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柔吃瘪,后之而后觉的发现自己刚才的话,看着顾情深立刻讪讪的笑着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发现自己越解释越乱,最终气愤的跺了跺脚,“姑妈。”半撒娇半抱怨的喊着宋淑珍,坐到了她

旁边的位置。“好不容易来一趟,不介绍介绍自己的老公吗?“宋淑珍始终保持着贵太太的姿态,放下手中的茶杯,优雅的翘着二郎腿,双手自然的搭在腿上,当然依照宋淑珍爱显摆的性格,自然是把自己带着祖母绿钻

戒的手放在上面好吸引人的注意。

何奈奈扭头看了一眼顾情深,张口正准备介绍的时候,顾情深率先开口道:“顾情深!”简单的三个字,却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霸气和震慑力。

宋淑珍很不屑的嗤笑一声,瞥了一眼顾情深,打心底没有看得起何奈奈和顾情深,要不是何渊非要何奈奈回来她才不会让她回来呢。

“谁问你名字了,我问的是你的基本条件,有车有房吗?工作是什么?是国家公务员吗?公司是国企还是外企?一个月工资多少钱?买房时全款还是贷款?”

她一连问出了几个问题,恰好这些问题直接暴露了她市侩的性格,在她的眼中只关心这些,别的何奈奈的丈夫姓甚名谁,家里有什么亲人,干她鸟事,她就关心顾情深有没有钱。何奈奈向来知道宋淑珍的性格的,告诉她真话她也不相信,不告诉她,她顶多瞧不起你,左右你告诉不告诉,在她那里都没有什么好处,索性何奈奈回答的笼统了一些,“普通上班族,在一家企业公司上班

。”

她想自己给自己打工也算是上班族吧,而且顾情深的工作有时候别那些上班族还要多呢。

果然宋淑珍听到何奈奈的回答,眼神中的不屑更浓重,更明显了,犯了一个白眼,得意的扬了扬头,很不屑的哧了一声。

她就知道何奈奈这没出息的,只会找这样的男人,也不是什么怪事毕竟何奈奈这辈子能有男人看上也是她的幸事了,也好让她那短命的父母在天之灵能够安息了。

宋淑珍没有忘记今天主要找何奈奈来的主要目的,详细的告诉了何奈奈何以沫结婚时要注意的细节,还有时间。

何奈奈故意刁难宋淑珍明明已经记住了宋淑珍的话却佯装着没有记住的样子,导致宋淑珍一遍又一遍的给她讲,最后都有些抓狂。

但是为了避免何奈奈搞砸了自己女儿的婚事,只能一忍再忍,最后直接拿来了纸笔给何奈奈一条一条的详细的列了出来。

何奈奈看着被自己刁难的宋淑珍心里突然感觉很痛够,没想到宋淑珍有一天也会在自己的面前这么听话。

“你这个死丫头,到底有没有再仔细的听我讲话啊。”宋淑珍看着走神的何奈奈,气愤的将笔丢在桌子上。

何渺渺揪了揪她的衣袖,“妈,奈奈的丈夫还在旁边呢。”宋淑珍现在宛如一条恶狗,逮谁咬谁,再加上何渺渺又开口帮何奈奈说话,一时间把自己所有的火气都撒在了何渺渺的身上,对她又打又骂,“你这个死丫头,一天到晚经帮着外人说话,就知道胳膊肘往外

面拐!”

宋思柔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一边吃着橘子一边附和着,“就是,成天就知道胳膊肘朝外拐。”

何渊从外面走进来便看到宋淑珍大骂自己的小女儿,视线注意到了何奈奈,厉声的呵斥着宋淑珍,“住手!”

宋淑珍住手看着何渊,胸口起起伏伏剧烈的起伏着,恶狠狠的瞪着何渺渺,“死丫头,下次在帮外人说话试试。”

何渺渺吓得向后倒退了几步,抬手捂着自己的胳膊,她穿着一件白色的短袖,暴露在外的肌肤泛着红色,由此可见刚才宋淑珍下手可真是一点也不含糊,不心疼。

何渊眼神之中带着些许责备的扫了宋淑珍一眼,然后笑眯眯的看着何奈奈,“奈奈来了。”他自然从一进门也注意到了顾情深的存在,不然也不会一进门就喝斥宋淑珍住手。

视线落在何奈奈的身上,可视线的余光却一直打量着何奈奈身边的顾情深,和何奈奈简单的交谈了几句适时的将视线转移到顾情深的身上,“这位是……”

“我丈夫。”何奈奈言语间断却十分明确的回答何渊的话。

何渊笑着点着头,眼角布满细纹的双眼细细的打量着顾情深,眼神之中带着些许探究,眼前的这个男人他竟然看不透,也琢磨不透。

直觉告诉他何奈奈的丈夫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在商场上混迹了多年,看人的本事何渊虽然没有完完全全的领略,可也略懂一些。

单凭他身上那股浑然天成与生俱来的震慑力,实在是让人无法小觑,男人身上散发着的贵胄气息,也让人无法忽视。

好半晌,他就这样直勾勾的盯着顾情深失神的看着,宋淑珍察觉到了何渊的失神,低头咳嗽了一下,伸手端桌上的茶杯,顺势用自己的胳膊戳了一下失神的何渊。

何渊看着宋淑珍,宋淑珍给了他一个眼神,他瞬间明白了自己的失态,连忙笑着说道:“不好意思,刚才走神想到了公司的事情。”沉默了一秒钟伸出自己的手,“你好,第一次来家里别太见外。”

顾情深面色冷清的看着何渊的手,抬手简单的碰了一下他的手便松开了。

何家向来是男人大于天,男人是家里的顶梁柱,所以何渊的到来让宋淑珍瞬间没有了出风头的机会,很多时候都是何渊说这话,宋淑珍即便再怎么不满,可是在何渊的眼神下不得不乖乖的听从着。宋淑珍不明白何渊怎么对何奈奈夫妻俩那个客气,当初何奈奈可是不给他们留一点颜面的将珠宝带走然后主动离开家的,还有何奈奈的丈夫不就是个穷打工的,一个穷鬼,干嘛对他那么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