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辰风两人的反应,慕辰夕气的快炸。
“你,不识抬举,既如此你们就死在里面吧。”愤怒说着,抬手一扭龙案边一个砚台。
“啊……”
随他转动,本在下面铁栏中的两人,头顶的光亮跟着消失,两人身影急速下坠。
“来人,传令下去,就说慕王意图不轨,被朕察觉,他夫妇还不思悔改,朕已把他们关押起来,不管谁来给他们求情,罪加一等。”
皇上看着真切落入机关中的两人,心中这么年郁结的沉闷终于有些缓和。
下面他早做了手脚,他就不信那么多机关,他们两人能躲得开。
想着上面外面那些人的心思,他沉声说道,这才轻揉眉心坐向一边。
太后虽被禁足,却甚关切儿子媳妇进宫的遭遇,听她派去打听消息的人听到这件事。
“什么?王爷和王妃被关押?”
老人家不是身边有人扶着,恐怕早已承受不住这打击当场栽倒在地。
太后对慕王的感情,身为贴身侍女也是慕王奶娘的详嬷嬷可是比谁都清楚。
看太后承受不住,挣扎着推开自己就要去找皇上说情,想着皇上最近的变化,详嬷嬷无奈扶住她对她提醒交代。
“太后,你且冷静呀,皇上之前纵然对王爷有意见,也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对王爷和王妃动手,可他却动手了。我总感觉现在的皇上有些怪怪的,陌生的让人惊怕。”
详嬷嬷的提醒,太后跟着想起慕辰风他们回京前皇上到自己这来对自己说的话。
她真的难相信,当年自己亲自从先皇后手中救出,又一直守护在身边的他会对自己说出那么绝望又颠倒黑白的话。
想着自己收养他多年,他不但不记着自己的恩情,对亲儿子下手,更把他母亲的死加在自己身上,太后不但心痛,更多的是心寒。
止步,可想着生死不明的儿子媳妇,她又如何能放心得下。
“他确实变了,之前不管我说什么,就算他对风儿再有成见,我这个母亲的话他还是听在耳中的,如今……”
详嬷嬷看太后说着,颓然跌坐在后面的塌上。
这个出身一般官宦人家,从一小小答应一步步晋升,最后到贵妃,甚至把先皇后斗败的女人,什么风浪她没见过。
可她此时周身笼罩的绝望和辛酸,详嬷嬷心疼扶着她道“太后。”心中对皇上的用心和变化无奈又伤神。
详嬷嬷的担忧和心疼,太后虽然清楚,可一想到儿子媳妇,终究难释怀“可我不能看着风儿两孩子死而不顾,这混蛋……”
正说之间,详嬷嬷听随身宫女说洪公公到,这洪公公是慕辰夕身边的人。
详嬷嬷一看他到来,想着洪公公往日在她们跟前的态度,想他整天跟随皇上,自觉上前问着他慕王的事。
“洪公公,你来了,殿下那边到底是……“
看着详嬷嬷身边突然颓废的太后,洪公公无奈一叹,走向太后劝慰。
“太后你且冷静,皇上真的变了,变的,殿下和王妃进入书房再也没出来,小的进去也没见到他们人。如果小的猜的没错,他们已被皇上关在书房中他之前早准备的机关中。”
太后心神一惊,一把抓住洪公公的手臂急问“机关?那他们可否受伤可否有事?”
洪公公手被太后抓的生疼,清楚她担忧着什么,想自己所知道的,洪公公只有向她这么道。
“太后,你冷静,冷静些,小的真切不知道。但我想皇上没得到空白圣旨前,王爷和王妃应该暂时没生命危险。”
洪公公这话,太后要再不知为何,这些年也真白混了。
放开洪公公,清冷回道“空白圣旨是先帝给哀家的,哀家凭什么交给他。”
洪公公轻叹,看来太后是不妥协了,可想着皇上对自己的要挟。
只有轻叹上前规劝“太后,皇上特意让小的给太后下最后的通牒,说太后若不交出圣旨,殿下和王妃恐怕就真的……”
“身首异处吗?”太后打断洪公公的话,清冷看着他道“你回去告诉慕辰夕那个白眼狼,就说他最后快些放了他们,要不慕王一出事,他之前的旧部还有先皇留给哀家和他那些暗士,甚至西冥王的人都不会放过他。让他自己掂量着看着办吧,滚出哀家的宫殿。”
洪公公几乎被详嬷嬷这一干太后身边的老人给推赶打出去的。
“哎呀,你们这些泼妇,都死到临头还这么横,你们,好,你们等着。”
洪公公被一干人推打的跌出太后的寝宫门口,看这些人推跌了自己,跟着转身拿起棍子来打自己。
挣扎从地上爬起来,说着狠话,揉着跌的疼痛的腰身踉跄而去。
“太后……”
详嬷嬷看洪公公离开,跟着到太后身边低道。
“慕辰夕,你以为这样就能让哀家妥协吗?做梦去。暗风听令。”
太后沉思了会,突然抬头唇带嗜血清淡的笑靥,说着突然出声喊道。
随她呼喊,空中跟着有了动静。
一道若影子般的身影悄然到前,到得太后跟前低身对她抱拳跪下,详嬷嬷这才看清是个一身青衣,脸带鬼面面具的青衣人。
看着眼前的青衣人,太后一字一句道“慕辰夕已丧心病狂对慕王和哀家下手,传哀家意旨,尽快招募起铁骑卫的人入京勤王。”
“是”青衣人应声,身影一闪在宫中没了踪影。
“太后……”详嬷嬷看太后神色少有的凝重,忐忑上前低呼。
“慕辰夕个乳口小子想要我母子的姓名,他这皇帝也做到了尽头,详嬷嬷,交代宫内上下,要真心听从忠于哀家的,自可留下,怕招惹到麻烦的自可离开,哀家绝不阻拦。”
太后转头,看了眼详嬷嬷还有一边神色跟着严肃起来的众人,说着,跟着坐下闭眼歇息。
她能放心让他坐那龙椅,又怎么不给自己留条后路。
详嬷嬷担忧看了眼坐下来,迷眼任由丫头帮她揉着额头的老人,低叹了声,跟着而去。
皇上听完洪公公的话,神色有些难以置信,更多的是寒意问“她竟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