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阎管家当真无碍,欧阳屠也松了口气,没有多问,上前几步,来到欧阳晴的面前,笑呵呵的大显亲密道:“宝贝,饿了吧?想吃点什么?老爸马上叫人去做。一天多没见,老爸很想你,今天咱爷俩就好好的吃顿午饭。怎么样?”
“没胃口,你自己吃吧。”欧阳晴坦言相拒,然后微微抬头,瞄了欧阳屠一眼,随即低头道:“我来只是想确定一下,那母子俩怎么样了?你没有伤害他们吧?还有,你想怎么处置他们?”
欧阳屠呵呵一笑,道:“没有你这位祖奶奶的吩咐,老爸哪敢对那俩贱人下手?不过你放心,老爸已经叫人把他们关起来了,就等你回来处置他们。说吧,只要你一句话,老爸现在就命人去做事。”
“做事?”欧阳晴疑惑的看向欧阳屠,问道:“做什么事?”
“傻闺女,这还用问?他们企图害你,老爸当然是想杀了他们帮你出气呀!”欧阳屠表面是一个大商人,性子倒是直来直往,有什么说什么,毫不藏着掖着。
对于他的这番话,欧阳晴并未显得有多么意外与惊讶,她太了解这个老爸了,为了自己,他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来。但是近年来,不管他为欧阳晴做什么,这一切都不是欧阳晴想要的。
“虎毒还不食子呢,那个姓安的咱先不说,欧阳明可是你的亲生儿子,你就真的忍心把他也给杀了?”每当面对欧阳屠,欧阳晴的双目中总是充满了失望,眼下亦是如此。
欧阳屠能为这个女儿做的,就是给她一切她想要的东西,以为如此持续下去,她总有一天会被打动,然后原谅自己,重新管自己叫一声爸爸。却不知,他用错了方法,可是除此之外,他也实在不知该怎样和这个女儿交流了。
“那你说,这事该怎么办?老爸全听你的就是。”
“我……”近期欧阳晴的个性虽然有了很大的转变,但她还没有到心狠手辣的地步,更不忍心对安逸雅母子痛下杀手。不过,安逸雅母子企图杀自己,这是铁一般的事实,怎么说也不能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呀。沉吟片刻,欧阳晴站起身来,道:“我还没想好,就先关着他们吧。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还是那句话,你不许私自伤害他们。”
欧阳屠连连颔首,答应了欧阳晴的要求。
“没事了,我今天很累,就先回去休息了。”
见她要走,欧阳屠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将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高木拓不是和你在一起的吗?怎么……现在他人呢?”
忽然听到这个名字,欧阳晴当即拉下脸来,两只拳头攥得咯咯直响,沉声道:“从今以后,在这个家里,我不想再听到有人提起这个名字!”
欧阳屠闻言疑惑更甚,心里想,即便高木拓以前伤害过她一次,可如今他也算救了她一命,怎么眼下听她的言语间,显然是对高木拓深恶痛绝啊!
不等欧阳屠开口问个清楚,阎管家这时候插嘴道:“是啊,不提姓高的那混账也罢,他分明就不是个好东西。我认为啊,还是楚凡那小子有出息,小姐要是能和他在一起,将来你们肯定会鱼水和谐,鸾凤和鸣啊!”
听了这话,欧阳屠脸上一黑,完全不认同阎管家的说法。
欧阳屠为什么要撮合高木拓与欧阳晴在一起,就是因为他看不起楚凡,楚凡这小子没钱没势倒无所谓,重要的是,他是个武力白痴,而当下又是个靠武力说话的年代,要是让欧阳晴和他在一起,将来她指不定会吃多少苦呢,又哪来的鱼水和谐、鸾凤和鸣之说?
“够了!”突然间,欧阳晴勃然大怒,不自觉的将双拳握得更紧,厉声警告道:“不管是高木拓,还是楚凡,我都不希望有人再提起他们。从今天开始,我欧阳晴和他们两人没有一点的关系。”扔下这几句话后,欧阳晴便怒冲冲的离去。
直至目送她出了屋门,欧阳屠忽然哈哈放声大笑了起来,好像是在为某些事情感到由衷的高兴……
欧阳屠虽然不知道她和楚凡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凭她刚才说话的语气和态度,欧阳屠清楚的知道,她肯定和楚凡分了手。
即使高木拓成不了自己的乘龙快婿,欧阳屠也不希望把女儿的一生交给楚凡那小子,然而欧阳晴的事情他向来不敢过问。所以,这几天欧阳屠只能日盼夜盼,现在终于盼到了他们两人分手,他又岂有不为之开心之理?
“你瞎乐什么呀?”阎管家满面悻然,瞥了欧阳屠一眼。话说他跟在欧阳屠身边多年,自然清楚欧阳屠心里在想什么,他是想要一个能保护欧阳晴的人成为自己的女婿,而在他心里,这个人无疑是高木拓。却不知,如果高木拓要是一条龙,那么楚凡就是驾驭这条龙的真正快婿!
“阎管家,你快告诉我,小晴是不是和那个穷酸小子闹翻了?若此事当真,这可是件好事哪!”欧阳屠喜不自胜,一直乐不拢嘴,就差没有开香槟庆祝了。
“你就瞎乐呵吧。早晚有你后悔的时候!”阎管家说完,转身就走,也懒得对欧阳屠浪费口水。相信早晚有一天,欧阳屠会知道楚凡的真正身份,既然如此,自己又何必多费口舌呢。
……
几乎就在同时,只见五辆豪华轿车浩浩荡荡的驶入了平奇高校的大门,每辆车的前盖左右,都分别插着两只类似于用过之后“卫生巾”一样的旗帜,看上去很是恶心,同时也不难识别,这是由东瀛人组成的车队!
由于目前正是上课时间,另外,各大高校都有明文规定,只要是上课时间,就不许任何机动车辆驶入学校之内。但此刻,这队车辆竟是堂而皇之的驶进了平奇高校之中,显然不把规定放在眼内,更不把平奇高校放于眼里,仅此判断,想必也是来者不善……
不多时,那五辆豪华轿车一字停在了一栋办公楼的门前,随即,从前后两辆车**下来了八名黑衣男子,个个西装笔挺,眼袋墨镜,保镖似的围在了中间那辆车子的左右,其中两人恭敬的打开了后车门,然后便从车内下来了一男一女。
仔细一看,那男的大约40岁左右,穿着一身红色西装,格外惹眼,头上涂满了发蜡,太阳映照之下,闪闪发亮,至于相貌却是尖耳猴腮,獐头鼠目,身高不过1。55米,皮肤焦黄,冷傲异常,不过此人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给人一种非常讨厌的感觉。
而那女的,看上去不过30岁之间,衣着华丽,光鲜照人,只是当下季节不冷不热,她脖子上却偏偏挂着一条貂皮围巾,不乏有炫富之意,脸上还涂抹了一层厚厚的粉底,浑身珠光宝气,外表来看,便知是个贵妇。但她的整体气质,着实有点庸俗。
此时此刻,平奇高校之内,各座教学楼之中,几乎全部的学生都集中在了窗子边,静静观望着楼下的那群人。
下一刻,一千多名学生索性集体冲出了教室,原本安静的校园,瞬时沸腾了起来。最终,大家如洪流一般而至,围堵在了那群来人的周边,令他们一步也动不得。
学生们不是不欢迎这群人,而是看到车盖上的那些类似于用过“卫生巾”的旗帜,大家伙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当然了,大家也不是不希望两国友好,而是眼下明明是上课时间,这些东瀛人却浩浩荡荡的将车子开进了校园,这分明是他们不尊重平奇高校在先,既然如此,平奇高校的学生,又怎会和他们谈“友好”二字呢?
近距离一看,便有部分学生认出了那名红衣男子,当下人群之中,只听有学生朗声道:“你们是野田高校的人。呵,不知野田校长大驾我们平奇高校,有何贵干?”
原来,那红衣男子便是前东瀛首相“野田加宴”的曾孙,现任野田高校的校长,野田犬郎,而且,他就是当年派人追杀曹吉利的主谋。而那名打扮妖烧的女子,便是他的太太,也就是曹吉利以前的老婆,令曹吉利失去半个脑袋的罪魁祸首,姓焦,名艳红。
面对周旁的千名学生,野田犬郎直接闭上了眼睛,意思好像是说,这些学生还没有资格进入他的眼帘,其气焰之嚣张,简直令人想给他几个耳光。
其实说来不怪,野田高校从建校的第一天开始,就是极其正规的贵族学校。但是,它并不是一间武力学校,而是一间所谓的“武士学校”,并且不招收华人学生,只收取那些在华夏地区做生意、或者有纯正东瀛血统之人的儿女入校,大有歧视华夏人的意思。而且与其他高校一样,野田高校从未将平奇高校放在眼里,身为贵族学校的校长,野田犬郎自然更加不会对平奇高校正眼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