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事儿你给我把嘴闭严点儿,你要是敢说出去,小心你......后果你知道,依老爷的脾气,你爹也兜不住你。”小兰比其他丫鬟狠,恐吓着花林。
她平时就觉得自己比这宅子里的下人高一等,现在已经和老爷睡过了,在这座宅子里,除了大太太,谁都不在她的眼中。
有些个小丫鬟被老爷强迫进这小院儿,那是晚上,事后老爷爬起身拍拍屁股走了,宅子里的老光棍长工趁机溜进院子里威逼小丫鬟从了自己,否则就把勾引老爷的事说出去。
小丫鬟为了保住名声,忍气吞声又把刚穿上的衣服脱下,刚被老爷强完,又要被下三滥长工占了便宜。
曾经有个小丫鬟才十六岁,正宗的卖身葬父进的花家,孤苦无依的,因长得颇为白净,一天晚上被老爷威胁着进了这个小院儿,完事儿后老爷心满意足地先走了,她还绝望地躺在床上大脑一片空白。
结果被后院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光棍溜进来给再次强占了,事后寻死也不成,因为自己是卖到花家做丫鬟的,没偿完债务就是死了也不是自由身。
小丫鬟忍辱偷生,结果怀孕了,连她自己都不晓得肚子里的孩子是老爷的还是那老光棍的。老光棍趁机强行娶了她,后来生下一个儿子,人人都背地里说长得真象老爷。
长工天天打骂他们母子,骂那孩子是野种,最后那丫鬟不堪重负,吊死在小屋里。
花家大太太还算慈善,也觉着那孩子长得象老爷,但那种年月谁又能断定是谁的种呢?因此,大太太也不能把那孩子认下、留在宅子里,更不能把那孩子留给那老光棍。
于是,大太太就把那孩子送到娘家,给了不能生养的娘家大嫂,这也算是功德一件,保住了那孩子一条小命儿。
好了,话说回来,就是因为花家老爷这些个特殊的兴趣爱好,使得想贴上老爷的丫鬟倒是自愿勾引,自愿勾引的一般都是在白天进小院儿和老爷滚被窝。
那些不愿意跟老爷好的,都是在夜晚被老爷强行拉往小院儿,事儿干完,老爷就先走了,留下被折腾得不成人样儿的小丫鬟躺在床榻上绝望地哭泣。
因此,每到晚上,一些光棍就会装作在后院里散步溜达,绕到小院儿附近来看看是否能捡点儿老爷的漏。
其他泼辣点儿的大丫鬟就没有经历过这等屈辱,她们是自愿勾引老爷进小院儿的,所以也没哪个色胆包天的长工敢去要挟她们。
这个小兰就是绝不可能受人要挟的一类人,花林子如果想以这事儿出去乱说,他那管家爹也得掂量掂量。
花林看小兰一脸凌厉,当即有些怕她,低下头说:“晓得了。”说完转身走了,仿佛是自己做错了事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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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兰见他走了,松了一口气,瘫软在门槛上坐下。
思前想后,这事儿暂时还急不得,首先还得先瞒着大太太,否则以大太太那醋性,哪怕自己是她房里的人,大太太也是毫不留情的。
自古这夺人所爱,就和杀父之仇等同,在花家也不例外,夺夫之恨在大太太的心中,比杀父仇人更甚。
这也就是花家的姨太太们一个一个被老爷赶出门去的原因。
其实并不是老爷厌恶她们了,而是大太太背后使计让老爷嫌恶起一位又一位姨太太来,才使得老爷身边的姨太太被老爷赶走一个又一个。
就象现在的姨太太之前的周氏,还有周氏之前的王氏,都是被大太太设计陷害出去的,小兰太清楚内幕了,她是大太太计划的参与者。
想到这里,小兰心中也有些害怕,但是想想为了自己一辈子的幸福,她总得博一博。
她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尘土,紧张地逃出了小院儿。
花老爷走进前厅,立即满脸堆上笑,拱手作揖:“哎呀表哥,抱歉抱歉!刚才办点儿事去了,让你久等了。”
丁伯豪摆摆手说:“自家人不碍不事儿,妹夫有事儿尽管忙完再说。”
“老爷,你们俩就先别客套了,表哥说想现在去姑姑和姑丈的坟头祭拜,你陪表哥去吧。”李氏见他们两个大男人在客套瞎耽误工夫,忙说正事儿。
“哦,好好,现在就动身吗?我这就备车。”当时的花老爷已经拥有一部老爷车了,这在当时的城里是唯一的一辆,那可是花了重金从上海买来的。
这在那个年代一开上街,那是相当的拉风,没有红绿灯、没有交警、没有拥堵,去哪儿都顺畅得很,街上的黄包车见了都纷纷让道。
“妹夫,不用了,我有马,你备一匹马就好了,上山去骑马更方便些。”丁伯豪可是马背上的军官,骑马打仗那是他的强项,骑马才配他的身份,在他看来,坐车那是文人的事儿。
“好,花铜,备上祭祀用品,备马!”花老爷转身向身后的花铜吩咐。
“好嘞,老爷、舅老爷,你们请稍候。”花铜小跑着出去准备去了。
这时小兰已回屋换了一件浅绿色小碎花的衣服进来,红着脸、低着头走到大太太身边,她是大太太的贴身丫鬟,理应时时跟着。
花老爷端起茶抿着,假装没看见,眼睛虽没有看她,但眼角却忍不住朝小兰的方向瞟了又瞟。
小兰自打进到厅里,虽然低头谁也没看,但是全身心的注意力全在老爷身上,自是知道此时老爷在偷看自己,心里不免更加得意起来,看来老爷对自己比对楚惠更好。
大太太自然是不知道这些的,所以也就不会去注意两人的异样。
这大太太也算是一报还一报吧,日夜防着一任又一任的姨太太,却没想到在不知不觉中被身边最信任的丫头给挖了墙角,自己的枕边人和自己房里的丫头睡到一个被窝去了。
这时,厅门口响起一个细糯清脆的声音:“老爷、姐姐......”
厅里的人全都转头望去,丁伯豪一看门口站着的人,先是瞪大了眼睛,接着瞳孔一缩,心中不由叹道:“好一个娇美的人儿呀!没想到抚州城内竟有这么绝色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