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出现的气场十足,让何渺渺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这次碰到的是个硬茬,事情或许没有自己想象之中的那么简单,好应付。
男人的鞋子踏在地上,紧接着半个身子慢慢的从车里露出来,随着男人的整个身子渐渐的从车里露出来,男人的面目也完完全全的出现在了何渺渺的面前。
何渺渺望着男人的眸子不由得微微眯起,眼眸中出现一抹打量和探究,凭借这半年的时间,她在公司里的察言观色的能力,她能够感觉出眼前的这个男人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男人是一个中年男子,年纪约莫五十多岁出头,大背头被发胶打理的一丝不苟,没有丝毫的碎发,乌黑茂密的头发没有任何斑白的地方,若不是他眼角边的褶皱,何渺渺真的觉得眼前的男人很年轻。
男人身着黑丝西装,虽然看不出什么新奇的地方,但是看着西装裁剪得体,服帖的状态,能够辨别出应该是量身定制的高级服装。男人走路时浑身上下带着一种震慑力的气势,让人下意识的在他的面前低头不敢反抗,何渺渺不得不承认自己被男人身上的气势所震慑,但是她也可以保证,眼前的男人身上的气势远远不如顾情深身上与
生俱来的王者气息。何渺渺看着渐渐朝自己走来的男人,唇角慢慢的勾起了一抹浅笑,看上去十分的得体大方,男子看到何渺渺的表现不由得微微眯了眯眼睛,眼眸深处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薄唇浮现出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
,“何小姐本人与我听闻的似乎有些不太一样啊。”
“不管先生话中的深意代表着什么,我会尽力把这句话当做是一句对我的赞赏。”
男人看着何渺渺如此平静的表现,眼眸深处微不可察的闪过一丝赞赏,他走到何渺渺的面前,“初次见面,我应该做一个自我介绍,刚才是下属无礼了,还希望何小姐你不要见怪。”
何渺渺笑了笑,“不知道您是,,,”
“白允浩的父亲白延山。”
听到从男人的口中说出‘白允浩’这三个字的时候,何渺渺的心中隐隐约约有了一种猜想,而当她听到男人说出来的话后,饶是心中有了一种准备,却还是不由得流露出了一丝丝的震惊和错愕。“要不是现在何小姐的表情告诉我你很吃惊,我险些就要以为在何小姐的身上我能够更深的领悟到什么叫做波澜不惊。”白延山的话像是在夸奖何渺渺,但是却又从他说话的语气之中感受到一种嘲讽的感觉
。
何渺渺微微蹙了蹙眉,“我想白先生今天找我并不是来说这些的吧。”白延山唇边含带着一抹浅浅的微笑,他转身朝着前面走着,同时示意何渺渺跟在他的身后,其实何渺渺大可以不必听从白延山的指挥,但是白延山只是一个眼神,何渺渺便从中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不容抗拒
。她轻抿着唇瓣犹豫了一下,然后慢慢的跟上白延山的脚步,两人慢慢的走带街道上,身后的车子缓慢的行驶着,白延山稍微侧头,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何渺渺一眼,“何小姐是聪明人,至于我为什么找上你,
我想何小姐能够猜测出一二。”
何渺渺目光十分平静的望着白延山,她发现在眼前这个男人的面前,自己根本没有心事这一说,他的眼睛好像能够看穿人的心异样,自己毫无保留的暴露在他的面前。白眼神说的没错,她的心中是能够猜测出来什么,只是她还在犹豫,毕竟有些事情她不想在有任何的牵扯,白延山看着何渺渺犹豫的模样,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可是这抹笑意并未让何渺渺从中
感受到什么温暖和蔼的感觉。
相反她注意到白延山那一双宛如鹰眼犀利的眸子,很明笑意未达眼底,甚至在他的眼眸深处藏着一丝丝的冷意,白延山的视线眺望着远方,“看来何小姐是打算装傻。”“白先生说笑了,我都不知道您话中的意思,又怎么会有装傻这一说呢。”何渺渺十分平静的回答着白延山的话,她努力的控制自己内心之中的慌张,努力的让自己看上去十分的平静,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
其他方面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白延山侧眸看着何渺渺,眼眸中的冷意此时十分的明显,他路过一间咖啡厅,停下脚步看着身边的何渺渺,“一起进去坐坐。”他没有理会何渺渺兀自率先走进了咖啡厅,在何渺渺看来白延山的举动十分的没有礼貌,首先他没有听自己的意愿走进了咖啡厅,再者他完全没有自己考虑的时间,我行我素,让自己完全的配合他,她自
认为自己没有这样的义务,而且和白延山的交谈他也十分没有兴趣,“很抱歉,我还有些事情,,,”何渺渺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白延山的下属硬生生的架进了咖啡厅,她本能的想要呼救,但是白延山似乎早就看穿了何渺渺的心思,率先开口说道:“何小姐你是聪明人,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
,免得让自己吃了苦头不是。”他的言语中充满了警告的味道,何渺渺怒瞪着白延山,很不情愿的被下属摁在了白延山对面的座位上,如果说之前白延山在何渺渺心目中的形象是一个儒雅的男人,那么此时她面前的白延山就是一个自私
自利的职权者。
“废话我们今天说了很多,现在我们就说说今天的重点。”白延山也懒得在和何渺渺兜圈子了,“离开我儿子!”何渺渺听到白延山的话,显得有些诧异,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她轻笑了一声望着白延山,“白先生,我和你的儿子没有半点的关系,如果说你今天找我谈话就是为了这个,我不认为我们之间还有继续交谈
下去的必要了。”说着,她站起身就要离开,只是身子还没有完全的站起来,便被白延山的下属狠狠的摁在了座位上,她怒瞪着白延山,“你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