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乱咳,代宁泽的脸直接黑成了炭。秦坊大摇大摆走进去,消失在门后,众人虽然有心想留下来看戏但没那个胆,纷纷退开。
整个大厅里,只剩下我和代宁泽。
“好样的?”他冷哼哼地问。
我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口误,口误。”
“我怎么觉得你说这话时一点不像口误,反而特别兴奋呢?”
“我那是肌肉兴奋,控制不住。”
我的解释没有让他满意,他横蛮地把我带进办公室,叭地锁了门。
“大白天的锁门做什么。”意识到事情不好,我忙叫道,“有好多人会找你的。”
果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我终于看到了希望。他却连接都懒得接,甩得远远的,顺势把我压在墙上,大掌挣了我的腰。他的指往上一推,我的衣服跟着撩起,整个身子都战栗起来。
“我觉得,有必要让你体会一下什么才是真正好样的。”他压着我的耳发狠话,下一刻不客气地将手伸进了我的衣底……
我小小的挣扎了一下,却无奈敌不过他的力气,最后被他极不客气地贯穿。最后,在他的带动下,我不争气地软下身子只知道回应他。代宁泽比任何时候都狂猛,一会儿把我抛上天堂,一会儿把我抵下地狱,那天,感觉自己死了十次又活了十次。
等一切结束时,代宁泽抱着我满足地喟叹,“怎么样?”
“绝对……好。”我有进气没出气地表示。他这才满意地收拾自己,而我,连指头都勾不起了。
呯!
门,被人突然砸开!
我吓得一缩,代宁泽只来得及把西服盖在我身上,他回头,看到门口站着的那一堆满面焦燥的人时,脸比锅底还黑。
原来,办公室的门久久不开,代宁泽座机手机都不开,外面的工作人员以为他出了什么事儿,这才叫安保部的人来撞门。
那天,我觉得脸都丢尽了。
却偏偏,即使如此,代宁泽都优雅尊贵,半点狼狈都没有。反观我……没脸见人了。
在意识到里面发生过什么时,众人齐齐睁大了眼,傻了过去。
“滚!”直到代宁泽发出一声令,他们才突然醒悟,面色各异,心情各异地离开。破掉的门,却怎么都无法关闭。
代宁泽气得低骂了一声,不得不把我抱进洗手间。所幸,办公室里还有洗手间,否则还真不知道怎么办。
从那天后,我再不好意思跨进他们公司,总觉得臊得慌。代宁泽也知道我脸皮薄,没有强迫我跟他同行。我再次变成了无所事事的街头幽灵,每天闲得只想发霉。
在一起,我看到秦坊孤身一次进剧务组,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时,心动了动。其实,做他的经纪人也不错。我把这个想法告诉了代宁泽,他自然是坚决反对的。
秦坊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我的想法,某天碰到我时,朝我露出了鄙夷的眼神,“你就那点出息?他不让你来就真不来了?”
我最受不了别人的鄙夷,当时就夸下海口,“你等着吧,姐给你当经纪人当定了!”
他回应我的是不信任的勾唇。
我快气疯了。
当天,我先斩后奏,直接任了他的经纪人,和他签订了合同。这事代宁泽知道后三天没跟我说话,却在床上没少整我,害得我每天都差点下不来床。
每天跟着秦坊跑,我的脚都一拐一拐的,直喘气。秦坊嫌弃得要命,不时对我冷嘲热讽,“你这可真是娇小姐的气质啊,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呢?代宁泽是怎么调教的你,能把你从粗使丫鬟调教成娇娇大小姐?”
我脸红中……
当然不好意思告诉他,代宁泽对我施加的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刑罚。不过某日,我去代宁泽的办公室时看到了秦坊,我不知道他跟代宁泽说了什么,代宁泽竟然不再反对我做经纪人了。
我问过秦坊数次,秦坊只朝我丢白眼,不肯正面回应。代宁泽那儿,我自然是不敢问的了。不过,我总算有了一份稳定的工作。
我帮他请了一名助理,自己兼着形象设计的工作。秦坊改变了许多,除了对我以外,他对谁都客气有礼,再不曾对助理刻薄过,而且遇事也圆滑变通了许多。连助理都忍不住跟我感叹,“原来以前那些关于秦坊刻薄的话都是假的啊,他真的很好呢。”
我忍不住抛白眼,真想让她看看我。秦坊对我,可是该怎样就怎样,照样刻薄加毒舌。
秦坊这妖孽原本就引人注目,人一变,就更受欢迎,他的粉丝数噌噌增长。每天打理他的微博,我连做梦都会笑醒。代宁泽时常被我笑得头皮发麻,不得不将我拍醒,在听我讲了秦坊微博的事后抚着我的发感叹,“余冉啊,你真是个容易满足的人呢。人家粉丝涨了你都能乐成这样。”
我眯着眼睛享受他的抚摸,“这样不好吗?乐呵呵地过着每一天,为每一个成功者开心。”
他深情地望着我,久久不说话。
秦坊知道这事后,就不像代宁泽那么客气了,他直接把IPAD甩在我身上,“那是我的粉丝,你乐什么,跟你有半毛钱关系没有?”我气得差点没拿IPAD砸他。小助理眼红地看着我们两个,“你们的关系可真好呢,秦大神对我可不这样,总觉得很亲切又隔了老远似的。”
我还巴不得他这么对我呢。
初秋时,我和代宁泽逛街,遇到了一个故人。确切说,是代宁泽的故人——摩合公司的老板,汉姆。
汉姆是个典型的美国男人,高大的身躯,发福发胖的身子,挺着个比孕妇还大的啤酒肚,细长灰白的眼里闪着精光。
“宁!”他主动走过来拥抱了代宁泽,转执起我的手吻了一下,“你就是宁甘愿背叛恩人也要保护的冉吗?”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被他吻得很不舒服,还有他的话也让我不舒服。我甚至感觉到了代宁泽的脸抽了一下,这样的话于他,无异于扇耳光。
好在他能极好地控制面部表情,没有流露更多。但我还是心疼了,去握了握他的手。他反握住我的指,在汉姆亲过的地方擦了又擦。这个男人,太具独占性了,就连平常别的男人多看我几眼都会吃味,更别说被汉姆吻手。
“我们还有个大生意一直没有合作,我终于找到项目了,谈谈?”汉姆热情地邀请,而且并不忌讳我。我知道当时和苏雷霆对抗时代宁泽以帮汉姆搞定几笔大生意为条件得到了他的帮助,所以,这个人情是一定要还的。
汉姆把我们带进了极具法式情调的大会所里,要了一间包厢。他的女伴自动退到外面,我也只好跟着走出去。汉姆的女伴是个妖娆的外国妞,我们用蹩脚的英语交谈着,聊些无关紧要的事。我不时转头去看外头,总觉得过于安静,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一个小时后,代宁泽走进来,脸色很不好。
“等着你的好消息。”汉姆还是原来的样子,热情地跟我们挥手作别。他要再亲我的手时,我避开了,“抱歉,我不太习惯国外的礼节。”
他无所谓地耸耸肩,揽着女伴转头离去。两人停留过的地方,桌上留着一个大大的文件袋,是汉姆给代宁泽的。
“很棘手吗?”我问。
代宁泽拧着的眉头始终无法松开,“汉姆,给我出了个难题。”
“什么难题?”
他点了点桌子。
我走过去,将桌上的东西拾起,抽出里头的文件。我的英文虽然不算极好,但基本的东西还是能读,当看到king和苏雷霆的英文名字时,脑袋翁地响了一下,“他难不成……”
代宁泽点了点头,肯定了我的猜测。
我怎么也没想到,苏姆所谓的大案子是要收购king!
“你怎么想的?”我问。苏雷霆和代宁泽的关系并不简单,如果他这么做就真的是忘恩负义了。
代宁泽凝眉,好一会儿才说话,“汉姆得到内部消息,king的管理出现了大问题,所以他对king势在必得!”
King即使出现了大问题,也不是轻易就能收购的,这才是汉姆来找代宁泽的原因吧。一边是生意伙伴,承诺对像,一个是对他有养育和知遇之恩却又给他下过绊子的人,他该如何抉择,此时,连我都为难了。
虽然苏雷霆先前对我们做了那么过份的事,就算报复也是应该的,但他对代宁泽的恩情始终在那里……
我知道他在为难,索性不过问,把决定权给了他自己。
没想到的是,汉姆会来找我。
那天我跟往常一样在剧组外头等着秦坊,顺便联络一些通告,他的车子开了过来,助理走到我面前,“余小姐吗?汉姆先生想跟您谈谈,方便吗?”
我不知道他要谈什么,也不太想跟他打交道,直接拒绝了,“抱歉,我不方便。”
助理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回答,愣了片刻后笑起来,“汉姆先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有些东西想交给您。”
“那么把东西直接给我吧。”在被苏雷霆骗过一次差点害惨代宁泽后,我对人有了防备之心,绝对不再轻易上人何人的车。
“余小姐真是个谨慎人。”助理脸上挂了无奈,这话不知道是褒还是贬。他低头打起电话来,片刻道:“余小姐稍等。”
我等到的并不是助理带来的东西,而是汉姆本人。他肥胖的身体几乎把我挡住,依然那副笑脸,乐呵呵地执起我的手,原本打算吻,最后只是握了握,“我记得余小姐不习惯我们美式的打招呼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