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而熟悉的亲吻扑面而来,穆夏僵了一下,没有挣扎,任由他这么亲下来。
她跟薄斯幸是性格迥异的两个人,可是他们在对待感情,在对待自己真心喜欢的人钱,从来都是一样的。
除了坦然接纳,他们不会因为种种误会,将彼此推到十万八千里之外。他们会像此刻这样,紧紧相拥,用他们的方式,宣诉他们分别的这些日子以来的思念和牵挂。
穆夏一开始的时候,脑子还能自己运转,她以为她能扛得住他的吻,但是不过短短片刻钟,她便已经彻底败下阵来。
脑子是什么玩意儿,她也早就抛至九霄云外了……
这一吻时间仿佛很长,又似乎很短。
只是等薄斯幸松开她的时候,穆夏还觉得浑身虚虚软软的,提不起来一丝力气,脑袋也有些空白。
两人就这么轻轻的抱着,安安静静的躺在宽阔的沙发上,谁也不说话,窗外的清风吹拂而过,扬起纱帘飘荡,道路上的汽车纷杂声时不时的传进耳中,一切都是那么的宁静美好。
“薄狐狸。”穆夏缓缓开口,声音也是软软的。
薄斯幸微微低首,“嗯?”
“……你那个,能不能先松开我?我看着桌子上的那个鸭脖……好长时间了。”
光是看着也就算了,最重要的是,空气中满满当当的都是鸭脖子香辣的味道,那可是她最爱吃的……
那味道像是化作无形的手,几乎一下子就将她的注意力给牢牢抓住了,然后勾的她一直盯着看。
薄斯幸稍稍松开她,看见她憋的辛苦的脸,忍不住轻笑:“难道吃我还没吃饱吗?”
穆夏眨眨眼,视线落在他泛着光泽,微微有些红肿的嘴唇上。
想起刚刚的口感……
呃……不要看薄狐狸的唇看着那么薄,可是还挺好下口的,最重要的是,味道不错。
嗯……
跟他kiss的感觉,还算不错!
见她眸光闪闪的盯着自己的唇看不停,薄斯幸勾唇一笑,抬手宠爱的捏了捏她的下巴:“再看再看我就把你吃掉!”
说话时,那红唇一张一合,还真不是一般的好看。
穆夏也不知道脑子怎么一抽,想也没想的凑上去,又轻轻的咬了一下他的唇。
“夏儿……”
等她点火成功,想要功成身退的时候,却已经晚了。
薄斯幸搂着她的腰肢,再一个翻身,直接将她再一次的压在了身下。
穆夏慌了,赶紧举手投降:“薄狐狸薄狐狸,我错了我错了。求放过~~~”
她可怜巴巴的小脸儿落在眼中,那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是那么的清澈,那么动人。
他眸色一深,直接压下来,“夏儿,你可知道什么是玩火自焚?”
穆夏:“……”
她不过就是咬了他一口,不至于吧?
他的火没有那么旺吧?一点就着???
薄斯幸低下头来,薄唇在她的唇上浅浅啄了一口,“夏儿,我真想……真想此刻就要了你。”
他的大手轻轻抚过她的鬓角,眸色一片温柔:“可是没办法,夏儿的第一次,我想要给夏儿留下一个好的印象,好的环境。毕竟,第一次至关重要。”
他说着,又低下头,在她唇上轻轻啄了一口。
那温柔细腻的小样子,嘴角还挂着一抹浅浅的微笑,似乎这样让他满意至极。
穆夏听的懵懂,虚心求教:“为什么第一次这么重要呢?”
她虽然还未经人事,但是男女那方面的事,她也是看过言情小说里的描写的,还有大学的时候,拉着蔺瑶一起看过一次A片……
所以,对于那种事,她其实也不算一无所知的。
她看电视里演的,不管是男还是女,做那事的时候,可都是十分享受的。
可上面却没有说过,为什么第一次这么重要?
薄斯幸眸光闪了闪,“傻瓜,因为这将直接关系到我们以后的幸福。”
“幸福?”穆夏很认真的想了想,忽的福至心灵,“薄狐狸,你该不是那方面不行……吧?”
实际上她话说到一半就已经看见薄斯幸的面色变了,但是她还是把话都说完了。
“……”薄斯幸现在的脸啊,比锅底还黑。
薄斯幸看出她眼中的闪烁,眯眼问:“要不要我证明给你看,我到底行,还是不行?”
他慢悠悠的问,那语气不能再自信。
穆夏将手缩回来,脸也被烫成了个西红柿:“我……我我……我要吃鸭脖……”
“我喂你。”
薄斯幸又俯首,在她唇上轻轻啄了一下,又不知厌倦的再啄一下,那表情,像是偷了糖果的小孩子。
薄斯幸彻底松开了穆夏,将她从沙发上拉起来,拿过旁边的筷子,夹了一块鸭脖递过来。
穆夏却是浑身的不自在,“我自己来吧?”
“张嘴。”薄斯幸语气坚定。
今天他是跟这鸭脖杠上了。,
他千里迢迢带了这个过来,可全指着它讨夏儿的欢心,他不得把握这个好机会,拼命的给夏儿使殷勤怎么行?
“夏儿。”
“嗯?”
“我知道穆儒风绑架了你母亲,用来威胁你……你放心,我已经安排人在调查了,一旦找到你母亲,我再接你出来。”
薄斯幸眼中夹杂着心疼和复杂。
他来之前,可是把穆儒风的老底儿都查了个通透,他这些年为了能在榕城站稳脚跟,所做的那些卑劣的事情,明里暗里使过的手段,他都清楚的很。
穆儒风远比他想象中的要难对付的多。
况且现在还是在他的地盘,薄斯幸也想高调现身,用自己的能力保护穆夏。
然而他现在还不是现身的好时机!
他还没有找到穆夏的母亲,甚至没有一点线索。
现在还不能轻举妄动,万一被穆儒风发现薄斯幸已经来了榕城,那一切将难办很多。
“薄狐狸。你真的要牵扯进来吗?”穆夏抿了抿唇,面色担忧,“穆儒风,可能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可怕很多……”
论城府和成就,穆儒风跟薄斯幸,她真的分不清,到底谁更胜一筹。
所以她有诸多的担心,如果薄斯幸没有来也就算了,可是他来了,并且像孤独奋战的自己伸出了援手。
她喜欢他,他也喜欢她。
如果是她,她也愿意跟薄狐狸同患难,共进退的。
所以,她其实已经默认了他的援手,默认了他的帮助。
只是还是会有很多担心,毕竟现在的穆儒风,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青涩内敛的穆儒风了。比之以前,他更深沉了,也可怕了很多。
“薄狐狸,我不想你冒险。”
如果可以,她真想靠自己的能力,救出母亲。
但是她也明白,如果单是靠自己一个人,是没办法将被软禁的母亲带走的。
恐怕还没走出穆儒风的势力范围,就已经被他的人,拎着重新扔回去的。
穆夏正理不清纷乱的头绪,忽的手背一暖,是薄斯幸的大手,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手。
“夏儿,你要相信我,要对我有信心才对!”
穆夏点点头:“我当然相信你。去昨天答应了穆儒风,今天配合他来参加这个晚宴,明天他就有可能要带我去看我母亲。”
“那正好。”薄斯幸紧紧握着她的手,“你明天放心的跟着他去,我会一路跟着你,暗中保护你。”
穆夏心头一跳,“可是这么冒险……穆儒风的疑心很重,我怕要是被他发现了……”
“不会的夏儿,相信我,我会安排好一切的。”
穆夏沉吟片刻,才问:“薄狐狸,你在这边,有什么朋友,或者认识的人吗?”
他本事再大,在榕城也不会是穆儒风的对手。
要是他在榕城有认识的朋友,或许可以帮上一点点的忙。
薄斯幸看出她的担忧,宽慰道:“放心,我有认识的人。倒是你,到了现在,还有什么事情是不想跟我说的吗?”
穆夏:“你是说,当年的事情?” “嗯。”薄斯幸点头,低头在她手背上落下轻柔一吻:“你跟穆儒风,还有那个房地产老板的事情。夏儿,我不想一直被蒙在鼓里,不管外面怎么说,我只听你跟我说的,我也只信你跟我说的。只要你说
的,我都信。”
穆夏咬咬唇:“好……”
她目光犹豫的看了薄斯幸一眼,深吸了一口气,才缓缓开口,将当年的事情娓娓道来,而在薄斯幸听来,却像是一幅回忆录慢慢在面前展开——
大雨滂沱的夜,年仅十六岁的穆夏被塞进了一辆黑色的汽车里,驶离穆家大院,送去了那个房地产暴发户老头的家里。
窗外是黑漆漆的夜,不时有雷声震耳,雨水噼啪。
有冷风从窗台吹进来,手脚被绑着的穆夏狼狈的斜躺在床上。
“呜呜……”她的嘴里被塞着废布,只能发出呜呜不清的声音。
她弓着身子想要从床上站起来,好不容易挪到床边,却一个不稳,直接“咚”的一声,从床边掉了下去。
与此同时,紧闭的房门被人推开,穆夏看见,一个面容跟穆秦康差不多沧桑的中年男人迈步走进来。 他几乎一眼就看见了掉在地上的穆夏,举步急走过来,穆夏吓得连连后退呜咽,可还是无法阻止那个人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