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子兄弟你来了,快进来坐。怎么了?有心事?”
钱正豪正扶着老爷子到他的房间入睡,听下人说他到来。
就在外面等着,看老人本要去睡,听他到来有事找,当时昨下来交代喊他进来。
钱正豪出门,看着在爷爷院中房门口来回走着的林大山,满心狐疑,还是上前迎接,招呼他入内,直问。
“我,钱老弟,老爷子,也许山子是个粗人,心思太狭窄了。可今天听钱老弟说了在皇宫中太后寿宴的事,我这心一直七上八下的,你说皇上会不会因这次凤儿和慕王殿下在太后跟前出尽风头,忌恨于他们呀。虽然说皇宫中这些事我不懂但我一想我们一路去岭南等于被放逐的人占了他的风头,我这整颗心……”
林大山坐下来。
这对祖孙面前,他虽然么什么精神压力,想着刚才瞬间心中到的想法,忐忑问着两祖孙两。
“这件事嘛,其实也不得不防……”
他的话,钱正豪跟着意味深长看了老爷子一眼。
还说她们是山野中人见识浅。
虽然他的想法有些草木皆兵的谨慎,可当今皇上的心思,也就真是这样的小肚鸡肠。
还真不难保证他真会因此更忌恨风儿她们。
得爷爷点头,钱正豪还是点头道。
“要怎么防?”
林大山一听,可不得了了。
他的担忧很可能会发生。
虽然他没见过太后这个亲家,他也没胆量见。
虽然闺女嫁的是王爷,那婚礼只跟正常人一样的礼数可排场却很宏大。
跟重要回礼的时候,太后送的每样东西那都不俗的。
但闺女只是回来给婆婆准备样寿礼就可能招惹祸患,不得林大山担忧问。
“只要让慕王和凤儿他们当心些,就没问题的。你别忘了慕王是什么身份。”
钱正豪也狐疑,皇上真会他们去岭南的路上出手吗?
面上却轻描淡写道同时对他提醒着慕王的身份。
“也是,你看我只顾担心。都忘了慕风的身份了,他是皇上亲弟弟,还是亲王,能出什么事呢。如此我回去了,你们早些歇息吧。”
钱正豪的提醒,林大山虽依然有那么点忧心忡忡,想着慕风的身份,赫然长出口气,说着对祖孙两施乐下礼跟着而去。
“不管怎么说,到时候还是交代殿下和凤儿他们当心些,小心驶得万年船。”
老爷子看他离开,想着再有两天他们一行人就要离开。
强压下心头不舍吗,对孙子交代。
“放心了爷爷,凤儿就跟我的女儿一样,山子兄弟更是我兄弟。”
钱正豪点头,对老爷子一番交代。
心中也暗暗下定决心,他们离开,他们以后一切都还是看太后的懿旨行事得好。
要不这皇上连亲弟弟都这么忌惮排场,谁知道慕王他们这一离开,皇上会不会先拿他们钱白两家下手。
可说这天晚上。
皇上一回到寝宫就大为恼火。
“说到底朕终究不是她亲生的,朕辛苦为她置办的这一些,终究比不过一个民间跟本上不了台面的外来丫头。”
想着自己为太后的寿辰早早准备只为讨她欢喜,可她的眼中心中只有她自己的亲儿子亲儿媳妇。
皇上整个人都怒火中烧,愤然甩了手边一个杯子,这才轻喘坐下来愤怒发泄。
“皇上,那丫头不过是个乡野村妇,有什么能耐和水准跟皇上特意找的宫廷乐师匹配。奴才猜测太后这么做也许只心疼着慕王殿下要离开京城,也许终究都没了想见之日,才故意偏袒于他们。太后对皇上送的寿礼的回礼就价值不菲,奴才看都是好东西。”
皇上的大怒,惹得一边伺候的公公诚惶诚恐打了个寒噤,还是耐着性子劝慰。
“是吗?那她给慕王两人的回礼又是什么?你可知道?”
身边太监的话,慕辰夕面色有些缓和。
还是忍不住内心攀比道。
“这个奴才还真不知,要不奴才帮皇上查问下?”
那太监神色明显为难,还是谄媚讨好问。
“也好,就有你查问下。你且下去吧。朕有些乏了。”
其实对太后送慕王夫妇两人什么回礼他是完全不放在心上。
自己就是如今大启的王,他想要什么没有。
虽然他曾想过要慕王的命,但出师无名,所以他只能寄希望与对自己此时已没什么吸引力也没什么价值的吴贵妃身上。
所以他才在慕王和林月凤当天在太后寝宫举行婚礼的时候故意找她给她刺激。
后来一切真的按照他设想般的进展,吴贵妃终于忍耐不住对慕王的期待对林月凤下手。
林月凤聪慧识破,还趁机抓她个现行。
慕王为了拥护爱妻对她狠心以待。
皇上想明白这些,招手让随行公公等人离开,这才直接去了吴贵妃寝宫。
之前他一直认为只要他对她真心实意就算她心中不能接受自己,她已是自己的贵妃,多少她会明白些分寸,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
可自从那次他对她表现出对慕王有杀心,她表面附和自己甚至当着自己面说慕王的不是。
扭身却让下人把消息传出去,那翠浓可不就是她的贴身丫头。
虽然林月凤这些人根本不把翠浓去传达的消息当真,这个女人对自己的背叛,已消磨掉他对她最后的期待和感情。
毕竟多年得付出没回应谁都会多想更不用说他这个九五之尊。
既然心中没自己,还变着法的瓦解和可能对自己皇位有威胁的人亲近的人,既不是自己人,只能是敌人。
她对自己已没什么用。
“皇上,你可来了,娘娘自昨个儿夜中被太后罚跪了一晚,又累又冷,又加受了些风寒,到现在还没起身。奴婢说着人给她找御医看,她又不允许,皇上……”
随慕辰夕进入吴贵妃的寝宫。
前些日子正得盛崇的她寝宫中人多又热闹。
只皇上几晚没到来,加上她被太后责怪,皇上就在当场都没说情。
宫中这些当差的也是势力眼,这不明显感觉她失宠了般,宽大的寝宫中亮着微弱的灯光也只是有个小丫头外面侍候着。
对皇上的到来,那丫头虽惊慌跪地请安恭敬又哀怨说着,心中却是暗暗得意。
那些狗眼看人低的狗奴才不是说她们娘娘不受宠了吗?皇上还不是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