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特意了给你建造的,今天就搬东西过来。给你建了个鱼池,以后想喂鱼就可以在宫中喂了。不过工程有点复杂,崔他们完工的话,大概还要一个多月。再有一个多月这个池子便完工了。”其实他就是怕上次御花园落水之事再次发生,所以才命人督造这鱼池,给她赏玩的。他还有好多计划还没告知她,就是为了给她一个惊喜。本以为她会很高兴,谁知她却皱着眉头与他说:“皇上这是要做周幽王了吗?
”
“什么?”他的大脑中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问号。这跟周幽王有什么关系?
“周幽王宠爱褒姒,为了讨好她导致周朝覆灭,褒姒被俘。皇上若是再如此宠爱臣妾,……”话未说尽,一根手指挡在她的嘴唇前不让她言语。 “朕不是周幽王,你也不是褒姒。大周不会覆灭,你也不会被俘。朕想宠你,别人又能怎么样?朕只想将一些东西还给你而已。”扣住她的头,将她按进胸膛紧紧的搂住她:“你可知道,上次你出事,可
把我给吓坏了。”他只想将三年前消去的快乐时光给她补回来而已。
却不想,害她多想了。
伸手将她那偷跑出来的发丝别到耳后。他知道她在想什么,也知道她在怕什么。她既然已经害怕,那就不怕他抓不住她。
手渐渐的环住他的腰,头埋进他的胸膛问:“皇上若是这样宠着臣妾,会将成妾宠坏了的?”
许文朗犹豫了一会儿说:“坏了也没事,只要朕喜欢,只要你想压到我头上,都可以!”
“臣妾既然搬来这里住,那么容华宫是否还要住人?”
“你若是想不让住人,就听你的。?” “臣妾有点舍不得。”她从他怀里出来仰着头和他说:“臣妾觉得容华宫已经够好的了,承乾宫太过奢华,臣妾实在住不习惯。皇上已经为臣妾做的太多了,恐怕会多出许多的闲言杂语,除非……”她轻轻
的捶他的胸膛,模样有些委屈:“除非皇上舍得让别人议论臣妾。” “怎么会。朕怎么会舍得让人在背后议论你呢!只是每次我觉得来看你,都觉得容华宫离我的乾清宫太远了而已。”将她按回自己的胸膛,心疼状说道。邵海棠伏在她胸膛上,有些得意。她就知道这个
男人见不得她委屈的模样。 许文朗抱着她心想:你可知道我有多喜欢你?你若是知道,还会这般费尽心机对付我吗?他紧紧的将她抱在怀里,吻着她的额发。前世往事的三年不堪回首。可我最希望你能忘记了那些。我不知道你
到底什么时候能够原谅我,可是我想将我最好的东西给你。
当天下午,容华宫里宫人进进出出的搬东西,在容华宫和承乾宫来往。而因为容华宫东西太多,所以还未搬完,未来得及给她铺床,所以她便给许文朗叫到乾清宫去睡了。
其实这是许文朗自作主张的决定,还没等她反驳,便将她抱走。那动作速度,可令人傻了眼。
睡在乾清宫,晚上许文朗被一封紧急密函给叫醒。披着外衣坐在床边,常贵拿来一盏烛台恭着身守在身旁。
这是从边关暗卫那里传过来的。密函上说邵海华的坐骑被发现死在沼泽地中,人却失踪了,如今还未找到他。他看了看睡在里边的邵海棠,轻手轻脚的出去了。
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烦恼又来了。只找到了马匹,没找到人。这说明人就在附近,就可是这情况不知道是死还是活。
“让他们继续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最后八个字,他压低了声音。这还不确定的事,他不知道又要怎么跟她说了。
这事情,他最终还是选择了瞒下来。
回到屋内,见她醒了,急忙过去将她搂进怀里,亲昵的亲了亲她的脸蛋:“怎么醒了?”
“皇上去哪儿了?”这床没她容华宫里面的床软,而且也没那个舒服。也不怎么暖,如今没了人肉暖炉,她便醒了。
“有点儿事情处理,海棠不必担心。”将被子盖在她身上,继续搂着她入睡。看她这副担心得不得了的模样,他便更加觉得那件事别告诉她的好。省的让她担心。
“听闻边关有个厉害的小将军失踪了耶!”这件事始终是被宫里的人知晓,如今正议论纷纷。他们在这深宫之中,除了八卦那些宫里的人以外,偶尔还会议论宫外的事情。
这位小将军,说的不是别人,正是邵海华。
邵海棠路过,也忍不住停下来听。只是听了几句正经的话后,便走开了。不是谈论着对方怎么英俊,怎么英勇的斗敌。这些她便没了兴趣。
邵海棠如今住承乾宫第五天,白天皇上就算政务繁忙,也要过去瞧一瞧。而且还每日送东西过去,每天东西都不重样。
这些赏玩之物在别人眼里觉得是异常珍贵的东西,可在邵海棠打开时,却发现那都是平常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东西了。
一块玉佩,一个鱼儿形状的香囊,一支狼嚎,一支玉箫,最后一件是用一个小匣子锁起来让常贵亲自端来承乾宫交于她。
见这匣子那么秘密,而且常贵还特意嘱咐了,一定要屋内没有其他人才能打开。这可就更奇怪了。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她按照着常贵说的将屋内的人全部遣了出去,心中充满好奇慢慢的打开那个匣子。可当一打开,见到里面的东西之后,她便迅速的合上了匣子,随口骂了一句:“流氓!”耳尖迅速通红。
怎么送这东西过来? 里面躺着一本春宫图。她打开时正好见一男一女交缠在一起的画面。这简直令她又羞又恼。她将小匣子又重新锁起来。放到另一边,继续收拾东西,准备着今天傍晚回宫的东西。可是想想,这是他送
的,若是他去了问及此时她又该怎么交代这事?而且常贵还说了一定要带回去,她只能又拿了回来,放进自己的包袱去。
这男人怎么将这东西给她?莫不是自己在看的时候,常贵进来时,他吓得一把将它塞进了匣子里,常贵便将此阴差阳错的给她送了过来。
不过,就算是这样想,他还是流氓本质逃不了。
正想着,有个脑袋便从她身后探出来,突然大叫一声:“母妃!”
这可吓坏了她。
“你这孩子,怎么这般调皮!”邵海棠怒而训斥灵霜,见了门口还站着的金娇娇,便招手让她进来:“娇娇。”这孩子上次听灵霜说得那般英勇,可是如今一见,却是有点怕她似的。
每一次,只要她邵海棠在场,她就不敢和灵霜说话。
“母妃,要糖。”灵霜抱着邵海棠大腿,摇啊摇,撒娇已经成为了灵霜拿手本领。
“昨日,不是才给你吃过吗?再吃,牙齿可要烂了!”掰开小闺女那两只手,蹲下来语重心长的说道。
“娇娇没吃过。”顺带的舔了舔嘴巴。 “我看是你想吃了,把娇娇也给带上吧!”敲了敲闺女的头,缺起身,进屋去,打开一个匣子,但是就只拿出了一块儿糖,当着灵霜的面儿,亲自的塞到金娇娇手里:“你且拿着,可别给六公主抢了。”
她故意扯高了“六公主抢了”这五个字,这可是令灵霜气得猛跺脚丫。
金娇娇拿着手里的糖果,站着看母女俩对峙,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母妃,你骗人,你说了也给我的。”灵霜扯开了嗓子大声嚷起来。
“你母妃我,可没说过,也要给你。你可别抢娇娇的,小心点,你以后就可真是五天吃一次糖。”邵海棠抬高了下颚,威胁这小小大人。这小不点,拿吃的威胁她,最好对付了。
“我……我,我去父皇那里给你告状去!”气鼓鼓的模样,还真的打开步伐出去,可奈于知道父皇对母妃言听计从的模样,她那迈开的脚步便又停了下来:“我真去了。”
“你父皇不会管的。”邵海棠悠闲的坐下来,看着她这副滑稽样,实在是觉得好笑得不行。每次都搬出她父皇,却不知她父皇在闺女与她之间,他是个什么样的平衡法。
“哼!”灵霜跑出去,却没有出承乾宫,而是一屁股坐在地上,邵海棠透过窗外看过去,看着她赌气的模样,只是暗了暗神色。金娇娇觉得尴尬无比,再看看角落的沙漏。是时候回府了。
“娘娘,娇娇要回去了。”
“容若姑姑,你送她一程。”
可容若却暼向,外边刚回来的小大人弘文:“娘娘,五皇子回来了,要不让五皇子陪同一起去吧,奴婢怕金小姐无聊,叫五皇子陪同一同前去也是好的。”
“娘娘,真的不用了。娇娇也可以自己回去。”金娇娇看着可比灵霜懂事多了。
邵海棠笑了笑,倚着桌子对着容若道:“就依你的意思,这宫里道路曲折,又有点儿危险,娇娇还是让人陪同得好。” 这话中有话,只有两个大人明白,小孩子却是听得一愣一愣的。只不过金娇娇父亲告诉自己,进了宫就别惹到皇贵妃。所以她每次见了邵海棠,每次都不想多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