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开运就知道媳妇不会随便给他,撇着嘴就走了。
“俺看也差不多了吧,把他们带走。”药效已经发作,被绑着的人也有些力气,足够自己走路了。云朵让伙计们都仔细盯着他们,省得哪个不省心要逃走,或者是有的不走路的需要人催催他们。
不过其实云朵给的药并不能将他们身上的无力的药效完全解开,只是能恢复一些气力,并加快缓解无力的症状而已,但是凡事做仔细点总归没有坏处。被抓的人因为中了云朵的药力气不大,走起路也慢吞吞的,走了半天也只走到府城边上而已,云朵他们几个倒也乐得清闲,边走边欣赏沿途的风景,当成是一次郊外踏青也是不错的,如果没有那些知府派
来的人在那骂骂咧咧的真的是会非常的好啊。
“你们这群大胆刁民,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袭击衙役,还敢把俺们绑起来,要是被知府知道了,一定把你们都带回去知罪。”为首的那个衙役自从恢复了说话的力气,真的是一刻都没有停下过。
云朵听得不耐烦了,甩开他们独自走在一旁,又在空间里翻找着药。
“俺告诉你……”衙役又开口要说话,齐开运把云朵交给他的药丸一把塞进衙役的嘴里,顿时他便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你再说啊,俺看你还能说什么?”云朵拽着他的绳子快速走着,“俺告诉你,俺现在就要带着你们去府衙,就等著知府大人给你们做主吧。”
一行人走到府衙的时候,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了,不过众人还沉浸在抓了人的喜悦之中,也都没觉得有多累。
齐开运率先上前去敲了鼓,门口的衙役见他们来了那么多人,其中还有自己的同伴被绑着,他们人多势众,自己势单力薄肯定是救不了人的,连忙一路跑着进去将看到的情况禀告知府。
不一会儿,冯知府和师爷便带着一大堆衙役冲了出来,衙役将云朵他们围了起来,冯知府在圈子外面喝道:“大胆刁民,你们是想造反吗?连官府的人都敢抓。”
齐开运正要上前作揖行礼说明情况,却被云朵一把拉住,“知府大人,您这么说的话,就是承认这些穿着衙役衣服的人是你们府衙里的喽?”
“当然……”冯知府刚要回答,却被师爷一把拉住,拼命地朝他使着眼色。
冯知府好似突然明白了过来,话锋一转,“本官怎么会公务繁忙,怎会记得府里的每个衙役呢。你们这群刁民今日又是来演的哪出,上回给的教训还不够吗?”
冯知府这话是对着齐开来说的,虽然齐开来打扮得不一样,他还是被一眼认出来了,齐开来搓着自己的双手有些紧张。
云朵冷眼盯着那个师爷,没想到他的脑子转得倒是挺快。
“知府大人,俺们击了鼓,当然是有冤情要诉。”她想着自己以前看了那么多的电视,什么皇帝皇子,王公大臣哪个没见过,所以在这里她也是丝毫没有害怕。
“本官看你们也不像是有冤情的,这么大阵仗抓了像是衙役的人,看来他们的冤情更多吧。”冯知府指着被抓起来的人冷嘲热讽。
齐开运毕竟是个读书人,怕云朵会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来顶撞到知府,便还是作揖行了礼后才说道:“知府大人,俺们真的是有冤情要诉,还是烦请知府大人升堂听俺们慢慢解释吧。”
冯知府瞪着他们心里也明白了一二,奈何府衙外聚集的看热闹的百姓越来越多,他也不能不升堂。
“乡亲们,今日就要请你们一起来给俺们评评理了。”云朵虽然没进过公堂,可是也是在电视上看到过的,升堂断案的时候百姓是可以在公堂之外围观的。
因为公堂不能太拥挤,云朵便让其他人在外面看着,只跟齐开运和齐开来,还有几个被抓的穿着衙役衣服的人到了公堂之上。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冯知府坐到椅子上开始升堂,倒是有模有样的。齐开运自报家门之后陈诉道:“大人,草民今日是来状告这几位差爷的,因草民家中开有药材铺,所以时常要运送药材,原本一切都是好好的,可最近却常常发生运送药材的车在半道上被人抢去的事情,草
民的药铺还等着药材,实在没办法,只好召集了多一些的伙计与草民一起运送,谁曾想在半道上抢劫的竟是这几位差爷,草民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把他们都绑了来交给大人处理。”
“此话可是事情?”冯知府问着被绑起来的衙役。
“大人,冤枉,俺们什么事都没做啊。”一个衙役喊着冤,“小人不过是在巡查的时候在他们的茶棚里喝了碗凉茶,他们不知道用了什么药把小人们都药倒了,然后就给带到了这里来,大人明察。”
“你们明明是来抢车的,还差点伤了人,敢说什么事都没做吗?”齐开来怒道。
“公堂之上不得喧哗。”师爷出声阻止,“如果你们各执一词的话,那就需要双方都拿出证据来,有证据才能判案,没有证据就各自回家去。”
“这……”齐开来一时没了主意,看着齐开运和云朵发出求救的眼神信号,他们的确好像是没有证据能够指正那些来抢车的人。齐开运见着弟弟没了话说,想着自己也是没有什么证据,便打算用真情实意来打动乡亲,好让他们为自己说话,“大人,草民说的句句属实,之前这些人也到过草民的药铺里面捣乱,乡亲们也是见到的,这
回又去抢车,实在是过分了,草民这么做也是不得已的,还请大人还草民一个公道。”不少在公堂之外的乡亲是见过药铺被人砸的,此时也纷纷附和着齐开运,要让知府处罚那些人,毕竟齐记药铺是家为乡民着想的好药铺,要是出了事关了门,那他们都没地方去买这又好又实惠的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