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药灵岛驿馆里出来之后,两人便是马不停歇,在城区内开始寻找着叶家武馆的所在之地。虽然,周泰也是南城之人,但对于这个叶家武馆,还只是听闻,却从未见过。
不过,这种一两百人小到不能再小的门派,想必也是在郊区,在城中心是不可能有立身之所的。于是,两人一直都在城外边游荡。
在此期间,落尘还是要小心岩门的人,毕竟昨天得罪了上官云,想必他已经暴跳如雷,正在到处搜寻。
果然正如他预料的那样,在刚才进城的时候,已经看到岩门的人正拿着画像,在街上的人群里逐一盘问寻找,阵仗虽然不敢弄得太过于张扬,但是落尘也能够猜出,这上官云对自己的恨,已经很深了。
无奈地摇了摇头,落尘便是在周泰的带领下,往郊外而去。
接下来的几天里,两人一边打听叶家武馆,一边避开岩门的盘查,两者皆不语。经过这几天的打听,叶家武馆的地点,渐渐显露出一丝端倪,尤其是最近在城西处一直发生杀人事件,不得不引起他们两人的注意。
夜晚,玄元洲南城区的天空,原本还是星辰闪烁,月光皎洁,银光如同漫天的雪花,洒落在地。随之,清风渐渐凄冷,不多时竟是乌云密布,银光暗淡,天地也陷入一阵混沌之中。在一处略有些灯光的街角,两帮手持武器的人正在火拼,刀光剑影,不停地在黑暗之中闪耀,犹如一块黑布,被割得七零八落。
此时,落尘和周泰正在一个茶棚里面喝茶,手端茶杯,安静得可怕的眸子,微微一瞥那刀光剑影之处,依稀能够听到到铛铛地金铁声。
不多时,空气之中,渐渐弥漫着一股血腥味,随着时间的流逝,这股气息也渐渐浓烈起来。然而,这种门派的火拼,似乎没有引起大家的恐慌,此刻相隔也不过五十米左右,但是茶棚内的人,依旧是饮茶作乐,时而而响起优美的诗歌。
这种悠闲,与对面的刀光剑影,形成了鲜明的对此,这让落尘对于这里的人的淡定,由衷的折服,若换成其他地方,恐怕已经逃之夭夭了。
周泰端起茶杯,小抿一口,目光盯向了那个街角处,随着刀剑碰撞之声越来越小之后,他才将茶杯放下,看了一眼落尘,道:“尘哥,时间差不多了吧,这个叶老头估计是扛不住了!”
“再等等,他们十几个人,好歹也能扛个几分钟,咱们要到最后一刻再出手!”落尘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狡诈,似乎正在酝酿着什么。
“唉,要怪就怪这个叶老头,在这关键时刻,为了过一个六十岁生辰,还敢带人出门,真是找死,不过这样也好,不仅给了对手机会,也给了我们机会,就看最后谁能够胜出了。”周泰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气声也加重了许多。
落尘微微一笑,道:“咱们等了好几天,这是很难得的机会,可不能失去,只要救出了叶老头,他必定会感谢咱们,以后接住他的手,咱们就好办事了!”
“还是尘哥你聪明!”周泰竖起大拇指道。
在两人交谈的过程中,街角处,突然传来一声惨叫,声音略微低沉,其中更有着很沉重的沧桑之感,接着,又是一声尖叫,如同绷紧的琴弦断掉一般,“父亲!”
声音好像是一个女孩儿的!
“不好,出事了!”顿时,落尘和周泰脸色的皆是一变,眉头紧凝,呼吸随之紧张起来。他们立刻放下茶杯,直接奔向那个街角处。
此时,在一个不过三米多宽的街角,横竖都是倒地的人,鲜血流淌,汇聚成一条小溪一般,向着低凹处流去。而在一个一推尸体的中心,几名大汉,手持阔刀,正包围着一个灰色衣裳的少女。
少女身材苗条修长,犹如一棵垂杨一般,此时他半蹲在地,怀里抱着一个头发苍白的老头。老头满身是血,气息尤为的孱弱,那副老眼,也是尤为的颓靡。
“父亲.……”女子泣不成声,两行清泪不停滑落,将其衣裳,都打湿了一般。
看着她如此悲伤的样子,那些围着的大汉,竟毫无动容之色,随即一个脸上绣有黑色之物的男子一刀指向女子,大吼道:“叶灵婕,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只要将叶家武馆交出来,我们必定会放你们父女俩一条生路!”
女子抬起悲痛交加的湿眸,突然一缩,已经是怒气爆发,厉声而喝。
“做梦,我父亲不能答应的事,我也绝不会做,叶家武馆是我父亲毕生的心血,我就算是死也不会给了你们这群丧尽天良的东西!”
“好,既然想死,那我就成全你,你们死了之后,叶家武馆,照样也会是我们天狼会的!”大汉目光骤冷,嘴角勾勒着阴森的笑意之后,随即抬起手中阔刀,向着叶灵婕的头顶而去。
大刀之下,叶灵婕紧紧抱住父亲,脸上毫无畏惧之色。
“去死吧!”
大汉一声脸庞一狰狞,两手握着大刀便是挥下,快速划破夜空,直直地对着叶灵婕的脖子。
“住手!”
这时,一道喝止声突然传来,随即,在昏暗的夜空里,一道金光极速射来,如同箭矢刺破夜空,直接打在那柄大刀之下。铛!清脆的声音响起,火花溅射,顿时那名大喊犹如经受很强的冲力一般,快速往后退去。
这个力道之大,明显是来自一个实力强大的高手。这让大汉的脸色骤然一变,诧异的目光,向着四周搜索而去。
最后,他的目光停在了高墙之上,只见两道模糊的身影站在上面,其中一人,手里拿着一根闪烁着微弱金光的东西。
这两人正是落尘和周泰,落尘手里拿着的,乃是幻澜针。之后,两人缓缓落下,直接降在了叶灵婕的跟前。
“你们是谁,竟然妨碍我们,不想活了?”大喊稳下来之后,提起手中的阔刀指着落尘有些生气地问。
落尘突然笑了笑,目光扫视一圈,道:“我只是看不惯你们以多欺少而已,至于我们是谁,就不必知道了!”
“哼。我们天狼会的事,你们最好别插手,否则后果恐怕是你们所承受不住的?”大汉威胁道。
面对这样的威胁,落尘只是一声嘲笑,随即有亮出手里的幻澜针,道:“反正今晚人是救定了,至于什么结果,我倒是很像知道,要不你来告诉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