中的断剑护卫在母亲的身边,看着这群失去了理智面露狰狞的乱军,不觉感到一阵绝望!
“我看谁敢!”
苏飞樱的声音从天而降,众乱军抬头看去,只看到苏飞樱身穿一袭红袍,从旁边的一栋房屋的房檐上飞跃而下,稳稳的落在病床上的裴夫人前面,对着聒噪而来的乱军凌空一扫,大骂道:
“是谁给你们的胆子,竟然让你们如此猖狂,打开城门的是裴省海,不是裴夫人母子,你们要追究责任,也要算到我头上啊,此战就是我苏飞樱指挥的,你们想要怎样?”
“可是罪不在苏小鸡,在裴氏母子身上,他们要为自己亲友的背叛付出代缴,如果不是裴省海那厮的话,我们今天怎么会败退到鸣沙城啊?”
乱军中,一人高声大喝,众人听罢,皆大声响应,望着这群非要找出替罪羔羊来一血心头之恨的混蛋,苏飞樱冷眼一瞪,大叫道:
“如果你们还有骨气的话,就跟着我苏飞樱北上重夺耀州城,在这里欺负人家孤儿寡母算什么本事!”
“去就去,只要苏小姐愿意,我们跟到底!”
人群中一声暴喝传来,众人虽然都知道是谁带的头,但是怒气之下,也不想让眼前的女子耻笑,便纷纷吼叫起来,苏飞樱嘴角闪过一丝冷笑,对着北方挥剑一指大叫道:
“我们的情报已经确认,秦皇门大军北还,此次固原会议,秦皇门半点好处都没有捞到,而且耀州城已经是固原节度使的地盘了,我们绝对不能让马斌那厮骑在我们头上,给我冲回耀州城,血洗秦皇门!”
大声嚎叫着,苏飞樱手令一挥,怒气冲冲的乱军顿时坐上了旁边的各种交通工具,浩浩荡荡杀奔北方的耀州城,原本躲在家中不敢出门的鸣沙城百姓看到这群煞星终于走了,纷纷出了门来!
“多谢裴夫人献计!”
望着血气方刚的众位乱军北上,刚才在人群中带头聒噪的贺兰华胥脱下自己身上的伪装,默默的看着躺在病床上的裴夫人,后者苍白的脸上露出一点笑容,无奈的对着眼前的贺兰华胥说道:
“如果此战不胜,我们这群人可就算是彻底完蛋了!连一点挣扎的本钱都不会有了!”
“是啊,如果拖下去的话,这些乱军一定会四散奔逃的,到时候还不是束手就擒……”
微微叹气,贺兰华胥将自己的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苏飞樱的身上,而这个侍奉了贺兰华胥父子两代的女儿,此时也紧张的手心冒汗,望着越来越近的耀州城,谁也不知道等待他们的会是什么!
鸣沙城距离耀州城三十公里,而固原城距离耀州城一百五十公里,唯一站在苏飞樱这边的东西就是时间,但是时间真的救得了摇摇欲坠的贺兰会叛军吗?
“不能!”
直挺挺地站起身来,驻扎在固原城北的国防军军营中,扈少峰少有的站起身来,怒意冲冲的望着眼前的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