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秦枫激动兴奋的样子,李贺却吞吞吐吐说道:“少侠,我看你还是不用那么急躁。若是我们现在冒冒失失冲出去,只怕打草惊蛇。他们一共有几人你不知道,就算抓住了其中一人,那么其他人跑了之后
回去禀报,那么方腊自然会将计划改变,你相当于什么都得不到,甚至之前我们消灭那么多幽兰教潜伏据点的辛劳都会白费,这属于得不偿失呀!”
“那你说怎么办?”秦枫凑上前去问道。
李贺望了望窗外,又仔细聆听了一番,低声说道:“我听那暗号还在响,肯定是信使还在寻找接头的人。现在这里的幽兰教帮众全部被你暗中击杀,哪里会有人去接应。”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你去接应,然后我从中偷袭,将他们一网打尽?”秦枫表情越来越兴奋,能够如此轻易化解一场灾劫,他自然是狂喜不已。
李贺低声道:“我就是这样想的。”
他舔了舔干涸的嘴唇一脸为难道:“可是现在我被少侠如此点穴截脉,行动一点都不方便。就算想去接头,只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呀。”秦枫立刻将李贺全身五处经脉打通,低声道:“只要这件事情你能够办好,那么我便能够全然信任你。今后便将你当做心腹兄弟,再也不会点你的穴道,还回教你一些高深的武功,让你能够将来一个人在江
湖上也能自保。”
“当真?!”李贺顿时激动了。这些天来他看到小白龙武功超乎想象,简直如同神人一般,自己当然也想拥有对方这样高超的武功。现在这个机会终于摆在面前,他岂能不去把握呢?秦枫郑重地用力点点头,然后说道:“我小白龙向来说话一言九鼎,这个你不用担心。只要你办好今日之事,协助我将信使擒拿,将一场兵灾消弭于无形之中。我自然拿你当兄弟,教你几招武功算什么,天
下的荣华富贵也可以与你共享。”
李贺表情尴尬,终于忍不住扑哧笑出声。他呵呵道:“少侠,听你说话的口气根本就不像江湖侠士,倒像是.倒像是.”
他一连说了两个倒像是,却终究没有说出口。
秦枫替他将后面的话说出来:“倒像是朝廷大员是吧?告诉你,我倒真的和朝廷几位重臣相当熟悉。到时候你若是想当官过过瘾我倒是能够帮助你。”
“此话当真?”李贺再次质疑。不过他又轻轻哦了一声,自言自语道:“不过看起来你的确应该和朝廷那边有联系,否则巴蜀那么多幽兰教徒怎么就如此轻易加入官府,他们全数接纳,一点犹豫都没有。”
秦枫有些不耐烦了,径直说道:“你这小厮,什么事情都没做便在这里讨价还价,是不是觉得我脾气比较好,是不是不想活了?”
李贺缩了缩脖子道:“不敢不敢,我立刻便去办。请少侠躲避在阴暗角落观察,在确保能够将他们一网打尽的时候就出手。只不过激战之中我还有两个穴道没有解开,刀剑无眼,少侠是不是考虑”“不要说这么多废话,我说过,只要这件事情顺利完成之后,我便解开你的穴道。至于待会儿你该怎么办,那就头脑机灵点,自求多福吧!”秦枫不由分说,一把将李贺推出房门。他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控制
这个前幽兰教分舵舵主,丝毫不怕对方耍什么诈。
他将随身携带的夜行衣快速穿戴身上,趁着夜色翻上房顶。仔细查探了一番,那李贺正在阴暗角落之中和三个穿白色衣装的幽兰教徒攀谈。
细看三位白衣信使,都是长得孔武有力,并且非常机警。除了一个和李贺攀谈之人外,其他两人左右站定,都在四下张望观察,看起来的确是身负重任,否则绝对不会如此警惕。
而且这三人看似随意而站,其实互为犄角,正是一个防御的绝佳阵势。并且兵器不离手,浑身肌肉紧绷,只要哪里有什么响动,立刻可以进入战斗状态。
瞧着这三人如此如临大敌,如此大阵势,秦枫会心一笑,看来幽兰教送往北方的重要信笺肯定在他们手中。这样的欲盖弥彰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瞒得了别人却瞒不了自己。
不过这三人的确是武功高手,而且警惕心非常强,想要现在偷袭他们,虽然能够击败甚至击杀一两个,但绝对不敢保证三人全数擒获。到底应该如何解决这个问题,还得仔细思考一番。看到信使还在和李贺攀谈,而李贺也尽力解释着,故意将说话声音提高,以便提醒秦枫。这样的行为让秦枫非常满意,虽然距离很远他根本听不到说什么,不过这至少说明了李贺已经真心投诚,绝对不会
背叛他了。
想到这里,秦枫悄悄退了回来,径直用高超的轻功往官道后方奔走。出了这个村落,便是一处丛林。这里人烟稀少,除了官道小路便是茂密的树林,正好适合埋伏。
秦枫并没有埋伏在里面,而是快速砍伐了树木制作成弓弩,并且在路边拉线做机关。这样一来,只要信使踩到长线,必定被弓箭所伤,自己也就可以趁乱出手。
做完这一切之后,已经是半个时辰过去。秦枫再次回到原处,看到李贺还在满头大汗地解释着什么。
不过信使好像已经很不耐烦了,在交流了一会儿之后,便一把推开李贺,三人径直离开,方向正是出村的官道方向。
秦枫嘴角一歪,他就知道李贺绝对吽不住这三个人,只要以一丝犹豫,三人为了安全着想,肯定会趁夜离开。这样就正好进入他布下的伏击圈,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看到三个信使要趁夜离开,李贺是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他东瞅西看,全然没有秦枫的身影。可是自己穴道被封,也无法留住这三个信使。因此只能眼睁睁看着三人离开,自己只得原地唉声叹气,颇有些痛苦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