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会已经进入尾声,场内的人员,有的也已经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尤其是上官云,分别拿下了两件价格最贵的东西,虽然不是很情愿,但是从目前来看一下,他得到的也确实是最好的东西,此时,他也没有再多的钱能够再去拍卖了。
因为倒数第二、三件出来时,都是普普通通的东西,因此大家并没有太多的兴趣,热情过后,表示一直延续的颓靡。而当最后一件打开之时,刚开始竟没有一点声音。
这压轴好戏,陷入了一阵尴尬的境地。
大概因为这块黑木上,烙印有沈家的痕迹,才会得不到大家的好感。
这个世界,本就是成王败寇,失败了,就算你的东西再怎么好,也没有人去理会,这就是现实。倘若是在一千年以前,当时的沈家一呼百应,随随便便的一个东西,在这种场面,必定会引来大家的哄抢,何至于会出现如此安静的场面。
仅有落尘一个人有兴趣,他睁大双眼,锁定在黑木上,是一块长方体,约莫一尺左右的长度,通体如同黑漆染过,不过因为趁机很久的缘故,表面已经被岁月所腐蚀,大小洞口很多,而且是一端平整,镶着一条金线,另一端则如同被撇断一般,断口尤为明显。
奇怪的是,如今沈家搬出玄元洲已经几百年,按理说这根断木历经这么长的时间,加上有些凹凸不平的断口,早已经腐烂掉。然而,眼前这根黑木却是安然无恙,让人很难理解其究竟是何材料。
盯着黑木许久之后,落尘的脑海之内,突然传来一丝颤动,随即整个人,都莫名其妙地往后缩。
见他一副呆滞的表情,旁边的苏玫看过来,关切地问道:“落尘,你怎么了?”
“没事,没事!”落尘回道,但是脸上的表情还是很震惊,他很清楚而记得,刚才仿佛有一种诡异的力量从黑木里射出来,如同一根细针刺入毛孔,并游入精神之海,导致全身顿然不适。
想一想,背后一股寒意袭来。
这块黑木,是最近被人为沈家旧邸找到的,被夏家商花了大价钱买入,原以为门后卖出一个好价钱,不料大伙儿竟然都不买账。台上的老头也有些无奈,微微摇了摇头,长叹了口气。但是,无论如何,拍卖还是得继续,随即他挺了挺身子,喊道:“起始价一千个金币,下面开始竞价。”
这样的价格,似乎已经大大地超出了大家的预料,都只是相互看了一眼,过了很久之后,竟然也没有人出价。
反倒是后面那些没有出过风头的人,开始出手,其中一个人站起来,道:“我出一千一百个!”
他的这番行为,的确引来不少人的注意,而是他也是自信满满的样子,仿佛在原价上加了一百个金币,就已经宣布了这个黑木是他的了。不过,此刻他的脸色看起来并没有太多喜悦,反而有些抽搐,仿佛出了这个价格,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看下方依旧安静,已经没人愿意出手,这时老头子也只能无奈的举起木锤喊道。
“一千一百个第一次!”
“一千一百个第二次!”
这时,落尘终于忍不住,在那一锤快要落下时,突然举手大喝,道:“我出两千个!”
如此出乎预料的价格一出,全场犹如平静的湖面累扔进一颗炸弹,顿时沸腾起来,所有惊骇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落尘的身上,眨都不眨一下。
这时,周泰也一点也没想到,立刻拉住落尘道:“尘哥,你疯了,人家才出一千一百个,你加一点就行了,干嘛加这么多?”
“这根黑木,我势在必得,所以害怕有人和我抢嘛!”落尘狰狞一笑道。
他作为沈家的后人,看到自家的东西被拿出来拍卖时,心里也不是滋味。尤其还如此的不受欢迎,那种心酸,或许只有他自己能懂,所以无论如何,这根黑木他是势在必得,但是价格也不能低,不能让人看不清沈家。
“你没看到吗?根本就没有人出价,你多出一点都没有人和你抢,直接出两千,这不是浪费吗?”周泰又埋怨道。
“我心里有数!”落尘回道。
无奈,周泰只好忍下这口气,着两千个金币,对于他来说,可不是小数目,也难怪这么心疼。
前方,上官云听出是落尘报价之后,心中顿生报复之心,查看一下手中的钱票之后,正好还剩两千一百个,于是他眉头一紧,便是狠下心来,终于站了起来。
“我出两千一百个!”
说完,他往后瞥了一眼落尘一眼,大有讥讽之意。他的这个态度,明显赤裸裸的欺负人,全场众人,都嗤之以鼻,反过来看落尘时,多出了几分期待。
落尘也没有让大家失望,狠狠一咬牙,便是又一次出价。“两千六!”
“啊!两千六……”
无数的震撼之声,如同阴天里的闷雷,接连不断而来,几乎整个大厅之内,都沉浸在一阵诧异的目光里。
包括上官云,脸上也是轻微的抽搐以后,一脸丧气地坐下。因为这个价格,已经是本场拍卖会的最高价格,而他身上也没有这么多钱。
最后的程序又老头子来完成,随着一锤而下,响声在大厅内回荡,而这根黑木也毫无意外地被落尘拍下。
“尘哥,你疯了,你有这么多钱吗?”周泰又一次喊到。
落尘低下头,解下乾坤袋一看,里面的金币,似乎还差一点,随即脸上顿时掠过一丝尴尬。而此时,大家的目光都在看着他,倘若拿不出这两千六百个金币,那就糗大了。
且不说丢脸这么一回事,在拍卖行上的信誉,也就会大打折扣,日后再想在这个玄元洲都城之内混,怕是不容易了。
此时,无数双期待的目光,都集中在落尘的身上,都想知道他这么一个看起来如此普通且在玄元洲内没有任何名气的人,究竟有何资本敢出这么高的价格的。不过,接下来他的脸色已经由刚才的自信逐渐变得凝重,尴尬的光环仿佛已经笼罩在了头顶之上。
现场已经安静许久,若是在不上去缴钱,怕是在场的人怕是要议论起来了,当真如此的话,落尘恐怕离开都会成为一件困难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