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之前他们当中还有人差点儿就对赵明珠动心过,这会儿又发生了这种事,杜秋心里不由有些紧张。
她真心不想看到自己的人,会被那样一个女人勾了魂。
不过这次,她显然是想多了。这年代的男人基本都还是很大男子主义的,赵明珠再漂亮,她的行为与作风对这个年代的人来说,还是太过放荡,让人无法接受的。
这样的女人,也就只能玩玩。娶回家什么的,还是别了,省得天天做梦都得担心头上发绿。
独孤涟衡年纪轻,少年的喜欢与厌恶总是那么直接。杜秋话才说完,他便轻蔑地接话了:“脱光了衣裳想爬床的贱婢我都见过不少,能有什么感觉?”
天引也道:“跟看白皮猪一样,这辈子除了幽幽,其实女人我谁也不……”
“闭嘴!”地幽狠狠瞪了一眼随时不忘记表忠心的某人,冰块脸上,红了一大片。
引得众人一阵笑,大家笑完了,将视线都集中到唯一没表态的黄歧脸上。他愣了愣,一脸茫然:“都看着我做什么?”
这位完全不在状态中。
众人再次哄笑了起来,笑得差不多了,血肆坦白道:“其实我是猜到打我的人是赵明珠,才故意报复她,喊了你们过来看的。她大概没想到我会这么做,估计是恨死我了吧!”
这事,他们往后若是细想,肯定能想明白。毕竟当时只要她愿意,就算不先放赵明珠下来,至少给她披件衣裳也是行的。
但她都没有,还有意把大家都喊了去。 为防将来他们自己想起来,然后觉得她心狠手辣,这样破坏一个女人的名节。还不如她直接坦诚交代,这会儿他们是站在一条船上的,大多人都有帮亲不帮理的心理,知道她受了委屈,自然就会认可她的
做法维护她。
如此,就不用担心将来某些对赵明珠怜香惜玉的人,翻她旧帐。
果然,她承认过后,并没有人指责她做的过份。
因为衣裳是赵明珠自己脱的,她趁人之危将血肆打得浑身是伤,还想用这样无耻的方式来陷害龙卫队的人,并挑拨离间。
血肆只是顺手反收拾了她一下,根本算不上过份。
只能说赵明珠是自食恶果罢了。
这些小事说清楚不怕误会了,杜秋将话题转到正事上,她问道:“你们问过赵明珠了,她怎么说的?”“她说来的人穿着我们龙卫队的衣裳,还蒙了脸。虽然穿着男装,但看身影像女人。对方撕了她衣裳还在她身上弄了那些痕迹,肯定是想破坏她的名节。至于为何踢伤属下,她说她不知道,因为她早就晕了
。”说到这里,血肆眼里不由的露出嘲讽之色来,“不过她却猜测,说那人踢伤属下大概是因为女人之间的妒嫉。”
说她龙卫队有女人妒嫉她,趁她昏迷将她打伤成这样,这根本就是赤裸裸的挑拨离间啊!
可是她一定不知道,东宫龙卫队总共不过才七个女人,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打伤她的人,一个都没有。
而且,她们都从小一起长大,彼此之间若没有绝对的感情与信任以及忠诚,也不会在数万人中脱颖而出,有幸被选定主子身边最精锐的龙卫队了。杜秋遁着血肆的话,暗中思索了一翻,说道:“有人闯进了府中找赵明珠,还打晕了你,因此这事容不得她抵赖。破绽百出的谎言,又是撕衣服又是留痕迹,又是龙卫队服装蒙面,还女扮男装殴打你,短短
一段话爆点那么多。也许这不是为了让我们相信她的话,而只是单纯的想要模糊重点罢了。顺便挑嗖一下,我们信了她便挑拨成功。我们若不信,就会花时间去揭开她的谎言。”“明知道城主府因她发生这种事,她可能会倒霉,但还是要为了维护那个人而撒谎,这足以说明两人是一伙的。来人能有这个潜入我城主府而不惊动任何人的本事,要悄无声息地带走她应该就不会太难。但
她偏偏留了下来,留在这里闹出这些事,是在给对方拖时间?还是声东击西?”
而无论是给对方拖时间,还是声东击西,都表示,他们在私底下有别的谋算。
拖着这点时间,他们想谋的是什么?
又能谋到什么?
众人都纷纷思考起来,但因为自家主子跟太子妃的厉害,他们这段时间虽然有过惊险,却还没输过,因此大家也不是很紧张。
考虑过后,天引提议道:“如果他们是一伙的,那对方早晚会来救那个女人的,不如我们准备一下,给他来一招瓮中捉鳖怎么样?”
他的话引来了大家的附议。杜秋也同意了,不过她却接着说道:“瓮中捉鳖是要的,不过我们需准备得更加齐全。我有种直觉,这个赵明珠将来会有大用处,不能让她被人救走了。听说多年前,南洲有个成名已久的药婆子,她能用秘
法将人的脸改造成别人的样子。而且,她造出来的人皮面具可以以假乱真。你们能不能在最短时间内找到她,让她帮我们做一张赵明珠的脸?”
前世她学过的东西有很多,但是易容术却是从来不屑碰的。人皮面具网上也有卖的,但她不喜欢那种东西,所以没碰过。
以至于现在需要用到时,还得求助于别人了。
“这个药婆子已经有十五年没有在江湖上出现过了。”对药痴迷的黄歧对于这方面的传闻,自然是知之甚详,他说道,“想要找到她绝非易事,只怕时间来不及。” “而且太子妃。”地幽说道,“赵明珠还有用梦境跟家人沟通的能力,这次对方能悄无声息地进了城主府又离去,恐怕少不了她的功劳。我们的计划可以不告诉她,怕就怕她万一不小心说出什么跟我们的计划
对不上,让对方发现端倪,将计就计,反将我们一军,可就得不偿失了。”“梦境的事我倒是有办法。”杜秋说道,“大不了好好盯着她,十天才给她睡一次,到时她哪里还有那个精神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