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那人是谁啊!太厉害了。”赵明珠之前也是很害怕,但是害怕过后顿时变成了向往与好奇。
但是赵红莲却厉声喝斥道:“不要打听他的事,知道太多对你没好事。”
赵明珠长这么大,大概还是第一次被她姑姑给冷脸,顿时委屈得红了眼眶:“姑姑你骂我,你从来都没有骂过我的,可是我做错了什么呀?”
秦歌对这个从没有喊过自己爹的女儿那可是一百个疼爱,呵护如宝的。见她哭了,顿时不满地瞪了赵红莲一眼:“孩子也就是好奇问问,你不想说就不要说,那么凶做什么?”
那人敢放言屠言南洲人,他当然知道赵红莲说得对,他的事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但是赵红莲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赵明珠一哭,赵红莲就有些心疼知道自己反应太剧烈了。只是近来种种的不如意和惧怕令她的心境变得前所未有的臊乱,她根本无法静下心来思考,更别说安慰女儿了。
抓了两把头发,她没好气地说道:“我烦!”
“你烦难道你就要把气出在孩子身上吗?”秦歌看着还在委屈地掉着眼泪的女儿,怨怒难消。
事实上,他最近心情也不好。
不知道怎么回事,前几天背上忽然生出一些怪模怪样的毒疮,不仅流脓流血的恶心人,还痒到人心肺里面。最可怕的是,这种疮每天不多不少,都会长出一个。
痒比痛更加难捱,很多时候,他甚至恨不能将自己背后的皮削掉算了。可是没用,在他长到第三个毒疮而无论什么大夫都表示无能为力后,他曾经对着镜子试图将它们挖掉。
可是第二天它们依然会长出来,而且新长出来的还会比原来更加茁壮。
现在他小半个背部都生满了那种恶心的毒疮,害得他每天为了遮去那种恶臭味,都需要花上不少的心思。
这种情况下,耐性自然也就不怎么好。
赵红莲被他一连甩了两次脸,心中不由怒意翻滚,但是她这会儿已经没有力气争吵了。而且心里也清楚,落到这步田地上,他们若还起内哄的话,那可就真的完蛋了。
连忙忍住怒火,她抬头看了他一眼,顿时委屈地红了眼睛。
秦歌到底还是真心喜欢赵红莲的,要不然也不会为了她背叛独孤漠然,做下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这会儿见她那张跟女儿相似的脸上,同样的委屈,不由的就有些后悔了。
他怪她心情不好把气出在孩子身上,而自己刚刚,不也是心情不好就冲她发火吗?
虽然心情还是很不好,但已经不忍再对她重言重语了。他将无力的瘫坐在地上的赵红莲拉起来,背在了背上,说道:“好了,接下来我们去哪儿?”
这些年他一直生活在宫中,虽然赵家的事也知道一些,但到底不全面,也弄不清楚赵家是不是还有别的势力藏在别处。
独孤永夜的身世被揭穿,独孤倾歌的蛊毒被解,天祈他们是不能留了。罗兰也不能去,去了是自投罗网。烬国也不能去,那烬国太子对杜秋是言听计从的。
叶城没了,连天城也没有了,云城的人更是被得罪死了,西城城主是杜秋的仰慕者,如今能供他们容身的地方似乎是北城。可是北城的人,敢于挑衅独孤永夜与杜秋的权威,收留他们吗?
他本来是南洲最强国的帝王身边第一皇卫,可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何时间混到了这样一个‘天地之大却没有我容身之处’的悲惨境界?
“去烬国吧!”赵红莲说,“我们还有妤宁镶这个底牌呢!”
当初收下妤宁镶也是一次意外,没想到现在却有了大用处。
“不过,得先找个地方改头换脸,可不能在还没有到烬京,就被妤宁铮的人发现了……”
夜色中,三人的背影渐渐远去……独孤永夜再次重伤昏迷过去,这一睡就是两天一夜,他是被五体俱焚的炙热感觉烧醒的。脑子昏昏沉沉的,睁开眼睛看着熟悉的场景,认出这是在永秋殿自己的卧室里面,不由才松了口气。但很快,醒来
的那些许理智,就被直涌上来的岩浆般的热流所冲刷,哪怕是能忍如他,此刻都抑不住长吟出声。
刚刚去外面倒水的杜秋听到他的声音,赶紧扔下盆子匆匆跑了进来。就见他已经翻起来半跪在床上,痛苦地蜷曲着身子。他脸上火红一片,咬破了嘴唇,流出来的血还冒着浓白色的热气。
杜秋心中大痛,她飞快上前将手贴在他后脑处,拼命地将自己的内力往他身上输去。
其实这两天他一直昏迷,昨晚媚绝子更是发作了一整夜,她不忍见他痛苦,自己一边给他输入鸿鹄舞的力量调整他的身体,一边忍着疼狠扑了他一个晚上。
上午的时候直是吸取了不少灵药里面的药性,才总算恢复了精神。
原本想给他擦完身子后就可以好好歇一会儿的,谁知道这天还没黑透,他竟然又开始难受了。鸿鹄舞的力量进来,迅速将那些热毒逼退,独孤永夜看清了身边的人,伸手就将她拉了过来,扑倒在床上。但是正准备继续下去的时候,忽然不知想到了什么,他赤红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挣扎,随即退开
了去,强笑道:“秋儿,我饿了,你快去帮我做些吃的来,我只吃你亲手做的。”
杜秋知道他是害怕,怕自己像上回那样伤到她,所以哪怕再渴望,也要强忍着找借口赶她离开。
但是他现在这个样子,她如何能放心离开?
就算他再怎么粗鲁,也不过是过程受一些罢了,并不会伤到她根本。
而他越粗鲁就代表着他越痛,她帮不了他,只能努力的想要平摊掉这份痛楚,你一半我一半……“饿了,有我这么美味的晚餐在这儿,你还想要吃什么?”杜秋朝他抛了个半是娇羞半妖娆的媚眼,粉色的舌子诱惑般伸出来舔了舔红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