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开车门:“下车吧。”
谢依人咬着唇,又做了一番挣扎。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要是还不敢上去,只怕又让他瞧扁了吧,再说了,上去又怎么样呢,他不是一向很能忍吗?自己还怕他不成。
“陆立风,你应该没忘记之前自己说的话吧,我在你眼里,也就是个小妹妹而已。”她这是给他先下警告呢。
陆立风回头冲她意味深长的笑了:“难道,这两年你一点都没有长大?”
“……”无论怎么样,她在口舌上永远占不了便宜,最后还要落得惨被欺压的命运,索性不再开口。
一路默默跟着上楼。
他身上的衣服还是有些湿的,紧贴在后背上,背对她的时候,背上的肌肉线条,脊柱沟,亦清晰可见,画面如此诱人,谢依人强迫自己别开头。
陆立风打开门,开了灯,又从旁边的鞋架上拿了一双室内棉拖放在她的脚边,她默默换上,视线一转,瞥见了客厅内深棕色的真皮沙发,便想起那一夜自己趴在他胸口上落荒而逃的场景。
“进去吧。”他指着楼上的房间说,“你先去洗个澡换个衣服吧,要不然会感冒的。”
冷不丁的,她打了个喷嚏,没有说话,她抿着唇朝楼上走去,他则去了厨房。
她没有进他的卧室,选了旁边的客房。客房很空荡,因为长久无人居住而有微微的冷意,移动式衣橱内却没有睡袍,她犯难之际,陆立风在门口敲门,她回头,就看到他手上捧着一件厚实的藏蓝色浴袍,他语气自然:“家里没有女式睡袍,穿这
个吧。”他把衣服放在床上,临走时不忘交代,“你把换下的衣服放在洗手间外面,我待会儿帮你去烘干,还有,好了就趴在床上,我来给你上药。”
内衣裤也都湿透了,换下衣服,后背火辣辣的疼,伸手一摸,更疼了。
至于装着衣服的置物篮,她犹豫了好久,到底没有把储物篮扔出去,然后把洗手间的门锁的严严实实。
陆立风的睡袍很大,一八五的号子,套在她身上,俨然像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女孩,从头到脚盖的严严实实。
镜中的少女,刚洗完澡的脸颊泛着微红,湿湿的长卷发垂在脑后,一双圆形的眼睑微微上翘,似乎还微微泛着水光,明眸皓齿,温顺乖巧美好,完全没有上来之前的剑拔弩张。
而下颌底下,什么也看不见。
外面传来敲门声,还有询问声:“你衣服呢。”
谢依人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做了几个深呼吸,稳定了一下自己的心神后才提着置物篮打开门。
门外的陆立风显然也洗过澡了,与她身上同款的藏青色睡袍被他穿的挺拔性感,腰带在他腰上松松垮垮的系了个结,灯光映照着微微敞开的领口下露出麦色的胸膛肌理完美而紧实,简直让人无法直视。“衣服给我。”他伸手去拿她手上的置物篮,瞥见小小的无肩带的胸衣和内裤放在最上面,她神态窘迫,在他伸手过来拿的时候,忙不迭把整个篮子藏到了身后,“不用,我自己洗就可以了,不用麻烦你,你
告诉我,烘干机在哪里。”
他没有进一步勉强她,扬了扬手上的活络油:“那你先躺床上吧。我给你抹药油。”
谢依人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不用!你把药油给我,我自己可以抹!”
他眼神怀疑:“你确定?”
“嗯。”她底下可是真空的,真要他抹的话岂不是……
他一眼就看穿了她那心乱如麻的小心思,面色正经:“去躺着吧,要用力推开淤血才可以,你自己是没办法做到的,不想明天起不来的话就乖乖去躺着,我还不至于那么卑鄙下流。”
谢依人闻言心头一怔,而他已经转身到了床边:“过来,不是挺直接挺大胆一姑娘吗?现在怎么变得这么畏畏缩缩了?”
“陆立风,你又在激我是不是。”
他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拿浓的如墨一般的眼神瞅着她,瞅的谢依人浑身不自在,最后只能缴械投降,迈着艰难的步子朝床边挪动。
当然,她知道这有可能会擦枪走火,但她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现在这种情况,也是情非得已。
趴好,这才解开衣带。
陆立风把她的浴袍往下拉,她紧张的呼吸都停止了,一张小脸埋在枕头里已经红的能滴出血来。
谢依人在上床之前还随手关掉了房内的大灯,只余一盏昏黄的落地台灯,陆立风当然明白这不是她故意搞暧昧,而是想借着黑暗做掩护,但她不知道的是,这样反而更有魅惑的效果。
光滑白皙透亮的美背在台灯光下莹润闪着莹润的光,像一块上等的凝脂白玉,她的身材向来很好,不但脊柱沟清晰,就连腰间,还有两更腰眼,而他,把睡袍拉到了腰眼下方就不再往下。
令人惋惜的是,那大块白皙的美背上,中间一处淤红格外显眼,倒不是破坏了美感,而是,令人心怜。
谢依人没有察觉陆立风这复杂的心理活动,只是奇怪他怎么还不动手,他说马上,就拧开药油摊在掌心,搓热了之后,双手覆上谢依人光滑的背脊。
他按捏的手打力道恰到好处,还有他之前帮她按压太阳穴,谢依人猜测,他肯定专门学过,只是这样,还是疼啊,疼啊——刚开始的时候还好,他可能是考虑到她的承受能力,所以手法比较温和,可是随着药油发热发烫,他的推拿手法越来越快,手劲越来越重,她自然也是越来越疼,她把脸深埋在枕头里,一直咬牙坚持着,
可到最后的时候,实在受不了了,豁然抬起头哭着嗓子道:“疼,别擦了,疼——”
他却毫不怜香惜玉,尽管嘴巴说的好听:“你忍一下,我轻点,马上就好了……”可实际上哪里有轻啊,分明就是越来越重好么。贝齿咬的下嘴唇出血,疼痛超越了她的极致时,她再也忍受不了,惨叫着翻了个身躲开了陆立风的推拿,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药油味,刺鼻且沁凉,而等她翻过身来的时候,她低头看了自己雪白的身子一眼,又瞧瞧那边不动声色的陆立风,他幽深的双眸无声的落在她的身上,她陡然一怔,飞快的拉过被子盖住自己,叫骂着:“陆立风,你眼睛往哪里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