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理会他们,转身回到别墅。
此时孩子们仿佛忘记了外面的事,正在抱着小怪玩闹着。
“小秋,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夏明跟在我身后小声道。
我想到他的小妻子还怀着孕,忙道:“去吧,路上小心。”
“嗯。”夏明朝两个孩子点点头,这才离开了我家。
我起身走到他留下的画架上,看着一家四口依偎在一起,嘴角勾起一丝浅笑。还好,时光带走了很多,却没有带走夏明的才能,他的画还是这样好。
“妈妈,你在笑什么啊?”千柔拽了拽我的裤腿,小声问道。
“没什么,你们去玩吧,我先上楼。”
回到房间,我关上门拿下手腕上的镇魂镯,认真的看了起来。
这才发现它的颜色都暗淡了很多,我想到上次在暗黑世界和黑寡妇的那一战,顿时就明白镇魂镯肯定将毒素都吸收了。
习惯了使用镇魂镯,现在它变成这样,我完全没法适应。
“扣扣。”房门突然被敲响,我忙转身打开门,就见百里允泽站在外面,“小秋,你怎么了?”
“打完了?”我打量了几眼百里允泽,发现他衣服都没怎么乱,只是脸色有点发红而已。
“生气了?”百里允泽拥住我,“别生气了,我知道要怎么解镇魂镯的毒。”
“你知道它中毒了?”我看着手心了的镇魂镯,为什么连百里允泽都知道,而我却不知道呢? “当然,在暗黑世界的时候,就是它为你挡了毒素,只是那个时候,我们的注意力都在孩子身上,根本没注意到这一点。”百里允泽看着我手心里的镇魂镯,然后将镇魂镯拿起来放在我的胸口,“我知道
它对你很重要,所以我们一定要帮它解毒,好不好?”
“那是肯定的,你先说说怎么才能解毒吧。”我走到床上坐下,打量着镇魂镯道。
“这个毒无法排出来,所以只有一个办法可以解毒,那就是吸收魔气,用魔气来中和毒素。”
“魔气?”我皱了皱眉头,“魔界有很多魔气,我把它带到魔界行吗?”
“不行,它需要的是人心底衍生出来的魔气,而不是那些单纯的魔气。”
我点点头,深深的叹了口气,“看来我也要走上驱魔者的路了。”
“这样不好吗?”百里允泽也在我身边坐下,将我搂在怀里道。
“好,怎么不好,所以让我先睡会儿,有什么事,等睡醒再说。”说完我就钻进了被子里,然而百里允泽的身体也像鱼儿一样缠绕上来。
“别闹,我很困。”我拍了一下他胡乱摸索的手不满道。
“我陪你睡。”百里允泽将我拥紧,力道大的我连呼吸都变得不顺畅起来。
我懒得理会他,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
我是被吵醒的,各种各样的声音不绝于耳,听的人烦躁不已。
我烦躁的爬起来走到窗口的位置,就见人们围着一个人指指点点,还伴随着其他人的议论声,“怎么会这样,连自己的孩子都舍得下手,这样的女人真狠心。”
“谁说不是呢,都说母爱是世界上最伟大的爱,可事实……”那人叹了一口气,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我也猜不出个所以然来。
“大家都让让!”一个声音高喊出声,我探头望去,只见一个中年男人挤进了人群中,接下来我就看不见了。
“被吵醒了?”百里允泽从身后拥住我的腰,“早知道这里这样吵,我就不买这里的房子了。”百里允泽歉意道。
“这不关你的事。”我摇摇头挣开他的手,依偎在他的怀里,“能和你过几天平凡的日子,我已经很满足了。”
他注定了不是平凡人,所以这样的日子是很短暂的,这一点我很早就明白。
“小秋……”
“百里,多余的话就不要说了,我们下去看看吧。”我打断他的话,牵着他的手下了楼。
走到外面,从大家的议论声中,我渐渐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原因是这个中年男人的老婆在之前的混乱中去世了,他对那个老婆很深情,不愿意忘记她,也不愿意再娶。但是没办法,他家里人逼着他传宗接代,他只好找了一个代孕。
代孕的女人很快就怀孕了,在男人家过的跟公主一样。
后来孩子生下来了,她只是代孕,自然是要离开的,只是她习惯了这种生活,怎么也不肯离开,回来纠缠过几次,都被男人的家人赶了出去。
后来不知怎的,她想办法潜进了男人的家,抱着孩子一起上了天台跳了下来。
看完这个故事,我心中毫无波澜。
人的欲望是无穷无尽的,男人的欲望,女人的欲望,各种欲望交织在一起,才变成了现在的局面。
只是可惜了那个孩子。
听完故事之后,我已经没有想要靠近的想法了。
这样的悲剧时时刻刻都在发生,我不是救世主,这些和我没有半点关系。
“她在动,她没死!”突然,一声惊呼传来,我好奇的回头,就见女人的身上充满了黑气,不止是她,连她怀里摔得血肉模糊的孩子也充满了黑气。
我眉头一凛,看来这件事还带了几分灵异啊。
“诈尸了,诈尸了!”原本围的严严实实的人们立刻四散逃开,躲在远处悄悄的观看着。
只有我和百里允泽淡然的站在原地,看着女人和她怀中的孩子慢慢的复原,连身上的血迹和污渍都消失的干干净净。
“我怎么了?”女人低头茫然的看了自己几眼,“我到底怎么了?”
“你真的没事了?”男人小心翼翼的走到女人身边,想要去看她怀里的孩子,可他又不敢。
“别过来!”见到男人靠近,原本脸色平和的女人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得,猛地大喊,吓得她怀里的孩子哇哇大哭起来。
“我不过来,你别生气,千万别生气。”男人被吓到了,脸色苍白的站在原地,这个男人看起来差不多快五十了,难怪他这样在意自己的血脉。 “这还差不多。”女人旁若无人的拉开衣服露出雪白的胸脯给孩子哺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