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水平……”
闻言,整个大教室中,出现死亡一般的寂静。
几乎所有人,都瞪直眼睛,注视着叶轩,一脸惊愕之色,明显是被叶轩所说的话,给惊吓住了。
一名华夏人,居然扬言说,俄语水平是俄国的最高水平。
这该是多么讽刺的一件事!
尤其,是对那些俄国人而言,这更是一种藐视。
难道作为一名俄国人,俄语水平,还比不上一名华夏人吗?
别搞笑了!
华夏人讲俄语时,本就不三不四,居然敢说是俄国最高水平,这简直是对所有俄国人的一种蔑视!
“这位同学,如果你对我的评价有意见,那你可以尽管的提出来。但如果说,你敢用你那蹩脚的俄语口音,来侮辱我们俄国人的语言,那我是不会答应的。”
泰勒夫斯基气愤极了,那一双碧蓝色的眸子里,顿时间,抹过几丝狠色,怒瞠着叶轩,发狠说道。
即使泰勒夫斯基承认,叶轩的俄语水平,的确已经很高了,而他之前说叶轩俄语水平很一般,是为了刻意打压叶轩的气焰,让叶轩丢人现眼。但他却无法承认,叶轩刚才表现出的俄语水平,代表着俄国的最高水平。
泰勒夫斯基是俄国人,他必须为他们国家站出来,洗刷这个耻辱。
“泰勒夫老师,难道您认为,您的俄语水平,要比我高吗?”
叶轩眯着眼睛,一脸轻蔑地冷笑,冷冷地盯着泰勒夫斯基,厉声质问道。
“你!”
泰勒夫斯基顿时哑然,有些心虚,脸上抹过几丝羞愧之色,但他还是表现的十分强势,冷盯着叶轩,呵斥道:“你简直是在胡言乱语。我泰勒夫斯基,是一名真正的俄国人,曾在俄国各种演讲、朗诵比赛中,都拿过不俗的大奖。就凭你那蹩脚的俄语,如何能与我相提并论?”
泰勒夫斯基说话,字字如针,铿锵有力。
但不得不说,泰勒夫斯基内心中,还是很心虚的。毕竟,他能感觉到,叶轩刚才在朗诵那首《海燕》时,所表现出的俄语水平,俨然已经超越了他。
但泰勒夫斯基是俄国人,真正的俄国人,而且还是俄国语言学教授,如果连他都承认叶轩俄语水平很高,那无疑是在打所有俄国人的脸,还打的“啪啪”作响,丢人至极。
因此,泰勒夫斯基已经暗暗地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承认,叶轩的俄语水平很高的。
即使这样做,让他有违师德!
但为了俄国人的荣耀,师德,又算得了什么?
想清楚这些以后,泰勒夫斯基眼神,变得更加坚定了,他恶毒的目光,紧盯着叶轩,厉声说道:“你们华夏人将俄语,本就是对俄语的一种亵渎。你觉得,就凭你的俄语水平,如何能与我相比?”
“是吗?”
叶轩轻蔑地一笑。
原来,在俄国人眼中,华夏人讲俄语,不三不四,甚至还是对俄语的一种亵渎,这真的很是好笑。
叶轩不禁想起,他以前在莫斯科执行任务时,认识的那一位俄国语言学老者说的话。
“凡人类语言,皆可为人类所用。又哪里来的什么,尊卑高低之分呢?”
眼前这泰勒夫斯基,无论素质,还是俄语水平,比起叶轩在之前认识的那位俄国语言学老者,都相差甚远,简直不可相提并论。
“哼,垃圾。你口口声声说,你的俄语水平,代表着俄国最高水平,那你又有什么证据来证明呢?”
泰勒夫斯基冷笑了几声,在这樱花大学中,虽然还有其他的俄语老师,但比起他泰勒夫斯基来讲,其他的那些俄语老师,也都是很垃圾的,根本没法和他相提并论。因此,在这樱花大学之中,敢评判俄语水平高低,并最具有权威性的人,还是他泰勒夫斯基。
如今,只要他泰勒夫斯基,一口咬定,叶轩的俄语水平很垃圾,那还有谁,敢来证明叶轩的俄语水平,真的很高呢?
没有!
是的,在这樱花大学,他泰勒夫斯基俄语最具权威性,他说叶轩俄语水平垃圾,那叶轩的俄语水平就很垃圾,这就是铁的事实,不可被更改的真相。
“证据?我先想一想……”
叶轩无奈地苦笑着。
他精擅三十二种语言,俄语不过是其中一种而已。叶轩有必要在俄语上面撒谎吗?而且,他讲的俄语,水平的确是很高的。叶轩早在莫斯科执行任务时,就被那位俄国语言学老者评价过。
叶轩的俄语水平,已经远超俄国人顶尖之列。
这是那位俄国语言学老者,对叶轩讲俄语的评价。这评价,的确是很高的评价。也正因如此,叶轩才始终觉得,他的俄语水平,处在俄国的最顶尖的阶段。
“哼,那你可一定要好好地想一想。我今天倒要看看,你一个不三不四的华夏人,能拿出什么证据。”
泰勒夫斯基厉喝一声,在这樱花大学他最具权威,他已经一口咬定叶轩俄语水平很垃圾,那试问,还有谁能帮叶轩证明,叶轩的俄语水平很厉害呢?
“哎,叶轩同学,太不知好歹了。刚才,泰勒夫老师,已经给他面子了。他非得说什么他俄语水平是最高的。这下子倒好,装逼不成功,肯定被打脸。”
“没错!谁都不是十全十美的。叶轩同学,太要强了。他的朗诵水平,已经达到世界级的水准,这还不够吗?非得再说他的俄语水平也是最高的。一个华夏人,居然说这种话,简直是自取其辱。”
“坐等打脸!”
那些学生们,原先都很敬佩叶轩,但现在,却都很鄙夷叶轩。毕竟,华夏人讲外语,水平如何,心里还没一点B数吗?
几乎全世界的人,都清楚的知道,华夏人讲外语是很蹩脚的,有浓重的地方口音。甚至美国,专门为华夏人讲英语,造出一个新单词,“chinglish”,意思是华夏式英语,这的确很尴尬。
但毋庸置疑,华夏人讲外语不标准,这在全世界几乎成了共识。
对那些人表露的鄙夷的眼神,叶轩置之不理,只是拿出手机,拨通曾经记下的一个俄国人号码。
“只希望,那位俄国语言学老教授,没换手机号才是。”
叶轩轻笑了几声,抱着不大的期望,打通了那个电话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