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护阳阵、破阴法(1/1)

萧墨浓见张少孤可不敢回答她的话,也不敢正视她的眼睛,知道自己已经意识到了错误,也不再咄咄逼人地责怪她。

这时,张少孤从背包里取出那块红色的八卦绢帛,然后从齐天大圣的手里接过镜子,并且用绢帛将镜子包裹好,这样镜子就失去了吸人阳气的能力。

“哎呦,小家伙立功了,看来你挺聪明的嘛。”

说着,萧墨浓蹲下身子,摸了摸齐天大圣的脑袋夸奖道。

齐天大圣得到了夸奖,得意洋洋地向萧墨浓龇牙笑了笑了,小尾巴摇摇晃晃,滑稽可爱,抓耳挠腮的样子叫人忍俊不禁。

萧墨浓被逗得哈哈大笑,又拍了拍齐天大圣的脑袋笑着说:“嗯,小家伙既然这么聪明,脑子肯定很好吃!”

“……”

齐天大圣刚刚还欣喜万分,被萧墨浓一句话吓得魂飞魄散,猴毛全都炸了开来,一个激灵赶紧跳得远远的,还不停地向萧墨浓吱吱乱叫,一副誓死抗议的样子。

“哈哈……”

萧墨浓笑得更加乐不可支。

张少孤瞄了眼萧墨浓,不禁心中暗暗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这姑娘,看上去宛若天仙,可骨子里怎么这么暴力,三句不到,动不动就要吃猴脑。

“好了,你别吓它了,办正事要紧。”张少孤睨了眼萧墨浓说。

萧墨浓嫣然一笑道:“这小猴子,连我在逗它玩都看不出来,肯定笨得要死,这笨脑子,我才不要吃。”

“吱吱吱……”

齐天大圣又是一阵强烈的谴责和抗议。

“镜子到手了,接下来要怎么做?”萧墨浓直起身子问张少孤道。

“当然是开坛作法,释放阳气咯!”张少孤不以为意地说。

突然,他又想起了什么似地惊呼道:“你是玄阶符箓师,不知道开坛作法吗?”

萧墨浓耸了耸说:“很奇怪吗?我是符箓师,专攻符箓。至于法事什么的,你是天师,应该比我更加专业吧。”

“……”

张少孤哑口无言,萧墨浓说得没错,他是天师,作法事这方面的确要比符箓师专业。只是这阴物镜灵力较大,他怕自己道行不够,做不动这法事。

既然萧墨浓说她不会,张少孤只好硬着头皮自己来了。

作法事需要供台,好在小铁皮屋里有张小矮桌,虽然缺了一条腿,但勉强能够不倒。萧墨浓和张少孤将矮桌搬了出来,放在了一处平地上。

之后,张少孤又从背包里取出两根蜡烛、一只小香炉、一个一只盛了半碗水的破碗和那面阴物镜放在矮桌上,香炉里插着三根点燃的短香,供台配备完成。

“这要做什么法事,才能释放这四个女孩的阳气?”萧墨浓问道?

张少孤心想,这面镜子之所以能捆住这四个女孩的阳气,是因为这镜子来自阴间,是阴物。阴阳相生相克,要想释放镜子里的阳气,就必须破除这面镜子里,克制住这些阳气的阴气,所以应该摆阳护阵,做破阴法。

于是张少孤从背包里取出三十六枚铜钱,以三十六天罡星的位置,排布在供台四周,以护法坛。

做好准备,张少孤身披道袍,右手持桃木剑,围绕供台走了三圈罡步,念了一阵咒诀。而后就见他将左手食指送到嘴边,用力咬了一口,再把手指伸到供案前,将指尖血滴在了那碗清水里,就像之前薛文远替李亚东开引魂法坛一样。

接着,就听他念道:“今日弟子以血为祭,开破阴法坛,望三清臻尊护佑。”

念完,破碗里混着血的清水开始沸腾起来,证明法事得到了天道的认可。

之后,张少孤捏了一个指诀指向两根蜡烛,只听“嗖”的一声,两根蜡烛同时蹿出火苗。

与此同时,他又取出数张作法专用的灵符,捏在手里念了声咒诀,然后挥洒空中。嗖嗖几声,灵符飞到各自的位置,砰的一声自燃,将供台照亮,驱散了镜子里深厚的阴气。

这时,阴物镜突然照出万丈光芒,直冲云霄。

光芒过后,就见阴物镜里摇摇曳曳地飘出了四团白光,这就是四个女孩被阴物镜吸走的阳气。

四团白光围绕法坛转了几圈后,咻的一声,以光速飞向了同一个地方。

不一会儿,就见供台上的那面阴物镜瞬间化为灰烬。恰好这时一阵风吹过,将灰烬吹得一干二净。张少孤知道,四团阳气应该回到四个女孩的身上了。

“法事完成了!”张少孤看着白光消失的方向叹了口气,这件案子算是圆满结束了。

过了会儿,他拨通了江紫晨的电话,还没来得及询问,就听江紫晨欣喜若狂地说:“张少孤,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雅林她醒了。”

张少孤听了吁了一口气说:“我知道,我打电话给你,就是跟你确认一下。”

别人或许不相信,但江紫晨心里非常清楚,杜雅林之所以能醒过来,绝对是张少孤的功劳,于是感谢道:“张少孤,谢谢你,救了雅林。”

张少孤淡然一笑地说:“我是天师,这是我分内的事儿。”

一旁的萧墨浓听张少孤这么温柔的语气,就知道他是在给他那个老乡打电话,于是故意凑近电话,提高嗓门说:“张少孤,我手腕刚才被你捏得好疼,你帮我看一下。”

张少孤吓了一跳,赶紧捂着手机的话筒,压低声音地对萧墨浓说:“你干嘛?一惊一乍的。”

萧墨浓故意揉揉自己的手腕,噘着嘴说:“还不是怪你,刚才下手那么重,我手腕现在还疼呢。”

“你别吵,我先打完电话再说。”张少孤瞥了眼萧墨浓,然后背过身去,重新将手机放回耳边。

萧墨浓看着张少孤慌张的背影,狡黠地笑了笑。

萧墨浓的声音江紫晨听得一清二楚,虽然萧墨浓的声音宛转悠扬,可停在江紫晨的耳里,却像是恶毒的咒语一样,绞痛她的心房。

“手腕,张少孤为什么会握住那个女孩的手腕?”

江紫晨想起了张少孤瞒着她跟女孩吃晚饭的画面,鼻子突然一酸,有种想哭的感觉。

“我这是怎么了?吃醋了吗?”

江紫晨暗自心想,心就像是跌入了万丈深渊。