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三章.口是心非(1/1)

姜灵的掌心被一个东西疙到,低头看去是陆鸣浩的戒指,眼睛微微刺痛,甩脱陆鸣浩的手,冷冷地看着他:“我想你又自作多情了,孩子不是你的。”

陆鸣浩脸沉下来,手掌微微收拢,眸光泛着寒意:“你再说一遍。”

“几遍都是一样,孩子不是......啊......”姜灵话还只说到一半,便被陆鸣浩打横抱起,往病房内走去。

念染长舒了一口气,跟着进去。

陆鸣浩把姜灵安置在床上,细心地替她盖好被子,姜灵要起身,陆鸣浩将她按回去。

“陆鸣浩!你放开我!”姜灵挣扎地动了下。

“你需要休息。”陆鸣浩看着她略有些苍白的脸颊,想起她那些天每晚的熬夜,就不由皱眉。

姜灵冷静下来不动,淡淡道:“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

陆鸣浩松开按住她肩膀的手,满意地看着她躺靠在床上,浅笑了下:“早听话不就完了。”

这话中带着柔和的宠溺,像是哄着一个任性的小孩一样,姜灵听着觉得别扭,撇开脸看向窗外。

念染见他们两个似乎有话要说,便退了出去,把空间留给他们。

“有没有仔细检查过孩子怎么样?”陆鸣浩去握住姜灵的手,柔声问道。

“我还是那句话,孩子和你无关,他不是你的。”姜灵眸光有些闪烁,不敢回头直视陆鸣浩。

陆鸣浩显然不会信她所说,但又气恼她故意这样撇清,于是把话挑了明白:“上个月中那是你第一次吧,除了我,你要去哪里给孩子变个父亲出来。”

姜灵咬了咬唇,回头看着陆鸣浩,轻笑了一声,道:“你能确保我第二天没有去找别的男人?”

陆鸣浩握着她的手紧了紧,眸光直视着她,十分确定道:“你不会。”

姜灵移开目光,不在意地撇了撇嘴:“别说得你好像很了解我一样。”

“起码我比你想象的要了解你。”陆鸣浩忽然松开了姜灵的手,把今天舒柔特意取来让他试戴的婚戒摘下,道:“你不想破坏我和舒柔的婚事,所以才会做出那样的决定。”

“陆鸣浩,你真的是想太多了,就算你没有和舒柔在一起,你以为我会为了这个孩子而嫁给你吗?”姜灵看了眼陆鸣浩摘下的婚戒,轻嘲地笑了声:“你别忘了,那天只不过是场意外,我说得很清楚了,我对你没有那种感情,不会因为这个孩子就把自己捆在你身边。”

陆鸣浩自然是不会接受姜灵这种说法,他抬起姜灵的下颌,让她的眸光无处躲藏,他微微眯起眼睛,道:“是真的没有,还是你自以为没有?”

姜灵向后动了下,将下颌移开,低垂着眸子,道:“没有。”

在看到陆鸣浩和舒柔走得很近的时候,她确实不舒服,但她只当是看不惯陆鸣浩这种花心大萝卜接近舒柔那样的小白兔。然而,后来这种感觉似乎有点偏离了,不过这阵子工作太忙,也机会胡思乱想。前几天在办公室里,听到舒柔和莉特说要结婚了,她脑子顿时懵住了,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感觉。

直到现在她也没琢磨透自己,只一心想着这个孩子留不得。

“看着我说你没有。”陆鸣浩见她眼神有所闪躲,本来还不是很坚定的信心,忽然倍增起来,握紧姜灵的手。

姜灵抬起眼眸,依旧有些闪烁,她取过陆鸣浩另一手上拿着的戒指,将戒指举起,挑眉道:“现在有没有都不重要,不是吗?”

陆鸣浩看着那枚戒指,想起今天中午舒柔害羞低头地替他戴上,刚刚的欢喜被浇灭了一半。现在事情并不只有姜灵接受他那么简单,还有舒柔......

“回去吧,当做今天什么都不知道。”姜灵将戒指塞回了陆鸣浩手上,浅笑了下,淡淡道。

陆鸣浩看着姜灵疏离的侧脸,沉默良久,下定了很大的决心,道:“我会和舒柔说清楚,也会给她父母一个交代,月中的婚礼不会有了。”

姜灵不可思议地看着陆鸣浩,没想到他这么快会做出决定。

“你疯了啊,请帖不是都已经发出去了吗?你要怎么和他们交代?”姜灵觉得陆鸣浩现在做的决定一点也不理智。

“关于那些我会解决,你好好调养好身体就行了。”他自然也知道现在取消婚礼有多严重,不仅只是伤害了舒柔,两家人的颜面尽失,但这一切他都可以承受,唯独姜灵和她的肚子里的孩子绝对不能出事。

“陆鸣浩,就算你那么做,我也会打掉孩子。”姜灵不想他为了她,失去原本快要到手的幸福,还要背负着愧疚度日。从一开始,这个错误就是她先犯的,不该借酒浇愁用陆鸣浩来慰藉,不该忽略了事后避孕,不该在陆鸣浩和舒柔在一起的时候,才发觉自己的感情。

“你非要说这些话让我却步吗?”陆鸣浩苦笑了一下,摩挲着姜灵的手背,道:“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这些口是心非的话吗?”

姜灵抽开手,冷淡道:“我说得都是真心的。”

陆鸣浩忽然站起来,俯看着姜灵,她长长的眉睫垂落着,扇形的弧度非常漂亮,映衬苍白的脸色,给人一种稀薄脆弱的感觉。

“姜灵,再坚硬的心被伤太多次,也会难过的。”陆鸣浩轻叹了一声,道:“我要你和这个孩子,这件事已不会更改,所以你也不要说那些话了,不止是我,孩子听了也会难过的,一个母亲口口声声说要拿掉他,他知道了会做何感想。”

姜灵咬着下唇,手不自觉地覆在腹部。

陆鸣浩将手覆在姜灵头顶,轻揉了揉,沉声道:“其他事情你不必多想,有我呢。”

姜灵抬眼,有一丝迷茫地看着陆鸣浩,这样真的没有问题吗?偷别人的幸福,她又怎能过得安心?是她自己迟钝,错过了最好的时候,现在又哪里有资格获得这样全心的疼护。

陆鸣浩手机铃响,是上司打来的电话,他走出病房接通,电话那头勒令他马上回来,有个重要客户。

陆鸣浩看了眼还坐在长椅上的念染,便应了上司马上回去,然后走到念染身边,对念染道:“请你帮我照顾她。”

“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坐的。”念染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