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夜廷所谓的不会手软,就是将她直接送入牢里判刑!
不同上次童希的挣扎逃离,全程她都没半点反抗,平静的犹如任人处置的玩偶,与她来说好像只是换了一个地方生存,从水牢到监狱,并没太大区别。
……
靳家。书房。
“靳少,这是太太在牢里签下的离婚协议,里头的人让我转交给你。”
一张白纸递放在靳夜廷办公桌上,那工整的笔迹仿佛是她思虑后做出的郑重决定!
一笔一划,清晰到无情!
莫名的,他的心像被什么击中一样发闷发涨。
这是他一直以来所期望的不是?断了他们这段婚姻,也彻底将她踢出他的世界!
可为什么在看见这份离婚协议后,并没想象的如释负重?
“靳少,您派去牢里的私人医生说太太现在患……”
“闭嘴!以后她的事都与我无关!”
靳夜廷一声冷斥,就将这份碍眼的离婚协议塞进抽屉——
“以后不准提她的事!更不准称呼她太太!”
“是……靳少。”
靳夜廷起身回卧室,童希走了,她的东西却全留在这个家,看着这些曾经她的衣服,或是他们俩一起睡过的床,哪怕是一起坐过的沙发……他的脑海竟都能倒映出当时的回忆!
“把这些东西全给我扔了!”
靳夜廷抬手一挥——
就将茶几,沙发一个个开始推翻!
“她的东西一样都不准剩!全部换成雨柔喜欢的!”
“是是,靳少!”
……
靳家改头换面,哪怕是家里的墙壁都重新粉刷一遍,可仍旧抹不去童希的气息。
这一个月里,靳夜廷像是逃避那个家一样,每天都待在公司没回去过一天。
直到这晚凌晨,他酩酊大醉的开车直冲牢狱——
第一句就喊话:“我要见童希!童希出来!”
“靳少,您怎么来了……”
狱警扶住摇摇晃晃喝得都站不直的靳夜廷。
他手里拿着一个月前的离婚协议书,暴怒的如同一只发狂的野兽:“童希!你给我出来!谁给你胆子签字的!立刻!现在就必须出现在我面前!”
“靳少,童小姐她……一个月前就死在牢里了……”
狱警试探问:“靳少您……还不知道?”
“……”
瞬间,靳夜廷的喉口像被银针堵住一般,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死了……?
他是不知道,是他放话她的事与他无关,是他放话不准再提她的事!
更是助理几番要提起都被他遏制!
而现在,童希竟已死了一个月了!!?
他竟到现在才知道!?
甚至连最后一面都没见上……!
狱警捧来一个骨灰盒,“靳少,童小姐是在签下离婚协议当天割腕自杀的,自杀后我们联系不上她家人,也没联系上你,尸体在殡仪馆摆放了三天才不得已火化,这是童小姐的骨灰,您看……?”
狱警看着那张逐渐变色的面孔,后面的话不敢再说下去。
靳夜廷接上那个沉甸甸的骨灰盒,竟觉这轻如鸿毛的骨灰是世上最沉的东西!仿佛耗尽他所有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