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战神既然拥有战神的称号,自然也有些本事。
在大花的叫刚刚抽离他嘴巴的时候,它的腰背突然用力,带动整个前身迅速向上挺起,挂着血珠的牙齿竟然直直地咬向大花的脖子。所幸大花反应及时,连忙抬起上身,险险躲开这一击。
撕斗刚刚开始,就已经进入白热化阶段,战神依靠强大的爆发力,不断攻击大花的要害。大花却只是不断闪躲,一触即走不给战神机会。
表面上看起来是战神占了上风,可是明眼人看得出来,战神落败只是时间问题。因为剧烈的运动让战神的伤口极难凝血,随着战斗时间的不断拉长,他口中的血会越流越多,直至倒下。
欧阳海脸色已经变得铁青,战神是他花了上千万买来的,到头来居然还打不过一只土狗。如果继续打下去,战神就是不死也会半废,这等于直接让他损失上千万。
一番挣扎之后,他悄悄招来手下耳语几句,那手下立刻小跑着离开了。
片刻之后,斗狗场的扬声器传来工作人员的声音。
“各位尊敬的来宾,本场表演赛已经进行到白热化,为了让大家得到更好的视觉享受,我们决定表演三英战吕布的好戏。”
“三英战吕布?那是什么?”
“不知道,从来没听说过。”
“快看,那不是撒旦和屠夫吗?”
就在众人一头雾水的时候,又有两只凶犬被放到了斗场内。
撒旦的品种是号称东方斗犬之王的土佐犬,来源于日本,极为罕见,据说饲养土佐的大都是商业大亨或者日本黑道成员。
欧阳海记得他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发现这只土佐的,当时是在一户普通的三口之家手里。为了得到他,欧阳海让人把它的原主人打得重伤垂死,至于后来死没死就不知道了。
另外一只是号称东方神犬的藏獒,而且是成年藏獒,体长有一米二左右,从他身上的伤痕来看,也经历了不少的战斗。
欧阳海的这个斗狗场的斗犬价值可达上亿,光是这三只就占了将近一半。
“狗屁的三英战吕布,原来是三个打一个,还真是开了眼界了。”围观的人顿时有人嘲讽道。
“其实单打独斗看得多了,偶尔尝试新花样也不错,咱们来猜猜那只土狗能顶多长时间?”
其他人一听纷纷来了兴致,什么三个打一个不光彩的话,统统抛到脑后去了。
战神、撒旦和屠夫虽然都是凶犬,但是从小养在一起很少互相攻击,再加上训犬师的指挥,很快就达成了统一战线。
大花以一敌三,眼神中丝毫没有惧色,只是意志是一方面,实力又是一方面。
纵然陆南这两个月给他喂了些灵果,让他的体质发生了一些改变,但是面对三只世界排行前列的凶犬,还是有些捉襟见肘。
不多时,大花的身上就挂了彩,只剩下闪躲的余地了。
好在大花身子活,速度快,如果有心闪躲,一时间倒也无忧。
就在这时,扬声器再次响起:“诸位,为了让我们的比赛更加精彩,现在加大戏码。接下来你们将看到的是血战长坂坡!”
话音刚落,斗场一圈的铁门齐齐打开,又是十几只恶犬被放了进来。
姜妍气的小脸都皱成一团了,硬要上去找欧阳海算账,陆南连忙将她拦了下来,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笑容。
看着被逼到角落里的大花,陆南叹了口气心道,关键时刻还是得看你主人的。
“哈……欠!”
陆南对着下面的斗场突然打了一个震天响的喷嚏,所有的凶犬全都抬起了头看向陆南。
一抹绿光从陆南眼中闪过,那些狗突然间疯了一样,开始互相撕咬。
好几个训犬师齐齐发出指令,想要让那些凶犬安静下来,不过凶犬们完全不予理会,个个像是发了疯的公牛一样横冲直撞,见狗就咬。
欧阳海气的眼珠子都快要喷血了,指着那些训犬师吼道:“赶紧让它们安静下来,你们命加起来都没我一条狗值钱,它们死了老子让你们陪葬!”
那些训犬师额头上已经全是冷汗,可无论他们怎么卖力地发号施令,都无济于事。
陆南对大花招了招手,大花连忙从斗场里爬了出来,安安稳稳地站在陆南身边,任由姜妍为他处理伤口。
陆南看了一眼混乱的斗场,忍不住摇了摇头,这样下去没有半个小时解决不了战斗,他的摄魂术可支撑不了那么久。
突然间,陆南脑中灵光一闪,嘴角勾起一抹邪异的笑。
“阴兵附体,尽情地玩儿吧!”
二十多个阴兵从斗场里钻出来,纷纷附在了那些凶犬的身上,普通人自然是看不到这一幕的。
一时间,那些凶犬比之前更加凶猛,斗场里血肉横飞,鲜血将偌大的斗场覆盖。
欧阳海跌跌撞撞地跑到陆南面前,眼睛因为愤怒大量充血,红血丝爬满了眼球,看上去几乎要爆出血浆。
他伸手抓着陆南的衣服用力晃动,冲着陆南咆哮道:“你究竟做了什么?停下,快让它们停下!”
陆南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欧阳海,笑道:“欧阳少爷,狗是你养的,也是你放进去的,跟我有半毛钱关系?”
欧阳海急的眼泪都出来了,那些放进去的狗一半是他自己的,没了就没了,顶多就是亏钱。
但是还有另外一半是别人寄养在他这里的,那些狗的价值完全无法想想,掏出欧阳家半个家底儿说不定都不够赔的。
更重要的是,要是让他老爸知道他把半份家业作出去了,后果简直难以想象。
陆南轻轻抖身,将欧阳海震得跌坐在地。
欧阳海失魂落魄地看着地面,突然间抬起头朝大花怒目而视,梦呓般地吼道:“是你!都是因为你这只死狗,我要杀了你!”
“还有你,一定是你搞的鬼,我要杀了你们!”
欧阳海吼完大花又吼陆南,然后跌跌撞撞地站起来跑进斗场旁边的一间屋子。
没过多久,他再次从屋子里冲了出来,手里还多了一把黑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